不等柳姑姑有所反应,褚欢便扯下身上配饰的丝带,利落的全在了柳姑姑的脖子上。
丝带是用特等丝线织成的,很是坚韧,只要她用力拉紧,就能轻易勒死柳姑姑,甚至,勒断柳姑姑的喉管。
柳姑姑身体抖的更厉害了,抬手想去抓那根丝带,但是只是能抓住,却因为软骨散的药效,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死亡的恐惧笼罩,柳姑姑却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挣扎,她知道,自己这次怕是真的要死在褚欢手上了。
可她不想死!
她惊慌惧怕之余,心下急速转动想着保命之法,口齿突然流利了。
虚无的声音,透着抓救命稻草一般的急切:“你……你别乱来,你不能杀我,我是照顾殿下长大的人,我对殿下有恩,他不会让你杀我的,你杀了我,他不会饶你的。”
褚欢冷笑:“他不饶我,又能如何?还能杀我,让我一尸两命的为你报仇么?你天真不天真?”
柳姑姑呼吸一颤。
她也知道,现在的她,比不得怀有身孕还入了景烜心的褚欢。
若是景烜在,肯定不会让褚欢杀她,可是景烜不在,褚欢杀了她就杀了,等景烜回来知道,又能如何?
而且,不管景烜会如何对待褚欢,她也都死了啊。
褚欢缓缓收紧丝带,嘴上冰冷的说着憎恶的话:“柳双,你真的该死,她那样无辜的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被逼着嫁给景烜,你却为了冯家杀了她,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杀她?”
她咬牙,声音森冷,发狠道:“今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都是你罪有应得,你受死吧!”
说着,她便毫不犹豫的拉紧丝带,发力。
柳姑姑顿时窒息,喉间也开始疼,她睁大了眼,眼珠凸起,还布满血丝难掩痛苦。
她手抓着丝带,也一再蹬着脚,死命挣扎着,嘴上用尽最后的力气和能用的气息沙哑出声:
“不……我……我是奉命……不是我……”
褚欢手上力道突然松了。
柳姑姑也跟快要旱死的鱼突然碰到了水一样,拼了命的喘气续命,也才堪堪缓了几分,就又被褚欢扯着头发,强制让她仰头。
柳姑姑痛吸了口气。
褚欢可不管她疼不疼,厉声质问:“你刚才什么意思?奉命?你是说你当夜杀她是奉命?奉谁的命?谁指使你的?”
柳姑姑一边痛得吸气一边费劲道:“是……是冯毓然……”
褚欢很是愕然。
冯毓然……
柳姑姑生怕说不清楚褚欢又得要杀她,忙道:“她一直想做明王妃,之前以为是褚漱玉嫁过来,就吩咐我想办法除掉褚漱玉,没想到嫁过来的是你,可也更得除去,所以,我才要杀你……”
褚欢咬牙:“那不还是你杀她?冯毓然可没指使你新婚夜杀人。”
柳姑姑赶紧又道:“不,不是……我不想杀你的,是冯毓然下了命令,是她非要除掉殿下娶进门的新王妃,是褚漱玉也好是你也罢,只要你是明王妃,就是她想除掉的障碍,我才要杀你,”
“不然我和你无冤无仇,何至于此……真的怪不得我,都是她逼的啊……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能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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