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见沧辞暮今日对她很是疏远,一时有些愣住,
“可是,我以为,我们俩......我们俩不同......
我以为我和你说,你会同意,或者,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沧辞暮突然笑了起来,“我们俩......你以为我们俩什么?就当日在神影军中抱了一下,亲了一下?所以,所以你便这样利用我?”
颜初承认,想带走白洛仁确实也是依仗着沧辞暮对她的感情,
“我承认,我以为你喜欢我,会答应。但是,我们之间,为什么要说利用......?”
沧辞暮感觉快要疯了,不想再听到她说一个字,
“折离,带她出去!”
“阿辞,我是专程从月城过来找你的,和你商量白洛仁的事情......与归哥哥中毒了,我要带他回去给与归哥哥换解药。”
可是沧辞暮早已转身离开了军帐,并未听到她后面说的话。
真是可笑,自己看到她来了,居然很欢喜,真是愚蠢。
她不过是故技重施,来救白洛仁的,她就这么着急利用和践踏自己对她的感情?
在她眼中,自己就真的这么愚蠢?可以一再任由她摆布?
颜初愣愣的站在原地,“折离,他怎么了?”
折离一时也不知道应该带她去哪里,王爷只说带出去,又没说带去哪里。
“颜姑娘,楚州之事,你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或是被人逼迫,等王爷气消了,你好好和王爷说说。”
折离在一旁小声宽慰道,事实就摆在面前,说这些话,他也没底气。
可是颜姑娘今日回来,王爷总算是恢复了一丝生气,就算是恨,也好过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
颜初只当折离说的是自己当初在楚州不辞而别的事情,便未再说什么。
折离想着,先安排一个单独的军帐给颜姑娘住下,其他事情等王爷气消了,回来再说。
刚走出军帐,便遇到迎面走来的寒秋,“我带颜姑娘去吧,都是女子,方便一些。”
折离听了也有道理,便退下了。
当初颜初在神影军中的时候,寒秋受命去了璇玑国。
所以这是她们第一次相见,寒秋暗中打量着颜初,便是她,勾人的狐媚子。
颜初心中还在想着,沧辞暮这次见她怎么这么生气,所以跟着寒秋往前走,发现竟到了牢房。
“这是沧辞暮的意思?”
寒秋眼里尽是不耐烦,“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这自然是王爷的命令,颜姑娘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颜初没想到,刚见到沧辞暮就被他关进牢中,都还没仔细与他说清楚事情经过。
“我要见他。”
寒秋闪过一丝轻蔑的笑,“王爷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传你。”
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原来是你!你又是为什么进来的?”从隔壁一间牢房中传出一个声音。
颜初回头一看,居然是那日在云城交过手的白羽国太子,白洛仁。
白洛仁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颜初想起这次出来,与归哥哥特别交待她,如今白羽国局势复杂,如果在外面遇到白羽国的人,就不要以真名示人,于是便回答,
“我叫尔尔。”
沧辞暮在军中走了良久,颜初哭泣的样子在他脑海里百转千回,心里更加烦躁,又走了回去。
颜初已经不在帐中了,便唤来折离,顿了顿,
“她呢......”
“回王爷,寒秋把她送进牢里了。”
沧辞暮听罢,二话没说起身大步流星的赶往牢中。刚进去,便听到了颜初和白洛仁在牢中的对话。
白洛仁喃喃的复述了一句,“尔尔?”
“你不是在云城吗,怎么来了这里?”
“我在月城见过无啼了,他让我来把你带回月城。”
听到这里,白洛仁笑了,“无啼那老头是疯了吗?叫你一个小姑娘孤身前来,救我回月城?”
白洛仁想起当日沧辞暮给他看过这个女人的画像,那神情不像是无事,既然这女人能孤身来到军中,说不定还真是沧辞暮的心上人。
“你不会是无啼那老头安排在沧辞暮身边的奸细吧?对他用美人计?”
颜初懒得搭理他,只是在心中想着,如今这个局面,怎么才能把他带回月城给与归哥哥换解药。
不就是在楚州不辞而别,没和他说吗?这事也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那沧辞暮为何对她如此冷漠,一想到这里,就心中烦闷。
“你闭嘴,我自会想办法将你带回月城。”
沧辞暮一听颜初被关进牢房,就急忙赶来,结果一进来便听到了颜初和白洛仁的这一番对话。
“尔尔。”
原来她连告诉自己的名字都是假的,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颜初,她真名叫尔尔。
她对他到底有没有一分一毫的真心?一切全是骗他的,一股莫名的怒火冲上了沧辞暮的脑门。
转身决绝的离开了牢房。
又过了两日,折离看王爷依然没有见颜姑娘的意思,便怯怯地开了口,
“王爷,颜姑娘如今还在牢中,可要传她来问话?”
寒秋见状上前,“颜姑娘犯下如此大罪,自然应该在牢中,慢慢审问。”
沧辞暮心中闪过一阵刺痛,又想起了那日在牢中听到的对话,狠了狠心,
“不必带来见我了,寒秋,你去审吧。”
寒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牢中,颜初已是伤痕累累,寒秋对她动了刑,“说吧,楚州一战,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见阿辞,有什么我自会和他解释清楚。”颜初觉得浑身都很疼。
寒秋听到她这一句阿辞,一股恨意涌来,手中的长鞭再次用力的落到了颜初的身上,衣服被抽破,露出里面的血肉模糊,
“你就别再妄想了,王爷说过不想再见你。”
颜初想,也许真的高估了自己。在来之前,她想过沧辞暮不会轻易让她带白洛仁走。
但是她以为至少他会和自己一起想办法,她很想和他一起商量。
她甚至从未想过,沧辞暮会伤害她。一丝冷笑,挂上了嘴角,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沧辞暮心中的份量。
如今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出来这么多天了,一月之期将到,与归哥哥还在等她回去。
接下来,任由寒秋换着各种刑法去对付她,她都咬住牙,没再吭一声。
这一日,隔壁牢中的白洛仁见她有些昏沉,
“尔尔,你怎么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