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啊?”李金莲被迅速斩来的那柄飞剑吓得张大了嘴巴,他才是肉身七重境,对于化神境的一击,他怎么也抵挡不住啊。他想不通,这方家怎么会请到这么厉害的高手。
就在飞剑快要斩到李金莲的时候,一个身影闪现,接着一声巨响,迷雾之中,谢凤九右手两指夹住剑尖,缓缓说道,
“就此收手吧!”
那化神境男子见状,立马惊愕不已,立马神识扫视了谢凤九的身体,可是神识刚触碰到谢凤九的身体,一道金光便从谢凤九的体内迸发而出。
“啊 ”地一声惨叫,那名化神境的修士从空中跌落,双手捂住眼睛,惊恐地说道,
“你……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我探测不到你的修为?竟然有护体金光!这……这分明是上仙才有的护体金光,你怎么会有?”
谢凤九随手一挥,那夹在他手指里的飞剑,嗖地一下子插在那名化神境高手的面前。
“区区化神一重境,也想要在我的面前行凶。九爷我今天心情好,你赶紧走吧,若不然,此剑就是你的下场。”谢凤九说着,突然右手一握,那柄插在化神境高手面前的飞剑,碰的一声碎成了粉末。
“啊~~这,这实力怕是已经是化神境,不,不,已达到了上仙境,小小年纪,竟然……”化神境高手惊讶地说着,话还没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起来。
方无天呆呆地站在原地,见化神境高手逃离,自己立马转身就跑。李金莲见状,刚要去追,谢凤九便拦住了他,缓缓说道,
“上学要紧。”
李金莲闻言,拱手说道,
“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
谢凤九闻言,淡淡说道,
“不必。我既然应了大小姐做她的书童,定会尽全力的。”
说完,谢凤九的眉头一皱,只觉得心头一阵疼痛,于是暗自说道,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每一次出手,都会胸口疼痛,难道和修为封印有关么?师父多次已经闭关,还是尽量不要出手吧。”
李诗琳见谢凤九手捂着胸口,十分痛苦,便来到了他的身边,关切地问道,
“小九,你怎么了?”
李金莲也发现了异常,上前检查一番,便说道,
“小兄弟,你这是受了内伤了,赶紧跟我去学堂,学堂的边先生是内功大家,或许他能给你医治。”
谢凤九闻言,脸色煞白地看着李金莲点点头,缓缓 说道,
“如此,那就多谢了。”
不一会儿,一行人等边来到了霁月城的东边,唤作鹿角书院的地方,刚从马车上下来,便来了一个青衣童子,上前施礼道,
“边先生说,李家小姐快些去学堂,小书童随我去后院。”
李金莲闻言,惊愕地回礼道,
“先生怎知我家书童身体有恙的?”
青衣童子闻言,骄傲地回道,
“先生未卜先知,你们在雪林打斗的事情,先生全都知道了。”
李金莲闻言,看了看眼前的青衣童子,又看了看谢凤九,缓缓说道,
“早就听说,内功大能可以窥天地玄机,识往来断阴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谢凤九闻言,点点头,其实,他知道这只是普通的神识辨物手法而已,就如同他在陆雀山脉用神识寻找修炼洞府一样。他在雪林的时候,也曾用神识探测过周围方圆二百里的情况。
这学堂的后院,有处洞府极为隐秘,适合修炼,当谢凤九探查到这里的时候,那边先生的神识也察觉到了谢凤九,见谢凤九神识波动不稳,因此察觉到他受了严重的内伤。
谢凤九随着青衣小童缓缓来到一座庭院,只见庭院屋顶上的积雪厚厚地如同裹了一床棉被,从庭院正门出来被人扫出了一条不宽不窄的小路,正适和二人并肩而行,小路的两边载着两棵腊梅,此时的腊梅已经开始鼓苞,瑟瑟寒风中幽幽地散发着香气。
天空低沉,云层厚实,看样子是要下雪了。
谢凤九不紧不慢地跟着青衣小童走在雪径之上,刚走到庭院中央,屋内便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哈哈哈”
此时,青衣小童立于门外,青叩门扉,恭敬地说道,
“先生,李家的书童到了。”
屋里的男人闻言,爽朗地笑了笑,说道,
“快快请进!”
话音刚落,那紧闭的厅门,便吱呀一声打开,透过门,谢凤九见到一名男子穿着藏青色长衫,头戴一顶学士帽,手里握着书简,正坐在暖炉边。
谢凤九在门前的长廊里,把脚上的雪弄了干净,随即进了里屋,对着那中年男子,深深一弯腰,拱手说道,
“小九拜见先生。”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她娘之前告诉过他,这世间要尊重的除了父母以外就是教自己本领的师父了,而这教授知识的先生,更是要尊重的紧,因为他们都是大学问家。
中年男人,掠起额下一撮胡须,看了看谢凤九,将手里的书放在案边,笑道,
“小友无需多礼,快快请坐。鄙人 姓边名关山!”
谢凤九闻言,随即在一边的藤椅上坐下,缓缓抬手说道,
“边先生,不知要晚辈过来有何事?”
边关山拿起坐在红色火炉上的一壶热酒,来到谢凤九面前,给他斟满了一杯,笑着说道,
“天气寒冷,小友随着李家一路赶来,想必是冻坏了。边某这里有一壶热酒,望小友不要推辞,喝了暖暖身子。”
谢凤九闻言,看了看边关山,见这人眼眸清澈,气息厚重,倒不像那些坏人,不过,他转念一想,现在身边亲近的人都在闭关,自己需得完事小心些,所以,他拱手说道,
“多谢先生美意,晚辈不会饮酒。”
边关山闻言,看了谢凤九一会儿,笑着说道,
“既如此,边某也不强人所难了。”
说完,他袖子一挥,那名毕恭毕敬地站立在门边的青衣小童,微微施礼,退出了房间,并将房门带上。
边关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斟了一杯,将白玉酒杯捏在手里,缓缓说道,
“小友,你可是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