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逛的同时,徐大花问了些关于何立国的事,唐秉白便将当时初中的一些趣事与她娓娓道来。
徐大花哑然失笑道:“我就说他怎么一副和你有杀父之仇的样子,被你整整压了这么多年,你恐怕是他这辈子的心理阴影了。”
“那还真不用这么荣幸。”唐秉白也是无奈,换了个更加轻松的话题,两人有说有笑,气氛格外温馨。
夕阳缓缓西下,天空中渐渐浮现出一片片绚丽多彩的晚霞,犹如金色的绸缎般柔软光滑,又似火焰般热烈夺目。
这些晚霞不仅给整个天际染上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还将自己的余晖洒向了平静如镜的湖面。
湖水被晚霞映照得熠熠生辉,微风拂过时,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仿佛无数颗钻石在闪烁跳动。
徐大花推着唐秉白的轮椅,两人在湖边的小道上慢慢走着,偶尔停下脚步,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
看到河中心有一艘船,徐大花找到管理员,借口家里丈夫重病心情抑郁,想坐船散散心,又花了五毛钱,管理员很是“好说话”的让他们二人上去了。
两人悠然地划动着船只,缓缓驶向湖中心,湖面波光潋滟,微风轻拂,水纹荡漾,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
远离尘世的纷扰与喧嚣,他们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安逸。
"秉白,你瞧那边的晚霞,真的好美啊。" 徐大花突然赞叹道。
唐秉白抬头望去,只见晚霞如火,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一片金色,他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很美。”
不过不如你美。
他心中想道。
“秉白,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吗?”徐大花突然转头看向他。
气氛有瞬间的安静。
唐秉白低头弯腰,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犹如一片羽毛,如墨玉般的眸子里闪着温柔的光。
“我会用生命让你幸福。”
蜻蜓点水一吻,像是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湖面,带来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搅动了人的心湖。
徐大花心脏猛跳。
下一瞬,她明媚一笑,紧接着搂过他的脖子,再次贴了上去,不过她亲的不是额头,而是他微抿的薄唇。
唐秉白的唇很舒服,也很温暖,徐大花只觉得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二人分开,彼此凝视对方。
黄昏下,她的黑眼睛明亮动人,唐秉白抬手抵着她的后脑勺,滚烫的唇顺着气息将她覆盖,进入那温暖之中,柔情缱绻的缠绕着。
徐大花的心轻轻颤了一下,身体比思想更加诚实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唇瓣上袭来的热浪,半边身子都要酥麻了。
夜色渐浓,星光点点,湖边的蛙鸣和虫叫交织成一首美妙的夜曲。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两个人确定了关系,接下来的生活就更加甜蜜了,就连大弟小弟从学校回来都察觉出了不对。
哥哥嫂子两个人,相互之间好像有一种气场,哪怕没有说话,只一个眼神,就能把整个屋子暖洋洋的。
不过徐大花算着时间,打算回去一趟,她有些想爹了,也想小安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了,小安一个人在家会不会被欺负。
徐大花是有写信回去问的,但纸短情长,寥寥几个字,哪里能比得上亲自见一面来得亲切。
“秉白,我想过两天回村里看看。”
这天,徐大花刚做好饭,给唐秉白盛好米饭,放在他的面前便忍不住提了一句。
唐秉白正在摆放筷子的手一顿。抬起眼来,目光深深。
要知道,这边去村里并不近,一来一去的,再加上去了村肯定不能立刻又来,怎么也得耽误个个把月。
这么多天见不到,他有些不舍。
徐大花看出了唐秉白眼里的不舍,便抿唇笑道,迅速在他脸上轻啄了一口,撒娇道:“我会快去快回的,也会想你的。”
唐秉白将筷子放下,垂眸看着碗里的饭,“好,明天晚上我帮你一起收拾,你走之前,我帮你买车票。”
“好。”
回村的事暂时就这样敲定了,吃完饭洗好锅碗瓢盆,徐大花就紧锣密鼓地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来,这一趟回村,指定不能空手而归。
首都的稀罕玩意儿,多少也得带点,供销社里买的各种糖果,肉干,坚果,麦乳精等等。
不仅如此,徐大花还去了趟黑市,又出了一批货,她还碰到了郑寰宇,顺便和他说明自己要回乡探亲的事。
郑寰宇一听大惊失色,嘴都被徐大花养刁了,他觉得自己现在是真离不开徐大花——做的美食。
“大花妹子,你走不要紧,好歹多留点吃的给我,不然你哥我这嘴,可得吃苦了。”郑寰宇好说歹说,从徐大花那里拿了一罐子卤鸡爪。
他还想劝徐大花再到家里坐坐,可是徐大花却仍旧不答应,她并不想和郑家牵扯上什么关系,哪怕他们有权有势。
终于,又过了三天,徐大花拒绝让小苏送自己,独自踏上了回村的旅程。
轰鸣鸣的火车飞驰而过,徐大花背着大包上了火车,她盯着火车票来到自己的位置,却发现是卧铺车厢。
唐秉白竟然还给自己买了张卧铺?
看着环境比外面硬座好了很多的小隔间,徐大花心中一喜,连忙放好行李,就坐上去感受了下。
床垫虽然也是硬邦邦的,但也比硬座好太多了,最起码夜里能把腿伸展开了,而且躺在床上就能看到车窗外的景色。
现在这个年代,一般人也就只能够购买硬座,硬卧的都得是托关系找人购买,软卧更是托关系都买不到,还必须要达到一定级别,所以卧铺区人并不多。
“徐大花!唉哟,真的是你!恩人!”
徐大花刚把被子打开,准备小睡一会儿,门外却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声。
徐大花疑惑抬眼,一对夫妻抱着个孩子站在门口,不过自己不太有印象了,至于中间的孩子倒是有点眼熟……
啊,她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次自己来首都时的火车上帮助过的,那个险些被人贩子拐了的孩子么!
叫什么来着,叫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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