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衣看着有林子平又进来。
林子平这次再不复之前的嚣张,神情非常复杂,有痛恨,不甘心,不解,迷惑,憋屈……
叶红衣警惕的看着他,
“你又想使什么手段,我跟你说了,我是不会签字的!”
林子平脸色青白,一伸手却不是要打人,而是给解开叶红衣的手铐。
然后有点委委屈屈的说:
“你走吧,你自由了。”
叶红衣狐疑:
“你这样的小人能有这样好心?绝对有阴谋,我不走!”
说着就往墙角一缩。
林子平傻眼了。
他本来以为她会兴高采烈的离开,谁想到,她竟然不走了!
他想到纪委最高领导的警告,想到外面乌泱泱一堆人。
她不走,那自己可怎么办?
“不行,你赶紧出去!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不干你的事,你快点滚!”
叶红衣越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你肯定搁这钓鱼呢!我就不走,这里有的吃有的住,我准备老死在这了。”
林子平又气又急又委屈,
直接就伸手去拽她,结果一不小心扯了她衣领,扯开了一点。
“救命啦!非礼了——这个领导是个流氓啊——非礼……”
林子平急的赶紧拿手把她嘴捂着,
“姑奶奶,你别叫了。是我冤枉你了总行了吧,事情查清楚了。你赶紧出去吧!”
叶红衣看他这么怂,总算摸到一点线头,眼神跟透视一样,把林子平里外照一遍,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是有人来逼你放了我吧!你迫于形式,不得不放。你个混蛋小人,本来还想屈打成招,现在竟然还说冤枉我的话。
你不该跟我道歉吗?”
林子平憋屈了几十秒,
“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快离开吧!”
叶红衣眼睛咕噜噜一转,这样都忍了!
看来这次已经把他逼到边缘上了。
那就让他在憋屈一点。
“我不就是不走!”
林子平怒目圆睁:
“你!”
“除非你求我!”
林子平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未来的仕途,把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一字一句加重:
“我!求!你!”
叶红衣吊儿郎当的掏掏耳朵,放在手上吹一吹,
“没听到,你要声音大点,让你的手下都听到。林小姐,我错了!我就是个小人,我不该抓你!我不该打你!不该冤枉你!我就是个贱人!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林子平目眦欲裂,瞳孔里全是狰狞的血丝,
“叶红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伸手就拿出手枪,抵住叶红衣的头。
“快点把叶厂长放出来!你个狗日的不得不好死,快点放人!”
“林子平,你个流氓王八生儿子没屁眼的,快点放人,不然我们就在大河县给你qi个坟头儿!以后你就在这躺着吧!”
外面隐隐有许多人的声音,把大门推的咯吱咯吱作响。
曾秘书连忙拉住他的手,一手擦着脑袋的冷汗,
“组长,冷静,冷静,好汉不吃眼前亏!”
叶红衣听着外面众人的喊叫声,顿时骄傲的跟个小公鸡一样,得瑟的昂着头,
用头抵着枪,
“你打,你打,往这打,打穿了最好。”
林子平脸都要扭曲了,看着这个得瑟的脸,真想直接开枪。
枪“啪”一下,
掉在地上。
“林小姐,我错了。我就是个小人,我不该抓你,我不该打你,不该冤枉你,我就是个贱人,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审讯室的门是开着的,所以林子平的手下,和原来就在这的国安人员,包括朱干事。
都听到了林子平的话。
周围一时间静默无声。
朱干事心里忍不住叫好,这种流氓小人就该这么制。
林子平只觉得平生的脸面都在这里丢尽了,仿佛有个刀片,正在自己的脸上一刀一刀往下刮。
等回去,一定要找人收拾了这个娘们!
“勉强还行吧,就是跟个哑巴似的,声音太小。”叶红衣嫌弃的说。
林子平此时已经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之前该低的头都低了,那也不用什么面子了。
“叶小姐,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哦哦,离开当然是要离开得,就是走之前我还有件事没有做!”
叶红衣狡猾的笑了一下,拽下一个手下手上的湿布条。
林子平往后退了两步,心里预感非常不好。
“你们都出去吧,我跟你们领导好好玩一玩。”
叶红衣关上审讯室的门,昏暗的光线印在她的脸上,邪恶的笑容,把她显的像一个恶魔。
手下门听到叶红衣的话,训练有素的离开了审讯室,速度飞快悄无声息。
听到里面的惨叫,还有人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看到有人视线飘过来,连忙绷直嘴角。
然后就发现对方也是满脸舒服的笑容。
即使之后回去是对手,但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志。
毕竟这段时间来,在林子平手下过得是在太憋屈了。
好事轮不到,只要一出错,就是他们手下背锅,钱还没两个。
林子平还经常不懂装懂,瞎指挥,一不顺心就骂他们废物。
如果他们面露不满被看到,还会被他明目张胆的穿小鞋。
说实在的,能在这个职位的人,要不在建国签立过功的,要不家里多少有点背景(虽然没有林子平底子硬)本身就是公子哥的,要不就有学历有能力。
天天被人骂废物,要不是顾及仕途,早就跟林子平干起来了。
现在有人帮忙他们出口恶气,还不会脏了他们的手,
简直太爽了!
十分钟之后,叶红衣神清气爽的出来。
留下缩在地上呻吟的林子平。
手下纷纷把悲伤挂在脸上,奔跑过去:
“组长,组长,你怎么样了?”
“组长,我去给你拿医药箱。”
“组长,你哪疼,我想着叶同志一个女人力气能有多大,你怎么就直接就躺着了?”
林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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