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今的心情很是好,觉得这五儿媳贤德,竟然能生出这样聪慧的娃娃,大手一挥,对着安公公说道:“去房内取些稀罕物,送到五房……”
太子高兴,安公公自然跟着也是高兴非常,当即领命:“奴才这就去。”
太子之后又是在南书房待了会儿,含饴弄孙,顺道又训斥了几个不争气的。
总之,在太子离开的时候,心情还算不错。
太傅也是重重松了口气。
到了时辰就是放众位公子各自离开了。
而本是预备去接儿子的洛锦意,眼瞅着安公公送来的一匣子的珍宝,看直了眼。
“安公公,这是为何……”
安公公也解释了一通:“太子念及夫人您教子有方,特意送来了赏赐……”
洛锦意把儿子接回了院子,才是明白了因何之故。
小乖乖竟是在太子跟前背了一篇文章,还写了幅好字。
得到他祖父太子的看重。
洛锦意丝毫不惊奇儿子所为。
儿子有何本事,她这个做母亲的,到底是知道些的。
小乖乖自小聪慧。
没人比她这个做母亲的更清楚。
如今长大了,显得比旁的孩子更机灵些,也是理所应当。
知道是一回事,心中欢喜更是一回事了。
儿子得了赞扬,她也满心欢喜。
忍不住抱着刚接回来的小乖乖亲上了两口,又开启了日常夸儿子的话术:“娘亲就知道小乖乖聪慧……你自小就是最聪明好学的。”
“如此争气,难怪人人都喜欢你……”
“生的又这样好,比你父亲都要好,是随了娘亲的……”
容成玦回来后,洛锦意第一个同他分享了今日得了赏赐之事。
容成玦显然也是一愣。
他毕竟是离开了京都三年。
期间儿子如何,他知道的还不如月枝和红玉两个丫头多。
连着卫东都比他更了解亲生儿子一些的。
容成玦抱起了不如自己腿一半长的儿子。
试探地询问了一句:“你真会写字?”
小乖乖看了一眼父亲,认真点头。
容成玦把儿子抱在了书案上,拿出了笔墨,大有强迫之意,把笔塞到了儿子的小肉手上:“写一个。”
小乖乖:“……”
父子二人在书案上待了许久。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两人才是出来。
瞧着容成玦有些不大对劲的脸色。
洛锦意当即就把精神有些萎靡,似有些累了的儿子抱在了怀里,上前问道:“怎么了?瞧你把小乖乖累的。”
容成玦深深地看了妻子一眼,开口询问:“晏儿自小就比旁的孩子聪慧?”
洛锦意不以为然地说道:“自然,在信中我不是早就同你说了吗?”
容成玦回忆起了什么,盯着妻子:“……我当你在哄我。”
洛锦意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小屁股:“有何好哄的?我们的晏儿本就是最聪慧的。”
“他还比旁的孩子更懂事明礼些, 这几日你都是没发觉吗?”
“到底也是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够留意……”
洛锦意有些控诉地盯着面前的男子说着:“就是遇到了危机,小乖乖都是从不闹腾的,上次被那些歹人追赶,他都是听话的在卫东怀里,从不会给人添麻烦。”
容成玦眸子深了深,目光落到了二人的身上,上前一步紧紧地搂住了母子二人。
“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儿子……保护好你。”
容成玦这些话听到洛锦意的耳朵里,荡起了丝丝的痒意。
她脖子往后头缩了缩,却仍旧还在他的怀里挣脱不开。
无法,她也就不挣脱了。
……
夫妻二人把小乖乖哄睡着后,就是回到了室内。
片刻后,洛锦意去了浴室沐浴。
如今天气越发的热。
若非宫中是有冰供应着,她恐怕是都睡不着的。
沐浴回来,洛锦意照常走入了内室,却是瞧见了那人正在宽衣。
屋内的烛火还算亮堂。
洛锦意的眼睛视物向来很好,第一眼,他就看到了那坚实厚重的臂膀上一道深紫的疤痕印记。
后头更是有大大小小的伤疤。
纵横在宽阔的后背上。
他们虽然是夫妻,日日夜夜都在一起。
甚至……缠绵的不分你我。
可洛锦意却没有一次清楚地见过他脱衣服的场景。
往往在床榻上,背着身子,他就是把她折磨的睁不开眼睛,神志不清了。
帐子里是没有烛火的,她日日能看到的,就是他晃动厚实的背,和那双永远盯着她的深邃的眸。
这样清晰的一次,还是他回来的第一次……
洛锦意看的久久失神,不知何时,来到了他的身侧,摸到了那个颜色最深,也是最重的伤口疤痕。
“别碰。”
刚是触碰。
手中的硬实的肉就是紧缩了一下。
他的声音相比着白日里也变得深不可测的沙哑。
不知为何,有些失声音。
“疼吗?”
他并没有当即回答,而是迟疑了半刻道:“不疼。”
“已经好了。”
容成玦正想要穿上衣裳,却是被一双柔弱细腻,还带着些温热的手挡住了。
他不得不停下动作,耐住心中的痒意。
又不是很确定地说了一句:“你无需担心……都好了。”
“你不是也帮我把过脉了吗?我无碍。”
在容成玦回来的第一日,洛锦意的确是悄悄给他把过脉的。
见他除了有些疲惫,无其余异样,才是放了心。
却没有来得及好生探查他的身子。
更不知道,他身上竟有这么多疤痕。
洛锦意手鬼使神差地伸到了他的身上,从上往下,触碰到了所有疤痕。
每经过一处,那处的皮肤都似被灼烧了一般,变得滚烫,紧绷。
还没等她来到最下面那道。
天旋地转。
那疤痕的主人转过了身,抱住她。
瞬间的腾空让洛锦意不得不搂住这人的脖颈。
温热的气息离得越来越近。
身子相触,一发不可收拾。
掀开了帘子。
来到了榻上。
触到了熟悉的床榻,洛锦意才是有些恢复了神志。
尽量挡着他为所欲为的手,忍着喘息,尽力沉着说道:“我,明日我给你调配去疤的药,或许能管用。”
那人的手反扣住了她,温热灼烧的气息留恋在她的身上。
洛锦意尽量抿着唇。
沙哑的声音却是含着几分质问:“你嫌弃我身上的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