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了容成箬的神色,洛锦意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
顺着看向了那位今年的榜眼,上辈子似乎并不存在的人。
他若当真是榜眼,便就是姓钱,名提山。
钱提山。
不失为一个好名字。
她并不认同刘曦月猜测衡王心中所想所忧虑的种种。
衡王向来深谋远虑,此番请来的人,定然也都是他精心挑选的,断然没有滥竽充数的这一说。
都是容成箬可选可嫁的。
不过却有好坏之分。
当然,除了那个隐藏过深,心机深沉的萧敬。
当今朝堂形势,衡王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家世过于出色之人。
若是嫁了那种人,怕是会引来众多猜忌。
请来的这些人,都是不多不少刚刚好的。
不过,她恐怕衡王心中也是有计量的,想要女儿嫁个相对来说好些的。
如此说来,萧敬就是第一人选了。
他家中虽不过是个偏僻县城的小官之家,可外祖父可是朝堂上的大忠臣。
……
这边,也是看得差不多了,正巧有府中小厮来,说衡王让在厅堂一叙。
几个妯娌赶忙跟着过去。
刚是到了厅堂,都是禁声不敢多言。就是刘曦月都是弯下了腰,低下了头,没刚才的话多了。
洛锦意不过是抬头看了威严的公爹一眼,尽快如刘曦月一般,垂下头,老实巴交的样子。
相比几个衡王府儿媳,容成箬可是就肆意轻松多了。
先是拜见,就是坐到了一旁。
几人依次拜见坐下。
厅堂静谧无声。
许久才传来了衡王威严的声音。
“箬儿,这些郎君你可都瞧了,可是有称心如意的。”
容成箬脸颊烧红。
看了父王一眼,便是也不吭声说话。
她不吭声,众人也都不去吭声。
衡王爽朗地笑了一声,只当是女儿羞涩了。
“没什么好怕的。”
容成箬:“女儿全凭父王做主。”
听到这话,衡王倒是犯了难了,试探地问了起来。
“你可是瞧见了那个第一排的探花郎?他生的不错,人品俱佳,倒是还算配得上做你的夫婿。”
洛锦意:“……”
睁大了眸子的容成箬:“……”
容成箬急的差点站起了身来,眼睛都红了:“父王!他可不行!我不愿嫁给他!”
堂上众人一人一个心思。
最得意的怕就是刘曦月了吧,她心中暗道,七妹妹果然还是最尊敬她这个大嫂的。
衡王心中诧异,停下了喝茶的动作。
他这个女儿最是听话懂礼数,事事都是听他的,何时这样激烈反驳过?况且他选的这个也的确是在众人中最佳最得体的。
这样想着,衡王直接问出了声:“他可是得罪过你?”
容成箬:“女儿常在深闺中,如何能碰上他?我是见他长得丑,多瞧一眼都是心累的,人品也是不好,净做一些恶心事!”
衡王更是错愕了,这萧敬是有名的翩翩公子,玉树临风,如何就丑了?
难不成是他女儿的眼光过于奇特?
还有这萧敬的人品又是出了何事?他给女儿选的这些人,可都是仔细勘察过的,听说这萧敬是极善的,就是路边要死的猫狗都要带回家去医治照拂一番的。
如今,在女儿口中,竟成了这般模样,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定然是有人话多,胡编乱造了一番让女儿厌弃了那萧敬!
紧接着,衡王看向了几位儿媳。
洛锦意也是心中微颤。
若是真指到了她,她也是要好一番说道的,不过,她是事先做好准备了。
正在她准备起身,分辩一番之际。
衡王旁边的安公在附在衡王耳边说了一句话。
衡王转移了目光,凌厉的视线落到了大儿媳刘曦月身上。
“老大家的,你可是在箬儿面前胡言乱语了?”
刘曦月当即就脸上冒汗,猛地跪在了地上,磕了个响头。
“儿,儿媳,不过是实话实说,想给七妹妹参谋一番!”
“那探花郎确实是个眼高手低的人,成日里只想着攀龙附凤,前日里我外家去提亲,他就是说高攀不起,恐自己身份低微,如今竟是来了衡王府,打起了七妹妹的主意来了!”
“这样的人,如何,如何配得上我们衡王府的郡主。”
衡王眉头一紧,听着心中也是不喜。
若是大儿媳说的是真话,那这萧敬的确有攀附之嫌,怕是心中并非如众人以为的那样纯净。
定然也是心机深沉之辈。
配不上她的女儿。
可……他这个大儿媳,从内到外都是私欲。
说出这事也不过是为自家抱不平,发泄心中愤恨罢了
衡王转而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可是因你大嫂之言,让你对那萧敬生了厌烦的心思?”
容成箬诚实摇头。
洛锦意:“……”
容成箬:“那萧敬本就是心思极深沉,善于伪装,成日里装得和善,便是猫狗都领回家抚照看!其实他不过是为了满足心中的恶念,虐待那些可怜的猫狗罢了!”
容成箬此话一出,屋内众人皆是一脸惊愕,衡王也是惊得站起了身来,急切询问容成箬:“你是听何人说的!”
未等容成箬为难,洛锦意就作势跪在了地上。
也是扑腾了一声,放出响亮,不过她是丝毫不痛的,因着知道今日可能会发生何事,她便是让红玉缝了个厚实护膝放在了两膝上,软绵绵的倒是很管用。
伏在了地上,洛锦意就是开口言道。
“是儿媳,儿媳对郡主所言皆非妄言,那探花郎确非良人,更是心机极深,隐瞒了众人,他每每收养的猫狗都不过几日就死的死,埋得埋,一个都不曾逃过。”
“我娘家小厮恰巧碰见,儿媳才得以知晓!还望公爹派人谨慎细查!”
衡王也是动了怒:“荒唐!怎会有如此险恶之人,老五家的你……”
“父王,儿子有事要禀告!”
衡王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五儿子。
看了眼洛锦意,不耐烦地让他过来了。
容成玦刚是走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妻子,手握紧了些,不过他还是大步跨了过去,来到了衡王面前呈上了一信封。
“父亲,这是这些时日儿子探查到的,那萧敬的确是心思阴狠之辈!他隐藏至深,绝非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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