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跌跌撞撞地进入大殿,发现钟音也在,两人像是在商议什么事情。
见到高声像是被狗追的样子,钟音呵斥道:“在殿下面前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高声没有跟他呛,而是直接对长鱼袖说道:“殿下,出大事了!”
他把道远城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开始说来。
比试输了的事情,钟音的眼线已经汇报了。
可是当高声说很多人听到佛经都狂暴的时候,长鱼袖和钟音明显开始在意起来。
高声最后补充道:“殿下,那道远学院欺人太甚,明隐甚至想杀了我,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长鱼袖像是没听到高声的诉求,陷入了沉思,嘴里还念叨着两个字:“佛宗……”
钟音提醒道:“殿下!”
长鱼袖回过神来,对高声说道:“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高声不服气地看了一眼钟音,郁闷地退下。
钟音立马拿出通讯玉牌,片刻之后,他对长鱼袖说道:“我们的人有一部分命灯灭掉了。想必是今天在比试现场的那些人。”
长鱼袖道:“没想到佛宗竟然是我们的克星。”
钟音:“主子,您有什么打算?”
长鱼袖眼神微冷,“当然是把威胁扼杀!”
长鱼袖想把佛宗扼杀的时候,其他宗门和学院也在想着如何把那些黑影扼杀。
路慢觉得,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想到龙帝曾经和龙帝提出的交易,路慢心里有了打算。
*
一个月时间一晃而过,终于到了言望舒入学的日子。
之所以这么晚入学,是因为学院搞了一波清洗。
明隐仗着和无劫的关系,就把他留在了学院,没事天天给学生和夫子们念经,确实揪出了一波被控制的人。
参加了入学仪式之后,言望舒就去各个学院报到。
由于她的情况比较特殊,她不用和其他学生同住一个院子,而是有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
一开始,大家对言望舒是羡慕嫉妒的。
能单独住一个院子,那是整体战力在道远学院排名前十的学生才有的待遇。
像他们这种刚入学的新生,言望舒的待遇是独一份的。
不过,也就过了七天左右的时间,新生对言望舒的羡慕嫉妒恨,逐渐转变为了同情。
惨!太惨了!
言望舒被五个学院录取,由于上课时间有冲突,她不得不被单独拎出来开小灶。
其中最“关爱”她的,就是脾气不太好的明夫子和严厉的于夫子。
寅时四刻别人还在梦乡的时候,言望舒就被提起来练剑。
等到辰时,她去阵修学院上课,中午休息半个时辰,下午又去丹修学院。
酉时到戌时,其他学生都开始自由活动了,符修学院的宋墨书还要给言望舒开小灶,补她落下的课。
亥时初到子时四刻,别的学生都开始休息了,言望舒的院子里还时不时传来灵兽的哀嚎声。
没错,言望舒还在于夫子的监督下上御兽课,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那些灵兽死皮赖脸地想被契约。
在学院里打工的灵兽,休息的时间都比言望舒多。
有一天晚上,言行雨来给女儿上课,表情有点不对劲。
“于夫子,你有心事?”
言望舒怕自己以后会不经意间暴露言行雨的身份,所以她一个月之前就开始改变对阿爹的称呼了,好让自己习惯于夫子的叫法。
言行雨有些郁闷,“小舒,你说学院的夫子们为何要给我套麻袋?”
言望舒满头问号,夫子们为何会用套麻袋这么低级的路数?
“你没去问问明夫子?”
言行雨哼了一声,“他指不定要怎么笑话我呢!”
言望舒:“我明天帮你从其他夫子那里打听打听!”
言行雨不再纠结这件事情,而是换了个话题,“上课吧!”
言望舒:……
温馨的父女之情,转眼就要变成“残忍”的师生之情。
“于夫子,我入学几天了,没见到其他几位师兄师姐呢!”
言望舒说的其他几位师兄师姐,指的是神隐门的大师姐、三师兄和四师兄。
他们都在道远学院,就算是在高年级,到现在没见到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言行雨:“在我们来道远城之前,他们就出去历练去了。”
言望舒也就没再多说。
看女儿有点疲惫的样子,言行雨有点心疼。
“今晚就不上课了,你早点休息!”
言望舒跳起来“耶”了一声,开心地回屋休息了。
言行雨离开之后,悄悄去把那两个想套他麻袋的夫子给打了一顿。
第二天,言望舒怕阿爹的面子过不去,所以就没问明隐。
但她问其他夫子的时候,其他夫子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他们一致否认没有这件事情,让她别瞎打听。
晚上,言行雨例行来给女儿上课,言望舒把白天的事情说了一下。
言行雨安慰她道:“没事儿,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那些人在他上课的路上给他套麻袋,他就晚上去把他们挨着打一顿。
还没开始上课,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明隐刚迈进言望舒的小院,就看到了表情不明的言行雨。
“哈哈哈哈,听说你今天又被套麻袋了!”
言行雨的脸一下沉了下来,想把明隐打一顿。
言望舒皱眉,觉得那些夫子有些过分了。
言望舒按住老父亲的手,对明隐说道:“明夫子,你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隐衣摆一甩,坐在两人旁边的石凳上。
言望舒觉得,师尊到上界之后,越来越放飞自我,连之前的洁癖都没有了。
明隐把言行雨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嫌弃道:“你说你伪装成什么不好,非要选腥臭的鲛人族!”
言行雨:“和我是‘鲛人族’有关?”
明隐不再卖关子,“可不是嘛!鲛人族这次给道远学院带来了多少麻烦,加上前尘旧恨,其他夫子能看你顺眼才怪!”
“你是院长特招进来的,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也就只能给你套套麻袋来出气了!”
言望舒的表情一言难尽,夫子们真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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