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能被外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言望舒和冷星河的对话,在外面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不相信!他们一定是在污蔑老祖!”
“你忘记当初从碎鳞秘境出来之后,大家集体失忆的事情了吗?”
“老祖德高望重的名声,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皇极宗的宗主也来了,我们去问问他!”
……
沈千帆听说了秘境的事情之后,就带人过来了,想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机缘。
只是,全宗只有沈毅一个人能进去。
哦,不对,还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老祖。
听到言望舒和冷星河的对话之后,他第一反应就是,他们说的是真的。
虽然他不知道,或者说是想不起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老祖的种种表现,以及他曾经在留影石里看到的事情,让他觉得岑修远应该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一堆人乌泱泱地把沈千帆围在中间,嚷嚷着想要一个解释。
沈千帆被吵的头疼,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大家稍安勿躁,看看秘境里的老祖会做出什么举动,到时候再判断也不迟。”
沈千帆下定主意,这次老祖从秘境出来之后,不管他是不是操纵了所有人的命运,都要给他一个了断。
老祖勾结邪修是事实,一旦这件事情暴露出来,对于皇极宗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在这件事情被言望舒爆出来之前,不如他们宗门自己内部解决掉。
否则,皇极宗很有可能成为另一个飞云宗。
想到这里,沈千帆摇头苦笑了一下。
*
言望舒和冷星河继续破解阵法,叶知秋和边城也出来了。
叶知秋一见到小师妹,就激动地把她抱住,一言不发。
言望舒知道,五师姐的性子一直很冷。
能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言望舒一下没反应过来。
“小师妹,谢谢你!”
言望舒知道,五师姐也想起来了。
她反手抱住叶知秋:“五师姐,我们一起杀了岑修远!”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可以让叶知秋心安的办法。
牧悠悠过来:“五师妹,来,也抱三师姐一下!”
叶知秋知道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了,赶忙收敛起来,对着牧悠悠笑了一下。
“三师姐好!”
牧悠悠脑袋一歪:“既然你害羞,那我就来抱你吧!”
说完一下抱住叶知秋,说了一句:“能和你还有小师妹做同门真好!”
边城嘿嘿笑了两声:“小师妹,我也谢谢你!”
说完,他想打开灵兽袋,把自己抓的魔兽送给言望舒。
可是,灵兽袋根本打不开。
“咦,小师妹,这是怎么回事?”
在边城心里,言望舒已经是无所不能的,她的地位远远排在了明隐和冷星河之前。
言望舒解释道:“可能是空间阵法的原因,所有与空间法术有关的法器都打不开。”
边城也不纠结:“小师妹,等出了秘境之后我再给你!”
几人其乐融融,迷雾中传来一声尖叫。
“母亲!”
江逾白的叫声有些凄厉,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妖王用自己的命给江逾白铺路,这一点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如果他在梦境中看到自己与妖王互相残杀的场景,为了弥补遗憾,他一定会让自己被妖王杀死。
言望舒问天印:“如果四师兄死在梦境中,是不是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天印道:“是的。如果死在梦中,那就说明他还是无法摆脱原来的命运。”
“这次死就是真的死了,不会再入轮回。”
边城一听老四可能会死,急忙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把他唤醒?”
天印装死不回答,边城感觉自己被鄙视了。
言望舒没好气道:“快说,不然我让师尊废了你!”
边城问的问题,正好也是她想知道的。
只是,天印好像不太看得上她的师兄师姐,得受点教训才行。
天印急忙道:“没有!因为我命由我不由天!”
言望舒发现,禁锢阵里的那只老鼠,比之前又虚弱了不少。
现在,唯一能支撑它活下去的,可能就是四师兄的恐惧。
既然它和四师兄的梦境有联系,那能不能通过它来叫醒他?
言望舒说来自己的想法,冷星河和她一起改了一下阵法。
言望舒带着小红进入阵法中,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掀开鱼缸之后,那只像人一般的大的老鼠,直冲言望舒的脖子咬去。
小红眼疾手快,一巴掌把老鼠拍到角落里。
它又把自己变大,用一只脚把老鼠踩在脚下,神气地看着言望舒。
“舒舒,快来,你想怎么对付它?”
言望舒放出自己的神识,入侵老鼠的神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只控制着神识说道:“四师兄,你在梦里,快醒醒!”
江逾白正在一世又一世的轮回痛苦中挣扎。
既然母亲要杀他,那就成全母亲吧。
反正他是个被万人唾弃的半妖,活着也没意思。
突然,一只巨大的老鼠出现,喊他四师兄,跟他说这是在梦里。
这声音怎么会如此熟悉?他认识这只老鼠吗?
梦里?
江逾白想起来了,在母亲和小师妹的帮助下,他成了新的妖王。
他的师兄、师姐和师妹都没有嫌弃他,妖族和人族的关系也很好。
出现在江逾白梦里的老鼠,渐渐地变成言望舒的样子。
嗯,他还是觉得小师妹兔妖的样子最可爱!
江逾白从梦境中醒来,惊悸之余满心庆幸。
这一世,他和母亲没有反目。
前几世的一切,就当是一场噩梦吧。
另外一边,冷星河刚好又解开一层阵法。
江逾白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路小跑过去。
两只耳朵抖啊抖,看得出来十分开心。
冷星河以为老四出来,玄剑宗的幻境就会消失,可事情并不是这样。
他皱眉道:“我们六个都出来了,幻境还在,是漏掉了什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