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娇悻悻地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这次不敢再隐瞒。
“其实,我知道的这些,都是一代代宫主口口相传下来的。”
“据说,以前鲛人族和蛟族在南海原本是和平相处的。甚至因为蛟族更容易化龙,鲛人族对它们一直都是恭敬有加。”
“可后来天门再也没开启过,下界的灵气越来越少,鲛人族为了争夺资源,就和蛟族开战。”
“蛟族战败之后,一直被关在南海秘境的锁龙狱里。”
对于这种说辞,言望舒不太相信。
她用双月戟刺破长鱼娇的脖颈:“再立一个天道誓言!”
言望舒知道天道有问题,立下的天道誓言可能没用。
但其他人不知道啊,逼他们立下天道誓言就能杜绝他们说假话。
长鱼娇立马照做:“我在此立下天道誓言,刚刚说的如有一句假话或隐瞒,让我立即被雷劈!”
冷星河悄悄给言望舒传音:“小师妹,为什么不用真言符?”
言望舒一拍脑袋,习惯了用手段威逼,把真言符这么好用的东西给忘记了。
言望舒的小手在空中画了几下,一道无形的符咒贴在了长鱼娇的尾巴上。
这下不用担心长鱼娇撒谎了。
言望舒继续问:“锁龙狱在哪里?南海秘境的海在哪里?”
长鱼娇一刻也没有犹豫:“南海秘境以沼泽为界,分为南北两个区。北区是陆地,也就是你们现在探索的地方。南区是海,锁龙狱就在南区!南区和北区之间的通道就是那些湖和峡谷下的咸水河。”
长鱼娇一股脑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嘴比脑子快。
她生气地看着言望舒:“你对我用了真言符?”
她在禁锢阵里把自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没发现哪里贴了符。
长鱼娇更害怕了:“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给我下蛊了?把我变成傀儡了?你杀了我吧!”
言望舒对长鱼娇的惊恐视而不见,继续问道:“你们是怎么进入南区的?”
长鱼娇想把嘴巴闭紧,但嘴巴却根本不受控制,一张一合地把什么都说清楚了。
“南区和北区不一样。北区的门五百年一开,而南区却是随时可以用玉牌打开的。”
言望舒一听眼睛亮了,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
虽然不如她得秘境空间方便,但有了玉牌,南海秘境也和自家后花园差不多了。
“玉牌在哪里?”
长鱼娇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却不由自主地把左手伸了出去。
言望舒发现,长鱼娇原本什么都没有的食指上,出现了一个储物戒。
言望舒一下把储物戒撸下来,抹去上面的神识之后,注入自己的神识。
“现在是我的了!”
长鱼娇:(πーπ)
对于一个与封于珛和岑修远都有勾结的人,言望舒不会去照顾她的情绪。
言望舒随口又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们守着这么大一片秘境,里面那么多资源不知道好好利用吗?为何你们鲛人族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却没想到,长鱼娇接下来的回答,却让言望舒生出更多的疑问。
“你以为我们不想利用?其实南海秘境是我们的禁地,历代宫主规定,每百年只能进去一次,每次进去不能超过十人,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封于珛在炎光洞醒来的时候,岑修远给我下命令,让我无条件配合他。”
“封于珛说要去围杀你们,我再不愿意也只能答应!”
言望舒思忖,一个时辰肯定不是历练,那是去做什么?
“每百年进去一次的目的是什么?”
长鱼娇似乎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没有任何抗拒地说了出来。
“去取蛟族的血。”
“取了做什么?”
长鱼娇摇摇头:“不知道,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说是用来祈福,可以保佑我们鲛人族繁荣永昌。”
“怎么祈福?”
长鱼娇:“我们取了血之后会送到西南方向的天极岛。那里有一块图腾,我们只要把蛟血倒上去就行。”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鲛人族没有把蛟族赶尽杀绝。
言望舒越听越可疑,总觉的这像是在举行什么邪恶的仪式。
“距离下次取血的时间还有多久?”
“十年左右吧!”
不过问这个问题也没什么意义,因为言望舒打算把蛟族救出来,到时候鲛人族应该无处取血了。
至于怎么救蛟族,言望舒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言望舒继续问长鱼娇:“你的法器是怎么用的?”
长鱼娇白了她一眼,冷笑道:“告诉你也没什么,激活的咒语是‘海神赐福’,可以用神识控制。这是海妖一族的法器,你一个人族就不要痴心妄想了。它在你手里只能当菜刀用——”
长鱼娇的话还没说完,双月戟在言望舒手里发出银蓝色的光芒。
言望舒先是用自己的乌龟神识控制了一下,发现不行。
然后换了蛟的神识试一下,真的可以使用这个神器。
长鱼娇一下呆若木鱼:“你——”
言望舒没有解释,而是从长鱼娇身上拔下一根头发,一片鱼鳞,以及尾鳍上的一根鱼刺。
长鱼娇大惊:“你想做什么?”
言望舒嫌她聒噪,把她又丢回灵宠袋。
长鱼娇留着还有用,言望舒暂时不打算杀她。
言望舒想去秘境南区,把蛟族救出来。
但那地方言望舒不熟悉,留着长鱼娇可以当个顾问。
再不济,还可以把她当成人质。
言望舒三人出去的时候,看到边城搂着云起时的肩膀,俨然一对好兄弟的样子。
两人都没察觉到背后有人。
边城笑得合不拢嘴:“是吗?那真够倒霉的!后来呢?你怎么从蟒蛇嘴里爬出来的?”
云起时又把自己刚进秘境的时的经历说了一遍。
连叶知秋和冷星河都忍不住感叹,这家伙是真倒霉。
但是他们很想笑是怎么回事?
*
魏怜月醒来的时候,察觉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原先的伤势好了许多,她惊喜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身边还躺着同样没穿衣服的封于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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