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疗伤的岑修远,突然睁开眼睛,眼神凌厉。
他感受到一股诅咒之力在不断地攻击自己。
力量不强,就像是一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杀伤力不大。
岑修远原是不想理会的,谁知诅咒之力有渐渐变强的趋势。
扰得他不得安宁,让他无法静下心疗伤。
他觉得心头有点慌,突然又开始喷血了。
刚刚稳住的境界,又开始有下跌的迹象。
岑修远想用天印将诅咒之力反弹回去,却发现天印不见了。
不行,必须要找到天印。
就算把它毁了,也不能让它落入明隐的手里。
他正要去最后使用天印的地方看看,却又改变了想法。
一定是言望舒趁他昏迷的时候,把天印偷走了!
他必须守在这里,一定能等到言望舒,拿回天印。
其实,只要岑修远稍微想一下就能想到天印不是言望舒拿的。
照言望舒那雁过拔毛的性子,岑修远醒来的时候头发还在就不错了。
但现在,他只丢了天印,储物戒指、随身法器一样没丢,这根本不是言望舒的行事风格。
此时的岑修远已有些魔怔,根本想不到这些。
没有天印,岑修远动用自己的神识,捕捉到一丝诅咒之力。
他用神识将诅咒之力挡回去,并趁机放出神识攻击。
“啾啾……”
收到神识攻击的雷鸟一声尖叫,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
“雷雷!”
言望舒冲过去,用她弱小的身躯,接住了体积庞大的雷鸟。
只是由于她和鸟的体型悬殊过大,雷鸟的头还是不可避免地撞到了地上。
言望舒苦笑一下: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把雷鸟王放在地上。
还好,还有气息!
言望舒用长生诀检查了一下雷鸟王。
除了刚刚的撞到头的外伤,它并没有其他伤势。
言望舒猜测,它是被神识攻击了。
她用神识探了一下雷鸟王的识海,的确有受伤的迹象。
言望舒给它喂了修复神识的丹药,让狐蛮守着它。
果然,岑修远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言望舒把千丝赤参喊过来:“果赖,把我送到别的地方。”
果子见到雷鸟受伤,一改之前欠揍的模样,认真问道:“你想去哪个秘境?”
言望舒有些不解:“只能送到秘境里,不能直接把我送回玄剑宗吗?”
她出来几天了,牧悠悠天天给她发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大师兄看到言望舒留字条出走,担心牧悠悠有样学样,就把她扔到剑冢陪二师兄去了。
果子耐心解释道:“我的能力就是秘境传送,任何秘境都行,就是不能传到外界。”
言望舒想了想:“你能感知到哪个秘境最近要开放了吗?”
她可以先进去,等秘境开放之后,她再出来。
千丝赤参像个神棍一样,闭眼打坐了半天:“你能进入并且近期会开放的秘境有两个。”
“一个在南海,三个月之后开放。一个在北境,两年之后开放。”
有些秘境是有修为限制的,高出或低于限制都不能进入。
言望舒想快点出去,就对果子说:“去南海的那个秘境吧。”
“好嘞!你抓住我的手!”
“主……主人……对……不……”
果子正要施法,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响起。
雷鸟王醒了,第一件事情就是想道歉。
言望舒赶忙安慰它:“不怪你,是敌人太厉害了!”
雷鸟王更加羞愧:“主人,你比我厉害,要不你试试?”
言望舒一下来了精神:“我也能给人祈福?”
雷鸟王点点头:“嗯,以前在上界的时候,这个能力还是你赐予我的!你嫌麻烦,后来祈福的事情就都让我做了。”
言望舒觉得自己明明很卷,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肯定是原身经常摆烂。
不过她还是来了兴趣:“你跟我说说怎么做?我需要像你的手下一样跳舞吗?”
“不用,跳舞只是一种形式而已,主人你可以换其他的动作。不过,你还是要念词。”
“你以前祈福的时候,都是这么念的:天道昭昭,神女祝祷,厚德载福,福泽……”
雷鸟王解释说,祈福其实是神识作用,心随意动。
言望舒用神识练了两次,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了。
至于动作,言望舒想起果子说的“画圈圈诅咒”,决定就用这个动作。
不过,言望舒需要先找谁试一下。
万一她念出来之后,是真的能给人祈福,用在岑修远身上就亏大了。
用谁做实验比较好呢?
言望舒一眼看到了正在秘境里狂奔的千丝赤参,就它吧。
她做出亚洲蹲姿势,右手画圈圈,嘴里念念有词:
“天道昭昭,神女祝祷,厚德载福,福泽千丝赤参。”
言望舒还没念第二遍,神识里就传来果子的尖叫。
正在狂奔的千丝赤参,突然觉得全身凉爽,像是风贴着果皮吹过。
然后它发现,自己的须须又像蒲公英一样随风而去。
它竟然在裸奔!
“啊啊!为什么会这样?”
千丝赤参抱着膀子钻进了土里。
面子都丢光了,再也没脸见人和兽了。
雷鸟往见言望舒一遍就成功了,立刻变成夸夸鸟:“主人,你真厉害!我念了三遍它才秃,你念一遍就成功了。”
言望舒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果子,不过她也不打算把真相告诉它。
她把千丝赤参从土里捞出来:“没事的,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不会笑你的。”
“我再帮你把须须长出来,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吧!”
千丝赤参眼泪汪汪地看着言望舒:“舒舒,你真好!”
之前它还挑拨雷劫劈言望舒,此刻它觉得自己真该死啊。
然后,它把这一切责任都归到了雷鸟头上。
肯定是因为第一次的诅咒,导致了它习惯性地脱发。
傻鸟,给我等着!
言望舒使用长生诀,千丝赤参很快要长了一身飘逸的须须。
她又交给石鳞一个任务,让他把果子这次掉落的须都收集起来。
言望舒安排好一切之后,为岑修远‘祈福’的心再也按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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