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珛像是啃桃子一样,一边啃着那个婢女的心脏,一边看投影镜里发生的事情。
又一个鲛人进来,看着封于珛笑道:“看来你在这里还挺适应!”
封于珛看着来人:“你是这水晶宫的主人?我杀了你的婢女,你不介意吧?”
那人道:“没错,我是这里的主人,也是南海鲛人族的族长。我叫长鱼娇。”
“婢女而已,你要是喜欢,我多给你送几个过来!”
封于珛没有回话,而专注地看着投影镜。
长鱼娇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心疼你的心上人了?”
封于珛啃了一口心脏,自信道:“她死不了!”
长鱼娇反问:“这么有信心,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封于珛突然袭击长鱼娇,后者轻松避开,娇笑道:“我只是试探一下而已,何必这么生气嘛?”
“你慢慢欣赏,我先走了!对了,主子说,蠢货是要受惩罚的!”
长鱼娇转身离开,眼神晦暗不明。
封于珛看着镜中的言望舒,是不怎么聪明。
虽然她说的都是真话,但并没有证据,这么大大咧咧说出来,肯定不会有人相信。
封于珛此时非常得意,就算是傀儡又如何,这些宗门弟子还是被他和怜儿玩弄于股掌之间。
看看,那些人死的那么惨,他们的同门竟然还在为始作俑者说话。
真是有趣呢!
沈毅想出来给言望舒作证,被沈千帆死死拖住。
沈千帆低声说道:“你出去也没用,得罪其他人不说,说不定还会触怒老祖!听我的,别去!”
“那丫头最多只是受点苦,不会有性命之忧。你出去了,说不定以后在皇极宗都待不下去!”
沈毅看着师叔:“祖宗,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沈千帆眼神闪躲:“别问,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记住,千万不要忤逆老祖和宗主。上次你应该也体会过了。”
言望舒的反问,让有些人开始思考。
但其他一些人就是嘴硬,比如薛清,天塌了都有他的嘴顶着。
“言望舒,你说那些人是我小师妹杀的,那她为什么要杀宗门弟子,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言望舒白了他一眼:“你猜?”
薛清:……
冯河站出来打圆场:“言小道友,人家问问题你就好好回答,别仗着自己年纪小就无理取闹!”
言望舒:“要你管!冯天映是怎么死的,这么快就忘了?”
“除了被冯天映害死的弟子,你就不想知道其他弟子是怎么死的?”
“我之前还奇怪,飞云宗的弟子怎么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原来是你这个宗主以身作则,真是一个优良传统呢!”
冯河指着言望舒的鼻子:“小小年纪牙尖嘴利,老夫不想与你计较!”
言望舒不惯着他:“一把年纪指鹿为马,我才懒得和你废话!”
其他宗门的人看到冯河气到发青的脸色,都忍不住窃窃发笑,有些人甚至笑出了声。
言望舒指着他们道:“你们也好不到哪去!等下知道你们的门人死亡的真相,希望你们还笑得出来!”
其他人:这咋还无差别攻击呢!
周海崖在一旁悄悄咪咪地给明隐发消息。
周海崖:宗主,小舒手上有没有魏宝怜勾结邪修的证据?
周海崖:宗主,小舒被人骂了。
周海崖:宗主,一会打起来,我会护住小舒的,你放心。
明隐:说正事!
正在闭关的明隐,看到周海崖的夺命连环call,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看到消息后,他想把周海崖拖过来打一顿。
周海崖:老祖有点不对劲,似乎很生气。他要是对小舒不利,我和星河拦不住。
明隐眼神一凛,直接出关,去之前还叫了帮手。
冯雨珊也给叶知秋传信:你小师妹诬陷别人是邪修,所有人都在声讨她,你不来看看她的下场吗?
叶知秋看到消息后立马出关,直奔皇极宗而来。
小师妹是不是污蔑人无所谓,主要是怕她吃亏。
岑修远有些不耐烦,打断言望舒和冯河的争吵。
“闭嘴!言小道友,如果你没有证据,我就要押你去玄剑宗,问问明隐是怎么教徒弟的!”
言望舒悄悄问秦无弦:“如果这老头对我出手,你能保我不死吗?”
言望舒看出来,岑修远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她让空间里的雷劫加大力度劈那根肋骨,甚至让人鼠兽用它砂锅大的拳头一起敲肋骨。
谁能把肋骨弄碎就有奖励,一雷一兽铆足了劲去击打骨头,骨头却仍旧丝毫未损。
只是,雷劫每劈一下或者人鼠兽锤一下,言望舒能察觉到岑修远那只紧握的拳头就会微微抖一下。
她想把岑修远逼急,看他会不会露出破绽。
不过,前提是她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
秦无弦保证道:“阿言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到你的!”
言望舒道:“我当然有证据,但谁知道我把证据拿出来,你会不会把它毁掉!”
岑修远还在忍:“我当然不会!”
在所有人或质疑或期待的眼神中,言望舒拿出了一把留影石。
“这都是她勾结邪修的证据,先放哪一个比较好呢?”
“哦,友情提示一下,你们有留影石的,看到自己宗门弟子死的画面记得录下来,当成证据留着日后找人算账。”
见周围人的脸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周海崖赶忙截住她的话头。
“小舒啊,快把证据拿出来吧,大家都等不及了!”
不然,她说不定真的会被群殴。
言望舒点点头:“那就从头开始看吧!”
言望舒丢出第一颗留影石。
画面中,魏宝怜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传送阵,激活之后,封于珛带着无数邪修从里面走出来。
魏宝怜看到那些画面,惊得都忘记哭了。
当时不是没录到吗,这些画面是哪里来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眼睛愤恨地盯着魏宝怜,恨不得把她撕碎。
李挺反而松了一口气,第二只靴子终于掉了下来,他对魏宝怜的最后一点怜惜烟消云散。
只有薛清不愿相信,他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小师妹定是被邪修逼迫才这么做的!”
岑修远没说话,可是能看出心情不好,眉头都能夹死苍蝇了。
言望舒又拿出第二颗留影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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