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中无尿浑身清爽。
一泡尿撒尽又产生幻觉彻底驱散了秦朗的睡意。
他见其他人睡的香甜就走到黄老三跟前。
“大仙，你去睡会吧，我来看。”
黄老三正跟陈温和拉闲呱呢，也没注意到有人靠近自己，等听到声音后它才回头，见是秦朗也还是被吓了一跳。
“怎么走路没声音？”
“大仙是你聊天太投入了。”
秦朗知道队伍里还有个看不到的神人，也就没敢再多说。
“我刚睡醒也睡不着。”
黄老三听到有人喊他大仙，久违的称呼，它欣喜若狂，也就摆起了谱子。
黄老三说：“本大仙不需睡觉。”
黄老三又说：“你要不坐下一起拉呱？”
“好啊。”
秦朗听被黄大仙邀请立马坐下，差点被压着的陈温和翻了个身坐到一旁。
“大仙，听说东北有出马仙，尤其黄大仙最灵异。”
秦朗正坐在手电筒前，眼睛照着光闪闪发亮。
他继续说：“大仙，你出过马没？”
“出马？”
黄老三自然不够格，家里也就老太太能当出马仙。至于东北那些出马仙它更是见都没见过，太奶奶活着的时候说过东北那些辈分比老太太辈分还高。
“不过大仙，看您能说会道，应该能出马哈？”
秦朗又追问，秦朗的语气有丝期待。
黄老三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又听人家喊它大仙受用的很，就打了波太极。
“你说的这个出马本大仙知道。”
“实话告诉你，出过不少次。”
只说出过马，又没说是它出的马，那也不算撒谎。
黄老三说完又摆出个神秘莫测的表情，直逗的一旁的陈温和垂头无语。
黄大仙还不知道自己这些话就给自己招来小麻烦，秦朗一听面前这个瘦瘦小小额头白毛能口吐人言的小黄皮真会出马，激动地语无伦次。
他当即握住黄老三的手：“大仙是真的吗？真的吗？”
“你……你撒手。”
黄老三立马甩开秦朗的手心，奈何秦朗攥劲十足，直捏的它爪子疼还使不上劲。
“还有，嘘声音小点，别打扰他们睡觉。”
“哦哦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秦朗赶紧撒手，又做出噤声的动作。
秦朗对黄老三更是崇敬：“大仙，我对出马很感兴趣。”
“您看我能拜您为师吗？”
秦朗说着这话之时就已经一只腿半跪姿势了。
黄老三大惊：“你干什么？”
一把抓住秦朗。
“我初中开始就痴迷奇异怪事，越学越痴迷，我很想找师父入行，可是学道三弊五缺我了解出马弟子没有大影响。”
“黄大仙，您要不收了我吧？”
秦朗执意要跪。
“你……”
黄老三吓得双腿发软，秦朗的声音还越来越大，它不住往林清河方向看过去，生怕被林清河知道。
陈温和看不下去了，教黄老三言语。
黄老三安抚：“你先淡定，听我说完，你在看还要不要做出马弟子。”
秦朗听这意思觉得有希望便松开黄老三。
“首先我得来纠正你一点，所谓的三弊五缺是不存在的，是后人杜撰的。”
“旧社会身体残疾孤苦无依的人找不到生存出路，只能通过学习奇门招摇撞市，也就被普通老百姓误以为是学了这些东西遭到了反噬。”
“不过也有天生吃这碗饭的。”
黄老三说到这个的时候还朝林清河的方向使了眼色，“像这类人天生命带煞星，慧根极强，能很快领悟奇门奥秘。”
秦朗听的是如痴如醉，黄老三反倒憋不住了，但凡秦朗知道滴一滴牛眼泪，就能发现在黄老三的一侧，有一位温润儒雅的男人在不断叙述，黄老三就有样学样转述人家的话。
“再来说出马仙，以东北最甚其他地方零散分布，胡黄白常灰我黄家排名第二。”
“别看出马仙表面风光，身上附着大仙能知天感地好似威风。”
“这才是假的，这是透支自己的精血与所谓的大仙……”
黄老三一听陈温和那话好似在贬低出马大仙，它顿住话音，眼珠子一转就把话美化了一下。
黄老三轻声细语说：“大仙是真大仙，出马弟子不是谁都能做，也需要机缘，大仙帮你忙，你也要给大仙回馈。”
“回馈？吃的用的玩的我知道。”
“这都是才开始，后面就需要用你的精气血去供养。”
“时间久了，你的身体也就垮了。”
“不对啊，我有东北的大学同学他妈就是出马弟子，怎么没听他说会耗精气？”
“那他妈长啥样？”
“看过照片，他妈才四十来岁但是比一般这个岁数的还要显老二十岁。”
黄老三一笑：“出马弟子会跟大仙缔下契约，出马弟子不得在外人面前传播与大仙的秘密，否则世世代代遭霉运。”
“他妈就是出马次数太多，精气血被消耗完了。”
“那都这样了，为啥他妈还给人出马？”
“你只要跟大仙缔约，那除你死终生要被供大仙使唤，大仙也要修炼，不然这仙为啥要给你这个人使唤。”
“表面看是你使唤它，实则是它使唤你，你若不出马它就得不到你的精气血，这也是天道则，相互依存的关系。”
“所以大仙会缠着你逼着你，甚至会去影响你的父母子女去逼着你出马。”
“倒时你就是火炕上的油，不崩也不行。”
黄老三一口气说完，它感觉把同类说的太难听了，虽然陈温和说的是实话。
但是它们这类妖精修炼成了地仙地精的，就得有香火供应，它们这些地精一旦选择当出马大仙就得如此。
黄老三见秦朗神色不宁，双爪一展道：“没活够就别想当出马弟子。”
秦朗听着黄老三这些话一开始还心里起疑，觉得黄老三故意说的吓人想要吓他，但是当听到黄老三分析自己同学妈妈的事情后，他才彻底死了心。
那同学妈妈如今也不过五十来岁，下墓前他还约了那个同学吃饭听他说妈妈好像快不行了，那同学也整天蔫蔫的，说不准他就被大仙沾上了。
秦朗打了个冷颤，看向黄老三的眼神也充满了闪躲。
他还没活够呢真后悔自己说要做出马弟子，生怕黄老三会应答下来。
他连忙起身：“我……我去睡觉，我刚刚说的话就当开玩笑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