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束别看肥胖,但是浑身是劲,他被五花大绑着,几番挣扎江凯明和蒋欢两个人还压不住他一人。
戴斯龙见江凯明将黄老三当成大师,就笑着指林清河解释:“这才是我请的大师林大师。”
“这个小姑娘是大师?”
“小姑娘能有那么大的能耐?”
“哎哟……”
江凯明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束的胳膊捣到下巴,他吃痛一声。
林清河见江束因为强制挣扎,被麻绳勒住的地方已经勒出血痕,她凝神聚气至右手食指,而后朝江束的肩头一沉,就听江束“嗯”地一声昏睡过去。
“没事,我封了他穴道,让他睡一会。”
林清河说完又聚精会神,双眼间的第三只眼,暂且称它为天眼,这只天眼在林清河的作用下缓缓打开,林清河利用天眼将江束浑身上下看个仔细。
江束的气运非同一般,黄云、青云、白云交杂在一起,只不过又有一股邪气团在一侧,这邪气不断吸取江束的气运,好在江束的三魂七魄还在体内。
林清河转头看向江凯明,却见江凯明是金云当头,只是瞄了这一眼,她竟感觉心跳异常,浑身力气游脱太多,她连忙收回天眼,也知道天眼不是何时何地都能用。
林清河看出江束是真的被邪祟缠身,只是这邪祟貌似有备而来,蒋欢把江束的衣服掀起来,露出那一道道丑陋的剜痕。
“到底是什么要害我儿子啊?”
林清河缓上一口气问:“令公子近期是否接触过什么人?”
“是否到过什么地方?”
夫妻俩有些心虚,默默摇头。
戴斯龙上前解围:“江市长和夫人为意南市老百姓贡献出自己的宝贵时间,以致家里事情无暇管理,情有可原。”
林清河揉揉额头,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大胖子,虽然江束细皮嫩肉,但是人一胖也显老,反正也不是几岁的小孩子,出门在外出事了能知道往家跑就已经算不错的。
林清河能化解江束的痴症,只是不知道是何物伤人,就怕化解了这次下次那邪祟还会再来。
不过眼前救人要紧,由于肚里吃了太多食物,所有人都能明显看出他很难受,他闭着眼昏睡嘴角时不时抽搐。
这样下去,胃子不得撑坏了,得先让他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吐出来。
“老三看你了。”
“有点点损。”
林清河招呼大家往门口退去,又朝黄老三一个眼神暗示,黄老三毕竟跟林清河多年,自然明白她想的什么。
它将屁帘一掀,就听“噗”地一声,一股浓烈恶臭从屋里传开,众人方才反应过来,屋里又传出呕吐声,屁夹杂呕吐秽物的味道四处飘荡久久不散。
等到屋里没了动静,林清河捂着鼻子进屋,江束半躺在床边耷拉着脑袋,地上一大滩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将他围了一个圈,他嘴角挂着些许粘液,鼻腔里还不时哼哼唧唧,真就像一头白白胖胖的肥猪,此情此景看得人倒胃口。
林清河强忍心中不适跨过那滩污秽,从帆布包里翻出一串艾叶香料,艾叶有辟邪安神的作用,林清河将香料放置江束鼻底,不消片刻江束的呼吸就稳健下来。
江凯明也进到屋里,看到儿子肚子消瘦下来,心里又惊又喜。
江凯明嘴里不住高兴:“好啊好啊。”
蒋欢担忧地问:“林大师,小束这就好了吗?”
林清河看了眼江束又看看蒋欢,摇摇头。
“我只是暂时帮他祛除,如今却不知邪祟是什么?”
林清河看到江束腰腹间新旧不一的伤痕继续说,“只怕还会再来。”
“那该怎么办?”
“林大师,求您帮帮忙了。”
戴局长也在一旁说:“清河,以你的能耐这应该不是事情。”
林清河也没想到戴斯龙对她寄予厚望,而戴斯龙那话却是他自己的真实想法。
自从陈茂生那事之后戴斯龙还对林清河有些过意不去,他是个慷慨大义的人,原本是好意给陈茂生解难,也就顺水推舟的事情,结果没想到陈茂生那老小子把所有人都算计了一遍。
戴斯龙也没脸再找林清河,他对林清河这样的人是欣赏的,他虽说是党员,年轻时候却也对阴阳学说有所爱好,毕竟一句流传话“科学的尽头是神学”,这次借着江凯明的事情方才找上林清河。
林清河也不好拂了两位大领导的面子,只好说:“江市长,劳烦您将这艾叶香囊挂到令公子床头,等到明天令公子醒了,我再做打算。”
“今天的事情到此算是结束了。”
“您一会给他洗洗弄弄,等明天再说吧。”
林清河打了个哈欠,她抬头看了墙上的钟,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闹腾的事情到这算结束了,剩下的就看明天了。
江市长想要留林清河住下来,但是林清河换床睡不着,就推辞掉了,熬着夜才回到家中,也没来得及洗漱倒头就睡。
第二天还得上课,按理说她请假也就顺势的事情,可惜前几天刚请过假,如今她也不太好意思再找张校长。
幸而她昨天用在江束身上的气有劲头,起码到中午江束才能醒过来。
林清河顶着个大熊猫眼上课,又是侯老师的课,侯老师人还是不错的,林清河课上打了几个盹,都被侯老师看在眼里。
课后,侯老师让课代表整理了份笔记递给林清河。
在上第二节数学课林清河才缓过劲,却见门口站着个人,是张校长。
张校长跟数学老师打了声招呼,就朝林清河招手,众目睽睽下她就被带走了。
去办公室的路上,张校长就不住摩拳擦掌。
“清河啊,这回是市长亲自给校长办打的电话。”
“你可要好好表现,前途不可限量。”
林清河努嘴笑笑。
张校长专门安排了车辆一路将林清河送至江凯明家中。
江束已经醒了,又开始犯痴,一个劲的要往门外走。
林清河下了车就紧接着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只手掌大小的香炉和两根细香,又拿指尖在江束肥腻的胳膊上一划,鲜血透过皮肉渗出,林清河手上狠劲一掐,两滴鲜血顺势落下落到细香上,鲜血神奇般碰到细香消失的无影无踪,没在细香上留下丝毫印迹,那鲜血竟瞬间被细香吸收,林清河面若自如手上打着法结。
江束被拦在门口,眼神已经涣散,只知道往门外走,林清河点燃其中一支香顺势插在江束的裤腰上。
待到做好一切后林清河说:“让他出去吧。”
江束走出家门后,她立马将另一支香点燃放置香炉内,两股淡淡的烟气竟然飘荡融合为一体,仿佛形成一条肉眼可见的细线,细线的一头连着江束,另一头连就在林清河跟前的香炉里。
这便是点香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