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雀依稀听到什么赔钱货倒霉鬼之类,她心里恨啊,眼睛看向澡堂顶部的一个灯泡,心里发誓,只要我不死,我必定十倍还之。
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刘家雀和苏月都洗的干干净净,换上了干净的里衣,只是苏月看着自己换下来的小裤子,有些纠结。
里面装着刘河这些年给她的钱,足足有一千块这么多,如果就这么放在脏衣服里,她真的不放心。
想了想,还是把这条小裤给穿上了身,又套上毛裤和外裤,整理好自己的东西,抱着刘家雀出了澡堂的门。
一股冷风吹了过来,苏月没有感觉到冷,反而深吸一口气,澡堂太闷热了,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现在外面的空气新鲜清冷,吸收到肺部,如同洗肺一样的舒适惬意。
“洗好了,你洗得够慢的,我都快等了你一个小时了。”
“公爹,你咋还没回去。”
“我不是担心你不认得回家的路嘛,来,把孩子给我吧。”
几乎是强迫性的,王建设伸出了双手,把刘家雀从苏月的怀里抱了过来,苏月感觉到自己的凶器被轻轻的碰了一下,身上不由的起了一阵恼意。
“走吧,外面冷,别冻着孩子。”
王建设抱着刘家雀往家里走去,刘家雀也被王建设的声音给吵醒,睁开眼睛看了王建设一眼。
这一眼,跟王建设的眼神对视,看到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王建设眉头跳动了一下,好漂亮的小女娃。
黑市好像放出消息,要找一个不记事的婴儿,要不……
只是这个孩子毕竟是刘河的闺女,而且刘河似乎还跟徐家人搭讪上了,所以即使要卖,也不是他出手卖。
明天就打电话给老太婆,马上要过年了,再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就这么短短的功夫,王建设已经把事情都安排的明明白白。
苏月刚进入家门,刘家利跑了过来,对着苏月的腿脖子就是一脚,他也想去洗澡,可娘竟然带妹妹去,而把他给丢下了。
“哎呦……你这个孩子,咋踢人呢。”
苏月吃痛,不由的怒喝起来。
“娘,你怎么能不带我去洗澡,而是带这个扫把星去洗澡,我要告诉我爹。”
刘家利知道他在刘河心目中的分量,因为刘河一回家就会抱着他举高高,不厌其烦的告诉他,刘家利是他刘河唯一的儿子。
后来,娘生了妹妹,爹就不来了,爹肯定是生气娘生了妹妹,现在这个娘竟然蠢到带着妹妹去洗澡,而把自己给丢下,太气人了。
王建设眼神一闪,他一眼就看出这个孩子被刘河给宠坏了,可这里是他的家,这个崽子敢在这里欺负他看上的女人,找死。
他把刘家雀递给了苏月,当然又顺手揩了一把油,这次揩得面积比较大,两个地方都被顺到了。
苏月脸色一红,抱着刘家雀往后退了一步,就是这一步,刚好让出了空间,王建设一把拎起刘家利的后脖领,用力丢了出去。
“小兔崽子,这里是王家,我的地盘,你还这么小就敢对亲娘动手,等你长大了,还不是要欺师灭祖。”
“啊……”
“哇……爹,你在哪里,哇……爹……哇……我好痛啊,哇……”
王建设用足了力气,把刘家利甩出至少两米的距离,刘家利脸部朝下,被地上的石子擦出了道道血痕,疼得他扯着嗓子哭喊起来。
苏月急了,她知道刘河很宝贝这个儿子,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刘河绝对不会放过她,想也不想地跑了过去,要抱起儿子,可手里的闺女阻止了她。
想了想,直接就把刘家雀放在地上,抱起了刘家利,见到儿子满脸的鲜血,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兔崽子,再敢吼一声试试看,我不打爆你的头我不姓王。”
王建设追了出来,碗口大的拳头举了起来,而周边有亮光的窗户都灭了灯,他们都知道王家的德行,不会多管闲事。
刘家利被吓到了,抽噎着愣愣地看着王建设,刚才这个男人带着自己和娘去国营饭店吃面条,还和颜悦色的,现在咋变脸了。
“公爹,孩子还小,你不要跟他计较,等他爹来了,我让他爹教训他。”
苏月紧紧搂着刘家利,而王建设则要把刘家利从苏月的怀里拉出来,就这样,王建设乘机在苏月的身上到处留下印记。
“娘,他在吃你豆 腐。”
刘家利在老家的时候,每天在外面晃荡,看到王建设这个动作,跟老家那些二流子没啥区别,着急的提醒苏月。
苏月哪里不知道自己被揩油了,可她又能怎么办,如果王建设把他们母子三个赶出去,她还能去哪里。
王建设闻言停了下来,看向了满脸都是血的刘家利,他那对酷似刘河的眼睛仇恨的看着自己。
“娘,我要爹,我要自己的爹,你带我去找爹好不好。”
刘家利不敢再看王建设,拉着苏月的衣服,口口声声要去找自己的爹,可苏月有口难言。
她也想找刘河,可她能去哪里找刘河,那个小洋楼肯定是不能去的,那是刘河原配的家。
“公爹,我……想带我儿子去医院看看,你看他……脸上都是血。”
“一个男人脸上留疤才像样,不然细皮嫩肉的,人家还以为他是干那个的。”
“你……”
苏月心里气,但又不敢骂人,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初来乍到,根本不知道医院的门往哪边开。
王成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摇了摇头,弯腰抱起躺在地上的刘家雀,好心的告诉她医院的位置,只是这么晚了,只有急症了。
苏月担心刘家利破相,着急忙慌的带着他离开了,王建设见苏月没有问自己要钱,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子。
他根本不担心苏月会跑,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自己的家里,她还能去哪里。
王建设回自己屋子了,王成豹也抱着刘家雀准备回屋,却发现门被反锁了,他敲了敲门,袁爱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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