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槿回来了,你就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知道江露浓杀青完有半个月的休假,憋了几天,死党施然实在是忍不住了,马不停蹄地杀到她家。
“小姐姐……你知不知道现在才十一点啊!”
江露浓一脸迷离地被施然从被窝里揪出来。
“这样啊,晚上十一点?好圆的月亮啊,跟太阳似的!”
施然看着江露浓睁不开眼的脸,双手交叉直愣愣地站在她面前,无语外国小男孩脸。
“快点快点,江江宝贝快点跟我说啊!你跟时槿咋样了到底!快说啊你!”
江露浓被施然晃得东倒西歪,勉强开机,白了施然一眼。
“照我说,我就不该上前几天那个热搜,显然你更适合。”
“哎呀,好好好,换我也行,你先跟我说说你们怎么样了嘛!”
施然见硬的不行就换软的,坐在她旁边,双手合十,瘪着嘴做可怜状。
“施施宝贝,到底要说几遍,你这御姐脸扮可怜简直乱七八糟。”
“你这是什么用词啊,哎呀别岔开话题,赶紧说。”
看施然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江露浓不紧不慢地伸了个懒腰,随即掀开被子起身走出去准备刷牙洗脸。
“你真想知道?”
看着像个跟屁虫似的施然,江露浓洗漱完就盘腿坐到沙发上,眼珠一转。
“嗯嗯!快说啊!”
“昨天他来了。”
“啊!”施然一下眼睛放光,赶紧坐到江露浓身边,“就在这吗?那后来嘞?”
“咳咳,有点渴了,肚子也有点饿了,不是很有心情说下去。”
江露浓活动了一下脖子,故意不去看施然那急切的表情。
“水来了水来了,您先请喝水。外卖马上点好送过来,您先吃点水果垫一垫。”
施然屁颠屁颠地倒好水,又火速点了一家她们常吃的店,随后一脸殷勤地看着江露浓。
“嗯,很好,小柿子此举很合哀家心意。”
江露浓不慌不忙地喝了口水,见施然急得乱扭都快成麻花了,她才缓缓开口。
“嗯喽,来这了。我一开门,他二话没说就一把抱住我,趁我懵的时候直接亲上来。”
“我擦,辣么刺激,然后一定是天雷勾地火……”
施然一听露出邪笑,“嘿嘿”了两声,挑着眉,摸着下巴。
“诶?不对啊!时槿不会是不行吧!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啊!哎呀,他不会是不行吧!”
看着施然啧了一声就开始摇头,江露浓憋着笑,咳嗽了两声掩饰,随即一副失望的表情。
“谁说不是呢,看着精瘦全是肌肉,其实啊,活不太行。虽然他一力想挽回我,但我还得考虑一下。”
“那肯定啊!这可关乎你一辈子的幸福!他再帅,你再爱他,再怎么一直等他也不行!”
施然马上一拍沙发站起来,摸着下巴来回走动,一脸坚定。
“所以他到底是哪个方面不行?时长?”
一直没听到江露浓的回答,施然双手叉腰转过身,却看见她低着头好似有些伤心的样子。
施然立马想到了什么,瞬间抿嘴,尴尬地移到她身边坐下。
“哎呀,没事啦就是个男人而已。”
“哈哈哈哈,笑死哀家了,小柿子你还真信啊!”
江露浓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施然明显愣了一下,浑身散发着幽怨的气息:“虽然你我多年挚友,但还得是太后娘娘您啊!”
“嘿嘿嘿!八卦小柿子!”
“你还说我!你个八卦上热搜搞得全网都知道的还敢说我!我要挠死你!”
施然马上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随后扑向在沙发上的江露浓,两个人瞬间闹成一团。
“哎呀呀!好啦好啦!本来就饿,不闹了不闹了!”
江露浓一把推开施然,揉着肚子摊在沙发上作虚脱状。
“好好好!”
看她是真饿累了,施然就放过她了。看着江露浓的样子,施然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啊小柿子,本宫可是见不得矫揉造作之人。”
“嗯……就是一直很想问……你们当初为什么要分手?”
一听这话,江露浓一下子就坐起来看着施然,看她真心想问,也不别扭。
“他向往国外更国际化的音乐舞台,而我只想留在这。”
她脸上没有什么怪异的神色,很自然地继续说。
“其实我们当初也没有说分手,就是一句话也没有。他走了,我留了。”
施然皱着眉发现了盲点:“所以你们其实没有分手?”
“呃……理论上的确如此。”
江露浓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点点头。
施然面露疑惑:“非要离开?那么相爱也要分开?”
“爱人先爱己,我们得各自先找到真正的自己,才能一直走下去。”江露浓挑着眉却很郑重。
相爱不在朝朝暮暮,相隔千里也能念念不忘,不会因距离和时间而改变。
他们更希望对方能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他们也相信,到那时,他们仍相爱。
“那他真的没有来找你吗?”
看见江露浓点头,施然一个黑人问号脸:“可是他明明昨天还派我哥找我打听你的近况。”
一听这话,江露浓一下子就笑出声来,摇头晃脑了几下,最后噘着嘴得意地笑。
“哎哎哎!滚一边!我就知道你们两个不可能分手!都是小情侣之间的小把戏!”
施然别过脸不再看她那一副得意的样子,瘪着嘴双手交叉,装得气鼓鼓。
“你们俩还真是天生一对!他偷偷打探你,你悄悄关注他!”
突然想到什么,施然马上转头看向江露浓。
“那他怎么没有马上来找你?你不知道他在哪,他还能不知道你吗?”
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门口响铃的江露浓顾不了太多,马上冲出去拿了外卖进来,坐到餐桌前火速打开准备大快朵颐。
“还能是什么,先得胡思乱想、担惊受怕,再想起找人确定我是不是单身。”
江露浓狂吃几口,嘴里边嚼饭边说。
“然后纠结一下要不要过来找我,最后直接杀过来。”
像是想到了什么,江露浓一下子就笑了。
“我还不知道他吗?表面冷静无所谓,实际上慌得一批,内心小九九可多了!”
听到门铃声以后,施然从眼前一亮到大失所望地看着江露浓开始吃吃吃。
“我还以为说曹操曹操到了呢?害我还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看热闹!”
施然一下子躺在沙发上,双手交叉垫着头,语气无奈。
听到施然的话,江露浓抬头扬起一个假笑,而后继续干饭。
“你这话里是有点嫌弃他,实际上满是炫耀。你们城里小情侣就是会玩!我拒收你的狗粮!”
施然瘪了瘪嘴,眯上了眼睛,显然她已经看透太多了。
“这两年我吃你和你家那位的少了?有时候真想暗杀你!”
江露浓抬头无语地看着躺平还小嘴巴巴的施然。听着江露浓这话,施然多少有点心虚,尬笑了两声。
“无奖竞猜,时槿究竟憋到什么时候才来找你?”
江露浓擦擦嘴:“应该就在这两天了,他能憋到今天,我已经很惊讶了,现在指不定在哪抓耳挠腮呢!”
不得不说,她的确很了解时槿。这确实是他这几天的精神状态。
“哈哈哈谁会想到,表面高冷毒舌的堂堂音乐才子时槿,其实是个傲娇贵气小公子!”
“再不来我把你那份也吃了!”
“啊啊啊快放下我的盐焗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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