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每一丝风都携带着不祥的预兆,轻轻拂过扶苏的脸庞,却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心中的安宁。
他环顾四周,这繁华的市集,人来人往,欢声笑语,竟隐藏着如此深重的苦难与不公。
“难道,大秦百姓生活在无尽的危机之中?”
扶苏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与愤怒。
他曾在书中读到的父皇治下的大秦帝国,是那个一统六国、威震四海的强大王朝,是百姓安居乐业、文化繁荣的盛世景象。
可眼前这一幕,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割裂了他对这片土地美好的幻想。
“竟然会如此的危险,如此的不堪一击。”
“不!我不能就这样被带走!”
扶苏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他奋力挣扎,但无奈力量悬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向那阴暗的角落,一个装满垃圾的破旧木缸成了他临时的囚笼。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扶苏被塞进木缸,盖上了沉重的盖子,只留下微弱的缝隙透进一丝丝光线,与外界隔绝。随着木缸被抬起,摇晃着被带出城门,他的心跳如鼓,思绪纷飞。
于是在扶苏刚踏入城门不过须臾之间,命运的戏谑便再次上演。
他还未及感受城中一丝温暖的气息,便被一群黑影悄无声息地包围,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无情地将他再次推入绝望的深渊,这沉重的容器被粗暴地抬起,穿过狭窄曲折的巷道,最终消失在城门之外,留下的只有回荡在夜风中的凄厉回响和一抹不甘的挣扎。
这时另一边!
苦窑之中!
小筠子手执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尖轻触地面,溅起细微的尘土,他身旁,数名试图反抗的苦窑打手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失败。
他站在苦窑的入口处,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对那颤抖不已的负责人说道:
“等下会送来两个苦力,你们该怎么对待他们就怎么对待,但有一点你给我记住了,不可以伤他的筋骨,不可以伤他的性命,否则你们全窑所有人都得偿命!”
那负责人闻言,脸色煞白,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看到小筠子旁边倒下的尸体,他深知眼前这位年轻人的手段与决心,连忙点头如捣蒜,保证定会遵守每一条命令。
很快片刻后,扶苏和祁伟被送来了这里,被压进了一个房间后,扶苏才发现这里四周是斑驳的石壁,空气中弥漫着潮湿与霉变的味道,混合着远处隐约可闻的沉重喘息,让人心生寒意。
扶苏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愕然,随即是难以置信的迷茫。
他环顾四周,只见那些方才还围着他,脸上挂着诡异笑容的劫匪,此刻正心满意足地数着赏钱,只见那几人笑呵呵地就领了赏钱就走了!
扶苏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就看到有人给自己一把锄头,未等扶苏开口询问,就看到一黑衣人不由分说地将锄头塞入他手中,紧接着,手脚之间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是沉重的铁链,无情地将他手脚锁住!
“干活去!”
扶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狠狠踢了一脚,剧痛瞬间席卷全身,让扶苏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几步,几乎摔倒。
他咬紧牙关,强忍住即将溢出的痛呼,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看到祁伟也是一样被上了锁链,被人推搡着离开了房间,不知去向!
在黑衣人的催促和冷漠目光中,扶苏踉踉跄跄地踏入了那片传说中的采石场。
一踏入这片区域,眼前的景象瞬间击碎了他所有的幻想与希望。
巨大的采石场上,无数身影都被枷锁禁锢在不停的忙碌,他们或弯腰挥汗如雨,或肩扛巨石蹒跚前行,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绝望。
巨大的石块堆积如山,每一块都仿佛有千斤之重,而在这无尽的劳作中,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机械的重复与无尽的苦难。
扶苏站在那里,望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与悲凉。
但下一秒扶苏就感觉自己后背被人狠狠地抽上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痛让扶苏不敢相信眼前的事,这些人怎么说打人就打人?
这还有王法吗?
世上还有这种事?
扶苏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他抬头望向四周,只见一群冷漠的面容在阳光中若隐若现,那些人的眼中没有同情,只有麻木与冷漠。
看到扶苏被抽了一鞭子后,还愣在那里,顿时一名身着铁甲,面容严峻的守卫缓步走来,他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扶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小子,新来的吧?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没搞清楚这里的规矩。”
扶苏木然地点了点头,那守卫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指向不远处堆积如山的巨石,声音冷硬如铁:
“那就去那边,把那些石头搬到指定的地方去。别愣着,动作快点,否则有你好受的!”
扶苏望着那几乎要触及天际的巨石堆,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与无力。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已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走向那巨石之中!
咬牙搬动一块石头,用尽了全部力气,也才将石头勉强搬到了指定地点!
在这里没有休息,只有干活,只要干不死,就不停地干!
片刻后扶苏只感觉汗水如雨,浸湿了衣衫,滴落在坚硬的石面上,只留下一道道斑驳的痕迹,记录着他不屈的足迹。
在这片没有喘息之地的劳作场,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刻都充满了煎熬。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汗水的混合气息,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人们如同机械般重复着相同的动作,眼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只剩下空洞与麻木。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一个人敢停下手中的活计,因为在这里,只有干活,无尽地干活,才是生存的唯一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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