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尽管领兵的将领感到惊愕,但不会多想,这样难得的机会岂能轻易错过?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发出了一声怒吼:“杀!”声音响彻附近战场。
只见遁甲兵率先冲向前方,身后紧跟着大批的兵士。
他们以梯队形式奋勇前行,毫不畏惧地迎着弩箭推进。
可当他们接近到距离那些守门的女兵仅有几米之遥时,眼看就要与敌人近身搏斗,却发现事情出现了变化。
原来,前两排女兵迅速后退,露出了后面一排与众不同的弩兵。
这些弩兵身材高大威猛,丝毫不逊色于男性战士,而她们手中的弓弩更是异常巨大。
更为惊人的是,每把弓弩上都整齐排列着十支超大号的弩箭。
随着领军都尉一声令下,百弩齐发。
刹那间,冲在最前方的遁甲兵全部被射穿身体,扑倒在地。
紧接着,刚才退后的那两排女兵迅速上前,开始收割后面的普通士兵。
如此反复,几轮下来,永侯大军冲锋戛然而止。
因为整个城门口堆叠起足有两米高的尸体墙挡住了去路!鲜血染红了地面,散发出浓烈的血腥气息。
就这么两盏茶功夫,便差不多有三百人惨死在门洞之前,距离敞开的大门就那么五六米远。
至于攻打城墙的那些队伍,由于缺乏重甲兵和遁甲兵的支援,早就被打退了,也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永侯这边自然也发现了这一情况,着实被如此强悍的弓弩给震慑懵了。
他身旁管家轻叹一声:“我就说他不会将好东西那么轻易卖给大家的,这不就应验了?”
一红甲大将接口:“那新式的弓弩已经非常先进了,怎么还会有如此威力的弓弩?这是怎么做到的?”
永侯眉头轻皱,“发令!后军攻城!”
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这第一波攻城虽然损失惨重,但对方也同样消耗巨大。
一千五百名弓箭手,竟然杀伤了大约五千人!那她们每人得开弓多少次?
无论是弓箭还是弩箭,都需要消耗相应的力气,而且威力越大,消耗越多,这是常识。
现在派出后军继续攻城,可以趁虚而入,争取一举攻破城池。
于是,第二波攻城开始了,还是一万人。
可结果却基本上和第一次相差无几,仅仅是少损失了千八百人而已。
而那些女兵仿佛是不知疲倦的机械,尽管两波守城下来,也损失了四五百人,但明显还有一战之力。
永侯这边众将迟疑了,这第三波似乎没有再打的必要了。
就在这时,负责攻打北门的吕将军率领着七千大军转移到东门来了。
他也看明白了,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地攻入城内,那就是白白送人头。
然而,还没等他与永侯和其他将领商讨出对策,南门就跑回了三千至两千名血肉模糊的士兵。
其中,熊二是被抬回来的,被射成了刺猬。
此时的他,嘴唇发紫,浑身血迹斑斑,仿佛刚刚从地狱走出来一般。
正因他的战甲乃是祖传上古战甲,所以护住了要害,再加上他本身的宗师境界,才保住了性命
众将领看着他的惨状,心中充满疑惑。
永侯皱眉问:“怎会如此?”
一名宗师境高手竟然身中十几箭,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担架旁边的都尉一脸深有余悸地回道:“太凶残了!那些弩箭可以轻易射穿重甲,甚至遁甲。而且,还有鬼火烧遍了整条河!”
众人看出来了,这都尉是真的被吓得不轻,所答非所问。
这时,吕将军再次开口问道:“熊二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以他宗师境的实力,难道不会逃跑吗?”
虽然弓弩的攻击力确实强悍,但若是宗师境,乃至武师境一心逃跑的话,基本上不会有太大问题。
听到这句话,一旁的都尉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是侯将军!他率领骑兵猛冲城门,全军覆没!
虽然明知不敌,但他仍然拼死抵抗,坚决不肯后退。
眼看他被数名武者围攻,危在旦夕。
熊将军别无选择,只能带领众人全力营救,才导致损失惨重。”
“侯校尉呢?”
永侯抬起眼睛扫视着后面的败军,疑惑地问。
“没救出来!河面上突起大火,明亮如昼。
如果不是熊将军及时下令撤退,又和众都尉拼死阻挡箭雨,我们都回不来了。”
“南门有多少守军?”永侯紧接着追问。
“大约五百。”
“五百人?他们怎能抵挡住你们七千多人?还有五百骑兵?”吕将军一副实在想不通的模样。
“高手啊!全是高手!不光是那些弓箭手各个神射,还有最少五十名武师境及以上的高手!”
听到队长的话后,吕将军和永侯对视一眼,“我那边也登上城墙了,但敌人高手众多,不少于一百人啊!”
“恐怕他们已经将岭南地区所有的武者都聚集在这里了!甚至可能还有赵天铎背后的力量!”他身边一名红甲大将补充道,满脸焦虑。
众人陆续把目光移到永侯身旁的武王初期身上。
那位武王初期明白大家的意图,如果对方不遵守规则,那么他们也不必拘泥于陈规。
于是,他朝永侯道:“我们去吧!”
然而,永侯却皱起眉头,陷入长久的沉默。
他之所以如此担忧,历来大军厮杀时,很少有军队之外的武者参与其中,除非是一些隐秘的势力。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愿意卷入这样的争斗,因为这很容易引发仇恨和恩怨!
一旦无数世家大族和各个宗门之间开始互相报复,那将带来无尽的灾难。
他实在难以理解杨天祏为何竟敢如此行事,更让他困惑的是,岭南和南蛮的氏族怎会同意参与这般事?
正当他犹豫不定时,斥候匆匆赶来禀报:“赵天铎大军距此仅十余里,不出半个时辰便能抵达!”
永侯闻言,目光缓缓扫视麾下大军,已损失近三分之一,而对方比这个数字只多不少。
此刻局势对己方极为有利,若能再集中力量发起一轮攻势,说不定就能成功。
但这一损失却令他无法承受,毕竟兵力不足两万,如何能够长久坚守?
更为关键的是,他的内心已然动摇。
他开始怀疑与杨天祏拼斗下去究竟是对是错。
无论是大军战力、将士忠诚,还是地方氏族支持度,他都已全面落败。
事实上,不仅是他,其他将领也意识到了。
此次杨天祏挑起的这场大战,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
与其说是战争,倒不如说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比赛。
表面上看似乎是为了花城联军,但实际上却是包罗万象。
而且,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已经对永侯形成了全方位的碾压。
这种感觉就像是置身于一个被规划好的竞技场中,完全按照对方设定的规则来参与这场竞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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