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身旁这一群纨绔子弟,就准备将这个不长眼的家伙围起来好好教训一顿,可这人却突然指着地面道。
“不知地上这东西,可是你掉的?”
陈刚皱眉看去,果然地上掉了一块铜牌,这个正是先前陈越给他的铜牌,他可是刚刚使这个牌子在账房取了好些银子,这牌子可不能丢了。陈刚弯腰捡起,拍了拍这对他而言如同黄金美玉般的铜牌,生怕上面沾了一丝丝的灰尘。
陈刚将这铜牌贴身放好,又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青衫男子。“行了行了,你赶紧走吧,以后走路给老子小心点。”
说罢,这一行人又接着如过街老虎般横行而去,青衫男子则是嘴角微微勾起,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一幕被武彦看了个正着,擦肩那一瞬,武彦好似是看到了青衫男子手微微动了动,但是发生了什么,武彦确实没看明白,这时耳边却传来了李老头儿的声音。
“啧啧,这上乘是御剑法门,竟是被这小子拿来偷东西,当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手段。”
武彦略微惊讶看向李老头儿。“怎的?你看出来刚刚发生什么了?”
李老头儿一脸的傲然。“那是,就我这眼力,凡是剑招剑式,就没有我看不出来的,刚才那家伙无非就是仗着自己的手段,在擦肩那一瞬,把那个什么陈刚的钱袋子顺走了而已,唉,这让江湖人艳羡的绝顶手段,到了这家伙手里倒是落了下乘。”
武彦了然点头,但那不怎么信任的眼神却让李老头儿有些恼火。“不是,你这眼神啥意思啊,老夫我是真看出来了。”
这时赵淳风凑了上来。“啥玩意,你们在说啥,啥剑招?看出来啥了?你们背着我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哪知道武彦和李老头儿异口同声道。“滚一边去。”
赵淳风切了声。“切,不说就不说呗。”赵淳风将头扭向一边,可没过一会儿,又把脑袋凑到了武彦旁边。“你们看出来啥了?”
武彦看了看赵淳风这不问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便编了个瞎话。“也没啥,就是刚刚看到一个俊俏的紧的小娘子罢了。”
“握草,老墨,你不厚道啊,有这好事儿你不叫我?”
李老头儿接话道。“嗯,胸脯大的很,比你们村的寡妇还大。”
赵淳风闻言更是气的捶胸顿足,对这两个不讲道义的家伙感到可耻,遇见这等人间美色,居然不叫他一起看,这可当真是不讲江湖义气。而行走在最后面的林秋崖则是一脸冷淡,对这三位的谈话丝毫不感兴趣。
又走了一会儿,赵淳风挠了挠屁股,似是有急事儿。“我去撒个尿啊,你们在这等等我。”
说完,赵淳风就往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小跑着过去。
“别在尿到人家的家门口,被人家给暴打一顿,若是被打了我们可是不管的啊。”
赵淳风一路小跑,憋的着急的他懒得搭理武彦这一茬。赵淳风进了巷子,左看看,右看看,不错,没有人,就准备在一个墙角好好的释放一下,这一低头,就看见一个坛子放在一个卷席旁边,赵淳风略显疑惑。
“这谁家的坛子卷席都不要了,就扔这?怪糟蹋的。”
说着糟蹋东西的话,这货就准备解了裤子往坛子里撒尿,可这裤子刚解开,正在那泉水奔腾而出的档口,这卷席居然自己动了起来,这一幕好悬没吓死赵淳风,难不成这卷席里还有人?要知道那些个穷人家没钱下葬的,狠心一点可都是把人随便找个卷席卷起来往僻静角落一丢就不管了的,难不成这卷席里有死人?可这死人又怎么会动呢?莫不是这人没死?
这心思电转间,赵淳风被吓的险些尿了裤裆,若真是如此,那可当真是没脸见人了。下一刻只见从卷席里爬出来一个姑娘,这姑娘身上挂的锅碗瓢盆,动一下就叮叮咚咚的,这姑娘手中拿着一个勺子,目光带着不善盯着赵淳风。
“你刚刚在干什么?”
赵淳风提着裤子,说话都结巴了起来,这他娘的谁能想到随便找个地方撒尿都能遇上这种事?“我……我没干嘛,我就……就晃悠……”
街边上,武彦、林秋崖三人等了许久都不见赵淳风出来,林秋崖有些不耐烦道。“这人不会是撒了小的,又来了大的吧?”
李老头儿啧啧一声。“啧啧,我估计啊,是撒尿撒到人家家门口被逮到了,这会儿正在被暴打呢。”
哪知道紧接着,这巷子里就传来了赵淳风的惨嚎声。“握草,握草,别打了,我不是故意的!”
街边随意蹲坐的武彦顿时讶异。“不是吧,李老头儿,你这乌鸦嘴啊,他真被逮到了?”
李当归一副自己徒弟自己知道的无奈神情。“这孽徒,老夫自是知道他那点子出息,没救了。”
“走走走,进去看看赵淳风被打成啥熊样了。”武彦说着,就率先起身朝着巷子里面走去。李当归把马缰绳抛给了林秋崖也紧随其后,林秋崖则是冷着脸也慢慢悠悠的牵着马跟了进去。
待走到近处,眼前的场景可是让武彦、李当归目瞪口呆,武彦最后没绷住,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眼前这场景可是颇有些好笑,只见赵淳风缩在墙角,手中拿着那把破木剑,胡乱挥舞着,脑袋上还顶着好几个大包,左眼都有些浮肿,看起来是受了不少苦啊。甚至一条黄狗路过,瞥了眼赵淳风,摇了摇头继续颠颠的朝着前路走去。
而赵淳风对面则是站着一个装束极为古怪的姑娘,身上挂着锅碗瓢盆,叮叮咚咚,此时正把一个勺子夹在腋下,手中正拿着一把剑打量。
“你……你……你赶紧把剑还我,不然我……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那姑娘斜了眼赵淳风,撇了撇嘴,并未回话,而后就是一阵哈哈大笑声传到了二人的耳中,赵淳风大眼看去,顿时就凄苦的朝着来人跑了过去。
“老墨啊,老墨啊!没天理了,这人,这人她不讲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