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擒贼先擒王”,剩下的军士见主将被捅,尽皆乱成了一锅粥。
赵云见状,急忙招呼所带的五百军士也一同冲入战阵。
一时间,那五百骑挥舞着弯刀和银枪在几千人的阵中往来冲突,瞬间敌我局势逆转。
虽然现在还是安定来的骑兵多,但那些骑兵们毫无头绪,很快便被赵云和他的军队杀散。
见大势已去,剩下的残兵败将们也只得作鸟兽散,纷纷逃回了安定。
赵云清点了下人数,完完整整五百骑竟然一骑没少!赵云大喜,引着兵士们追赶迷当大王他们去了。
清晨时分,赵云和迷当大王一众赶着粮车满载而归,孙霸天见目标达成大喜过望,重重赏赐了赵云和迷当大王一番。
与此同时,金城议事厅内,郭淮正怒火中烧。
“这是什么情况?!”郭淮看着韩德拿来的书信质问送信的那员将校,“什么叫‘粮草全无?’”
那封书信正是安定那名被劫持的军官写给韩德的。
那信中说是彻里吉手下的迷当大王带人打着韩德的名义过来索要粮食,结果自己恪尽职守没有答应,反被那迷当大王一伙劫持,还把粮草全部都抢走了,以致安定城现在粮草全无,军士们怨声载道,希望金城方面铲除羌患,然后再拨点粮食给安定。
本来是韩德收到了信,结果发现里面信息量太大,也不敢隐瞒,就交给了当地的一把手郭淮。
郭淮这才被气的够呛。
“回禀大人,具体情况,小的……小的也不知啊!”那送信的将校被吓得跪倒在地不敢抬头。
“蠢材!”郭淮朝着韩德怒骂道,“我走的时候怎么吩咐的?!安定是我等后方粮仓,无论如何都不得有失!结果呢?!”
“回禀太守,”韩德也一脸无辜道,“我来金城前,特别留下了三万精兵驻守安定,而且还也交代了心腹大将要确保安定万无一失,哪知……”
韩德皱眉思索了一番,然后说道:“定然是那伙羌人假借我等名义想趁火打劫!不是说那为首的抢粮贼就是那迷当大王吗?”
“哼!”郭淮咬牙切齿的拍向帅案,“我就知道这伙羌人没安好心,怪不得那日阵中对战孙策那么不积极,原来他们是另有所图啊!”
“传我将领!”郭淮大手一挥,“命韩琼韩琪二将,即刻率兵包围城隍庙附近的羌军营帐,如遇反抗者格杀勿论!”
“太守且慢!”韩德赶忙拱手上前,“距此不远的孙策还在虎视眈眈,万不可与那羌人火并!况且,那伙羌人既已抢了粮草,必然知晓我等会采取行动,怕是现在他们已是有备无患那!”
“嗯……”郭淮抬着手,思考着现在的局势,“韩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是我太过心急了。”
“那依你之见,我军如今该当如何呢?”郭淮缓了缓神,问道。
“回太守,”韩德拱手说,“不若先派人前往孙策处打探一番,看其近日会否有所行动。至于那伙羌人,我们暂且按兵不动,佯装未有其事,待至夜间,趁其不备再做计较或许能成。”
“韩将军说的是,”郭淮点头道,“那你下去安排吧,另外,对那羌人也要小心防范!”
“唯!”
此刻,孙霸天的布置有了效果。
打探军情的人回来后,报之郭淮:“回禀太守,那孙策军此刻正高挂免战牌,整个天水城也是大关城门,听周边百姓说,孙策已经终日不曾露面了,而且近日那些城中的兵士要么就是在修墙筑篱,要么就是下地农耕,反正就是不干正事,不知道在搞什么。”
“哈哈哈!”郭淮听闻笑道,“孙策小儿,定是在上次对战之时被挫了锐气,估计短期之内不敢正视我金城了!”
“如此一来,我军便没有了后顾之忧,”韩德说道,“待破了那羌人,我等再挥兵东进,生擒了那孙策,好为我战死的二子报仇!”
“嗯!”郭淮走近庞德,拍拍他肩膀道,“韩将军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让那孙策血债血偿!”
当晚,郭淮亲率兵马围堵城隍庙西门,韩德率兵围堵东门,韩琼和韩琪则各引一路兵分别围堵南门和北门。
羌军所在的城隍庙,此刻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羌王彻里吉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却毫无察觉,此刻正在营帐之中呼呼大睡。
郭淮见时机成熟,便挥动手中指挥用的佩刀,命全军向羌营冲锋。
伴随着外面的一片嘈杂声响起,彻里吉也被这动静惊醒了。
他慌忙叫来侍卫问道:“帐外发生何事?!”
那羌兵侍卫着急忙慌的跪拜道:“大王,不知哪里来的兵士正从四面八方而来,偷袭我大营!”
“啪!”彻里吉听闻报告,反手就是一记耳光,然后向那侍卫怒骂道,“笨蛋!偷袭我们的除了郭淮还有谁?!快去通知越吉元帅迎敌!”
说着,彻里吉猛然起身披挂提刀跑出帐外。
大帐之外,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越吉元帅此刻正指挥着铁车兵向来军冲杀。
可是那铁车兵在这方寸之地无法发挥威力,而且事发突然,车悬阵也摆不出来,众羌兵只得各自为战迎击曹军,但死伤甚众。
彻里吉见状挥刀大声怒喝:“郭淮背信弃义欺人太甚,我誓与此贼势不两立!”
经过了这一场混战,彻里吉带来的几万铁车兵被郭淮一众诛杀殆尽,越吉元帅也为了护卫彻里吉出城,在城门处被乱箭射死,而郭淮这边,韩德四子韩琪在混战中被铁车所撞,落马身亡。
彻里吉率领残军回到了武威,然后与雅丹商量计策来应付郭淮。
郭淮这边虽然也损兵折将,但去除了羌人大患,心中畅快,不过此时,他心心念念的却是安定被抢的那十万石粮草。
“报告太守!那彻里吉军队的屯粮处并未见失粮!里面只有不到三万石粮草!”一名灰头土脸的兵士向郭淮报告道。
“没有?!”郭淮狐疑道,“其他各处可有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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