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费了牛鼻子老劲,宋江才把要把他宰了的扈三娘给劝住。也暂时打消了她对自己的“歪心思”。
宋江身心俱疲。
此刻他才深刻明白一句话:不要轻易去招惹女人,她们疯起来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永远不要低估女人的力量!
……
再说回这场旷世瞩目的长安大战。
其实从事情一开始,都是宋江的阴谋。
他知道曹丕一直在拉拢彻里吉,也知道在某一段时间内,彻里吉确实动了转投曹丕的心思。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彻里吉在这几天之内突然改变了态度,义无反顾地站在了自己这一边。
关于这一点,宋江在战后也曾旁敲侧击地向雅丹询问过。
雅丹则说他们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一回事。突然之间他们就收到了国王要他们必须全心全意效忠宋江的信。而且书信当中的言辞甚措!
宋江虽然觉得古怪,但也没有过多在这方面空想。
他相信早晚有一天真相会不请自来。
彻里吉态度的转变曹丕显然是不知道的。
宋江恰恰利用这一点,在第一次长安野战后的那个夜里,让雅丹去联络曹丕,定下了这条扮猪吃老虎的大计!
计划大部分按照宋江的预想进行。
唯一的意外就是扈三娘。
当时的宋江可没吃饱了撑得让雅丹去绑她,而是让他随便绑一个人的。
因为这件事,宋江还和雅丹发了一场不小的脾气。
雅丹则很委屈无助的说,是扈三娘非让他去绑她的。还说什么在外人看来,用一个女人去威胁一个男人的效果,要远远比用男人威胁男人要显着得多!
宋江:……
她是真会啊!
……
至于宋江为什么不在第一次野战的时候就用这条巧计,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宋江深知,羌胡人性格剽悍,崇尚勇武,喜欢猛男。不喜欢躲在背后耍阴谋诡计的谋士,更不喜欢搽粉化妆的娘炮。
比如他们所崇尚的神威天马超,虽然也是个小白脸。但哥们是实打实的猛啊!打起架来也真是不含糊啊!脖子差点被人砍断了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他可不会手破个皮就要下战场去医院,更不会吃个好凉凉的桃桃……
雅丹越吉是奉命追随宋江的,也只是因为有命在身。他俩对宋江的归属感并不高。
所以,宋江才导演了这么一出大戏,要通过一场堂堂正正的男人的方式,从心底将他们彻底征服,让他们能够拿出百分百的气力为自己卖命。
事情正如他所预料的那一般。
当雅丹越吉看到宋江在出征前那“豪迈”的举动(喝酒喊乌拉。虽然雅丹越吉不知道乌拉是个什么玩意。但在战前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就很合他们的习俗和胃口),以及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后,彻底对他心悦诚服。
……
典满背着曹丕一路东行。
半路,曹丕曾醒过来一次,对典满说:“告诉司马懿,火速让曹真来潼关主持大局。曹真到来之前,军中一切事务都由他便宜行事,好做好做。”
说完,曹丕便再度昏厥了过去,生死不明!
……
司马懿知道,曹丕之所以要让自己当这个临时总司令,是怕发生什么变数。
毕竟大魏的皇帝都快噶了,他身旁的这两位盟友难免会生出什么异心。
就比如那个孙权,这两天一直追着他的屁股问曹丕怎么样了,死没死……
司马懿不胜其烦,决定让三家聚在一起,好好地谈一谈。
晚上,三家的首脑齐聚一堂。
“诸位,我家陛下虽然受了点小伤,但龙体无恙,已经回邺城调养了。”
“我知道最近有很多人关心我家陛下的情况,我谢谢你啊!!”
司马懿很不经意的从孙权脸上扫了一眼。
孙权顿时如芒刺在背,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司马懿继续说:“我家陛下交代了,我们虽然吃了一场败仗,但精华尚在。绝不能因为一点小失利就消磨了意志!我们在潼关整顿几天,然后继续讨伐宋江!”
司马懿正在那里抑扬顿挫,慷慨激昂。一个幽幽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瞬间让他破防。
“你家张合都死了,还叫精华尚在?”
又是他!孙权!!
一向城府很深的司马懿罕见失态,双拳紧握,浑身发抖。
看他那架势,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孙权给生吞活剥!
孙权这不走脑子的话得罪的可不止司马懿一个。
一旁的刘备和诸葛亮也对他怒目而视。
其实也不难理解。
这两次战争中,蜀国虽然秉承着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能不先动手就绝不先出手的划水策略。但在战争的推进过程中,他们损失一点也不比曹魏小。
尤其是马良的死,对刘备和诸葛亮的内心都是一道永久性的创伤。
马氏五常,白眉最良。
他们两个原本还打算好好培养马良,并委以重任呢!
你孙权在战场上出工不出力就算了,现在还要说这种风凉话。你简直不是人呐!
孙权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巴,做出了一个“我闭嘴”的手势。
……
会议开到很久才结束。
孙权回到住处后,没多久便上床睡觉了。
夜半。
积蓄的河水已经越过高位警戒值,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疯狂试探蓄水池的终极储存量以及耐性程度。
已经濒临决堤的蓄水池不断向脑部神经发出将要引导的信息。
腹部各项器官也向大脑传达了各项反应。
在多方力量齐心协力的努力下,昏聩的大脑系统终于不情不愿的缓缓启动,运作。
孙权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解开裤子,对着床下的夜壶就要“飞流直下三千尺”。
可就在河水疏导排放工作将要落地执行时,孙权半睁半合的眼在屋子里不经意一瞥。
然后,他就“啊也”一声,猛提起裤子,条件反射般向后躲闪一跳,撞在了床角上。
屋边的茶桌上正坐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孙权拎着裤子,缩在床脚瑟瑟发抖,一副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
昏暗的烛火下,那人缓缓开口。
“吴侯还真是小鸟依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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