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饭,张兴旺清了清嗓子说道:
“我现在病已经好了,而且有了挣钱的路子,我觉得这个家里的现状有必要改变一下了”。
“买了这么大一堆东西,刚挣了些钱你就全花完了?我们家还有外债没还呢”。
母亲闻言,一脸不满的说。
“那有什么,刚不是说了吗?我现在有挣钱的路子了,后面慢慢都会好的”
“那你给妈说说你赚钱的路子是什么?”
“就和昨天一样,我和村里的人商量好了,他们打的猎物送过来,让我去卖,换到了钱,有我一份,而且我也去打猎试试,我发现我打猎还是有天赋的,运气也特别好。”
“那样不是很危险?”
“哪有什么危险,我昨天去和鸽市的三爷也谈好了,他们直接收,而且有多少要多少,没有什么风险”,张兴旺顿了一下,没有过多提自己要打猎的事,只是耐心的接着解释道:
“人家鸽子市场家大业大的,比我还小心,也不会贪我这点便宜的,犯不着。”
“就算这样,也不能一下买那么多物件,我本来还等着你卖钱回来,再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呢”。随即又一脸惶恐的说:
“上次在医院,大夫都说没办法了,让回家好好照看着,在找中医或偏方试试,拉你回来的时候你烧都没退,妈当时都。。”
说了一半已经泣不成声了,话也说不下去了。
“我不是好了吗,等以后有时间了再去医院检查。现在的情况是我这也能挣钱了,家里的状况就要变一变了,该上学的接着上学,该找班上的就托人找着上班。”
现在的张兴旺是兜里有粮,心不慌了,要么说钱财是人胆呢,现在家里粮食也不缺了,空间打猎也即将步入正轨了,下一步就是改善家里的状况了。
“你这孩子说的轻巧,打猎又没个准,而且人家万一不找你代卖不就完蛋了”。
王秀兰还是一脸的不信任。
“代卖的事他们只能找我,我都谈好了。而且以后家里吃饭的口粮我来解决,你们都不用操心了”。
张兴旺极力辩解道,然后又对着四妹说:等过两天我去找一下三大爷让问问学校的情况,联系好了四妹你就接着上学,二姐就别成天出去挖野菜了,咱家以后也不缺粮,你就接四妹的班,拾掇家里,带好小妹就成。”
四妹听到这也是满脸的不信,也是纳闷:
“不是说的看病的事么,怎么又扯到我回学校去了,哥你确定你能弄来粮食么?还有,我上学可是还要交书本和学费的。”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就等着去学校就行了,怎么说我也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现在我病也好了,后面养家的事情就交给我,再说了行不行的过几天看结果就知道了”。
张兴旺严声说着,现在的语气必须硬起来,这样后面家里的话语权不就有了。
看着大姐好像事不关己一脸茫然,和二姐闷声不说话,逆来顺受的样子,张兴旺想着,还没到你俩呢。
等四妹上学的事办妥了以后,给你俩也安排的明明白白。家里暂时只能有我和小丫头两个闲人,等她长大点只能有我一个!
看大家都在没说话,张兴旺一脸严肃的说道:
“暂时就这么定了,这也算我们张家的一次家庭会了。爸不在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情也必须通过我。”
转头又对母亲王秀兰说:
“妈,今天我们也就把话说开了,你上次给我说的那个事,你给聋老太太回个话,让她绝了那个心思,你也不要有别的想法,不管有什么事都要给我说,如果你和姐姐都走了,不管留谁在家里,这个家也就等于散了”。
不管怎么样,张兴旺也是家里的男人,王秀兰也才来城里没几年,也没什么主见,虽说这会的口号是妇女能顶半边天,但根深蒂固的思想一下子也是变不过来的。
要不怎么都称呼家里的男人为掌柜的或顶梁柱呢。
现在的观念儿子本来就比女儿重要,能挣钱的儿子就更重要了,这也不是趋炎附势,反而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听到儿子的话王秀兰也是没在坚持,只是一脸感慨的说:
“那好吧,妈听你的就是了”。
“好的,那我们家的家庭会议就圆满结束了,我明天再去趟村里爷爷家,走的时候我会把口粮留下,二姐从今天开始也不要再去挖野菜了,在家
也休息休息”
二姐也是真该休息了,都是20岁的大姑娘了,这要是在村里可能都当孩子的妈了。
挖了一夏天野菜,外面到处跑,挖野菜的地方是越来越远!就二姐那只知道闷头干活的性子,出去就是一整天,吃不好也喝不好的,整个人晒得黝黑发亮,脖子上有的地方都晒脱皮了,脚上更是磨的一层茧子。
幸亏五官长的周正,不然真的没眼看了。得让回来好好保养一下,得亏是年轻,还能养过来,要是他迟穿越上几年,那估计就定型了。
奇怪的是大姐天天出去也风吹日晒的,就没有二姐那么夸张,手上也没有什么茧子。明明是个大力士,但看起来还是细皮嫩肉的,一点也不科学。
哎,全家看来就我还算正常,母亲没什么主见耳根子又软,别人说什么听什么,这要是在后世,妥妥骗子的最爱。
大姐大大咧咧的,做事更是马马虎虎,看起来弱不禁风其实是个怪力女。
二姐就刚好反过来,是个慢性子,光知道闷头干活,标准的闷葫芦,出门就低着头,和不熟悉的人更是完全不搭话,在家也是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以后嫁不好不得让欺负死。
四妹就更离谱了,看起来应该是老张家智商最高的,一天到晚十万个为什么,好奇心又重。最不好糊弄的就是她。走路悄无声息的经常突然冒出来。
小妹还小,倒是看不出来什么,这个小丫头要看着点,可不能长歪了。
家庭会议的目的是达到了,但张兴旺想着这一家子女人头只觉得脑壳疼,光是这几个女人,一个个安顿好估计也得费心费力个两三年。顿时感觉自己在工具人的路上一骑绝尘,停不下来了。
看来躺平计划还要在滞后一点点了。
其实张兴旺已经观察到了,四妹听到可能会回到学校后弯起的嘴角。
说到不用大老远跑到城外摘野菜时,二姐瞪圆的眼睛。
和在说出以后家里人员的安排,大姐如释重负的轻松表情,就连母亲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顿时他知道了什么是家庭的羁绊,让身为孤儿的他,懂得了对家庭的责任和义务。
夜深了,母亲王秀兰开始招呼大家睡觉。只是这次好像大家睡的比以前更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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