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堂屋给吴大花他们说了赵唯一的情况,让他们等会过去看看,有问题就及时去找吴大夫。
又说了他对迷药的猜测,嘱咐他们等会告诉警察。
等了一会,警察还没来,他在赵家待着也没事干,还有其他事要忙,就想先回去。
“等会警察来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就去大队部找我就行,我先去忙了。”
“今天谢谢你,我们这情况就不送你了,改天上门道谢。”
“没事没事,你们好好躺着吧。”
说完就赶紧走了,他怕赵家人再提起救济粮的事。
没过多久,外面的院门被敲响了。
屋子里的人挣扎着起来去开门,探出头一看,外面站着4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你好,是你们家要报警吗?”
“是是是,是我家,你们进来说。”
“好,你直接带我们去案发现场。”
一行人进了院子,几个警察看着吴大花他们走路的别扭姿势,出声询问。
“大娘,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全家都这样走路?”
“别提了,那天杀的小偷不光偷东西,还把我们每个人打了一顿、扔在地上,连我们两个老的都没放过。”
不知如何评判,他们选择了闭嘴。
先去堂屋,然后挨个屋子转了一圈。
警察都惊呆了,家里真是一片狼藉,各个角落都被小偷光顾过。
枕头套、被套和里面的芯是分离的,柜子里的东西都扔在地上,柜子都被推倒了,墙角也能看出被挖过的痕迹。
几人嘴角抽搐,不得不感叹这个贼专业技术过硬,雁过拔毛。
“你们动过这些东西吗?”
“额,我们早上太着急,都翻了一遍,不过堂屋里我家老头子没让我们动。”
“不知道之前的屋子是咋样的,现在也没找到任何线索。”
为首的那个警察又问她别处有没有丢东西。
“再就是西边院墙下的2间小屋子,不过里面没有值钱的东西,我没去看。”
吴大花想起刚才村长对她嘱咐的话。
“那边屋子里有我小孙女,她还昏睡着,村长说应该是中了迷药,还说我们昨晚一点感觉都没有也是因为迷药。”
旁边一个年轻的警察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不早说,你孙女到现在都没醒,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转头看向带头的人。
“队长,我们快过去看看吧,这么长时间都没醒,别出了什么问题。”
“嗯”几人快步走向杂物间。
推门进去和其他房间没什么差别,都是乱糟糟的,赵唯一躺在炕上。
“你们不是说小偷把你们都扔在了地上吗?她啥情况?”
“刚才村长进来过,应该是他抱上去的,具体情况我没进来我不知道啊。”
“啧啧啧,你还是她奶奶呢,一点都不关心她。”
“小林,闭嘴,少说话。”
被队长说了,小林不情不愿闭上了嘴。
他说的明明是实话,还不让人说,朝吴大花翻了个白眼。
别说他没礼貌,他的小妹就是因为遭受到他奶奶的迫害才去世的,他最讨厌这种重男轻女的人了。
还是叫不醒赵唯一,这屋子小小的也没什么好看的,就先出去了。
路过那间柴房,队长老冯根据职业操守又问了一遍。
“那间房你看了没有。”
“没,那是柴房,放的都是柴火,偶尔放一下自行车……”
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挥开赵大丫搀扶着她的手,向柴房跑去。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吴大花的尖叫。
“啊,狗日的贼,我的自行车。”
冯国光好不容易安抚好吴大花的情绪,小林又指着后院问她有没有去过。
吴大花想起后院的3只鸡,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比划动作让赵天羽去看。
果然鸡也没了,吴大花怒火攻心,直接晕了。
冯国光无奈地瞪了林良一眼,招呼其他两个小年轻把吴大花抬进堂屋,他则带着林良去了后院。
赵有福躺在炕上抽烟,等着警察的调查结果。
然而没多久,自己的老妻被两个警察抬进来放在了他旁边。
顾不上维持体面给警察们打招呼,先问他们发生了什么。
赶紧挪过去看吴大花,听他说是因为自行车和鸡也丢了,她受不了刺激晕倒的。
他眉头紧锁,没想到这小偷做的这么绝。不过人没啥事让他松了口气,他家再经不起折腾了。
“你们好,你们发现了什么线索没有。”
“你等我们队长给你说,他去后院了。”
“好,那你们先找地方坐。”
等其他两人进来,赵有福起身询问他们调查结果。
“赵有福同志,你回想一下从昨天晚饭开始做过的所有事,一件不落的说给我们听。”
“当然,要是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可以说。”
“好,我们……”赵有福仔细回忆着,尽量把每件事都说清楚。
但是没敢说要和黑市做交易,这是犯法的事情,就算被截胡也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
不是没怀疑过是一伙人做的,但思来想去都说不通。
要是针对赵家就不会去截胡交易,毕竟黑市老大也不是好惹的。
要是针对交易那没必要再来赵家。
要是针对这两方也说不通,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
“不对劲的地方没有,但前两天我家就被偷过,那次只丢了厨房的东西,我们也报警了。”
“你家够倒霉的。”林良在旁边嘀咕。
冯国光让其他人也回忆了一遍,几人说的都差不多。
“你家其他人呢?”
赵有福叹了口气。
“我的大孙子昨天下午搬东西的时候伤到了腿,本来不严重。
没想到半夜来家里的贼朝他下手的时候,把他的腿打断了,现在他们送他去医院了。”
警察都开始同情他们。
“根据赵小丫的情况,能肯定昨晚你们被下了迷药。我看你们的窗户都是开着的,结合你们刚所说,贼就是从那给你们下药的。”
“你们之前家里被偷的事我知道,但这两次的性质不同。第一次只为财,这次更像是为了报复,财也是报复的一部分。”
“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啊,我们在乡下安安分分的,哪里能得罪到别人。”
赵有福越说越小声,他想起来他偷带出来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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