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
殿下今日真是太俊美了,简直跟天神下凡似的,让人不敢直视。
东宫的一众官员,仪仗队,鼓吹队已经等在东宫门外,等着殿下一声令下便可出发迎亲。
赫连聿还是不放心,又叫来王武,“京城各处的守卫如何?”
王武现在是神武卫统领,“回殿下,禁卫已准备就绪,巡城卫营的萧起将军已经在沿途整顿完毕,一切井然有序。”
赫连挚又问:“谢督主呢?”
“谢督主说还差三千战马,御马监今日会送到,一到便可出发。”
赫连聿点点头,“暗卫也准备妥当了吧。”
王武道:“是。”心里却在嘀咕,殿下千叮万嘱暗卫多留意他身边可疑之人,是怕自己被劫了吗?
要怕也是怕新娘子被劫吧。
啊呸呸呸,大吉大利。
今日艳阳高照,还有一点风,是再好不过的天气,百姓们纷纷走上街头,观摩这难得一见的婚礼盛况。
太子殿下的排场,果然是不可比拟的。
前头有禁卫开道,两侧巡防营护送,维护街道两边秩序,后面是仪仗队,鼓吹队,再后面还有一路禁卫。
太子没有坐马车,骑马在队伍中央,执雁人跟随,后头跟着一辆四匹马拉的大婚车又叫厌翟车,紫色华盖,赤红骏马。
迎亲队伍那叫一个浩浩荡荡,一路吹吹打打,从宣德门出发,走一段御街,再转东大街荣国府去。
百姓们都看了个呆。
多数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子殿下,天啊,这是真人吗?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
什么叫丰神玉骨,这就是。
大红冕服上盘踞着两条金龙欲飞冲天,通天高冠,六合黑靴,更添他的绝艳,有如神降。
百姓们想看,又不敢多看,又忍不住看了又看。
到东大街的时候,迎亲队伍进入围帐中,百姓们不大看得见了,但那喜庆的鼓乐声,依然让人心情澎湃。
荣国府,萧宜宁被父亲领着在佛堂祭告祖宗,又被领着回到中堂,大夫人,老夫人,大哥等兄弟姐妹都在。
这时候,她还没有盖上盖头,因为要与长辈们拜别。
“小姐你可别哭啊,哭花了妆就要重新画了。”双喜提醒道。
萧宜宁说:“我才没哭。”
但看到祖母和母亲依依不舍的目光时,眼睛还是湿漉漉的。
“好了,你已为人妇,日后要恭敬勤勉,戒骄戒妒,尽心侍奉太子,为皇家开枝散叶。”嫡母谢氏例行告诫。
谢氏的眼眶有些湿润。
下一次见面不知何时。
老夫人更是喉咙哽咽,一句话也说不出,但面上是喜悦的。
萧宜宁的眼泪骨碌就滚了两大滴下来,老夫人一着急大声道,“不哭不哭,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其他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又哭又笑的,场面好像有点滑稽。
门外,向南升起香案,太子到了。
一系列繁琐的进门仪式后,终于到了太子请新娘出门一环,萧宜宁便由大哥背着,下台阶出了府门,被他轻轻放下,交给太子。
“殿下,宜宁就拜托你照顾了。”
“嗯。”赫连聿面上一派庄严持重,从他手里接过新娘子,牵着她上了马车。
萧宜宁只看到自己拽地的后裾和他的交叠在一起,龙凤呈祥,耀眼夺目。
他的手心很暖,有点湿润,声音似乎有些克制的低沉,“累不累?”
“还行。”就是凤冠有点重,心跳有点快。
她真要嫁给他了。
这不是做梦吧。
“再忍一会。”赫连聿捏了捏她的手,其实他也有些紧张,所以面上更没有表情,看她坐在柔软的坐榻上,才走了出去。
太子殿下骑马重新领着迎亲队伍,徐徐往皇宫去。
双喜和春怜一文一武,一个坐在马车里陪着萧宜宁,一个坐在外面护卫。
春怜手里还拎着个笼子。
红红脖子上一圈小小的红绸,笼子一晃一晃,她在里面蹦来蹦去。
我可是送嫁的鹦鹉,最威风的鹦鹉。“嫁了嫁了”,“笨蛋”,“嫁了嫁了”,“坏蛋”。
“谁教的啊。”边上骑马的福儿问。
红红:我是最聪明的鹦鹉,不用教。“赫连聿”,“喜欢”,“萧宜宁”。
马车里面的萧宜宁:第一次觉得红红不聒噪。
决定回头赏它一根玉米。
“出来了,出来了。”
御街两旁,外面的百姓重新看到迎亲队伍。
太子后面是一辆豪华的马车,“那就是新娘子的马车吧。”
“可惜看不到新娘子。”
太子妃车驾后面,是嫁妆马车。
“天啊,该不会是殿下的聘礼又给抬回去了吧。”
“说不定还要多呢。那是谁啊,荣国府。”
嫁妆马车一眼望不到头,可谓是十里红妆。
迎亲队伍走出东大街,上了御街往宣德门去,就在此时——
东大街对面的西大街,忽然来了好多马。
这些都是御马监在西郊马房的马,是要送去给太子殿下新设的精锐骑兵营的,统领是原内廷司督主谢清莲。
然而不知为何,这些马走了这条道。
萧起眉头一皱,“快去护住太子和太子妃!”
御马监不可能出这样的差错,领马走这条路,而且时辰那么巧。
忽然,前头的几十匹马速度有如闪电,几十名蒙面黑衣人从马腹上跃起,黑乎乎的弓箭齐刷刷的对准了迎亲队伍。
对准太子殿下和他身后的马车!
卧槽!这什么状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