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一声娇哼从嘴角溢出,余音被他吞进嘴里。
但不像在之前那样,更不像在小山村里,他极度克制,像她是易碎的琉璃,小心翼翼,。
情到深处时,萧宜宁每根勾起的脚指头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轻颤的蝴蝶骨展翅欲飞。
可怜在碧瑶苑等了半夜还没等到人回来的双喜,福儿,春怜三人,哈欠连连。
福儿朝双喜眨了一下眼,笑得像只狗头,“喜喜,我也跟殿下去北境,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
双喜脸上微红,“有啊,好好活着千万别死了。”
福儿:“那我要是死呢,你会不会伤心。”
双喜没想过这个问题。
福儿有点失望。
“好吧,我知道了。”
双喜心软了一下,“肯定会有点伤心的,你死了你主子肯定也危险,我小姐也会寝食难安。”
福儿:所以伤心终归是因为你家小姐。
其实双喜也不完全是这个意思,但就是不知道怎么说。
她万分不情愿的掏出一个荷包,“这个送给你吧。”
福儿眼睛一亮,差点就抱住她,不过看见春怜一根柱子似的立在那里,怕被拍飞遂忍住,泪流满面,“喜喜,你一定要在这等我回来啊。”
春怜瞥过去:神经病。我们不在这等,还能去哪里。
春天就是惹人烦。
隔壁一墙之隔的屋子里,春潮渐渐止歇,他在身后轻吻她的蝴蝶骨,蝴蝶的翅膀扑棱几下,充满破碎感。
身下的褥子早已被揉皱。
身上汗津津的滑腻无比,他把她抱起来,放进外间不知何时出现的浴桶里,“我有几个事,想跟你说。”
萧宜宁原本有些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好啊。”
赫连聿一边给她擦拭身子一边道,“好好保重自己,这是首要的。我给你留了五十个护卫,由王珣带领,就是上次来小山村接我们的那个。明日,他会找你,听你调遣。”
“五十人那么多,你呢,你身边的人够不够?”
“自然是够的,这些年我委托王家训练了不少人。”
萧宜宁稍微放心了,“给我这么多人,你是不是要委我重任?”
“嗯,继续关注着二叔那边查劫匪背后之人的进展,这是其一。但这个交给你二叔出面,你不要参与。有什么消息,你把信给王珣,他自然会让人交给我。”
“那你的消息呢?”
“也通过王珣给你。”赫连聿道:“二是,洛青窈,你要小心她,最好不要见她,避无可避,必须带王珣和春怜在场。”
“好。”
“三是,给华阳公主找驸马这事不要停,借你爹和你姑姑的力量。”
“这就是你帮姑姑一把的原因?姑姑肯定很乐意的。”萧宜宁道,“好,你放心,胡天胡地我还是在行的。”
赫连聿笑了笑,“但你不要和华阳接触,以免被碰瓷。你姑姑也要提防,出了什么事,会给陛下罚你的借口。”
“我知道。你上次说查一个人,是谁?跟华阳公主有关吗?”
“此人非常狡猾,让他给跑了。”赫连聿眼神有些暗沉,“他就是指引劫匪去劫持你的人,我怀疑他是华阳公主的人。”
萧宜宁一惊,“什么?华阳公主为什么要害我。”
为了那一百万两银子吗?
还是为了给洛青窈出气?
赫连聿犹豫了一下,“我还没足够的证据,暂且告诉你这么多。这事很危险,你不要管。我已经让人跟进,而这个人会告诉我进展。”
“还有一个事。”他说,“你娘亲去了江南,是不是去阻止谢家给宸王资助?”
萧宜宁点头。
他眸色微深,道:“谢清莲也去了江南。”
“什么?”萧宜宁差点跳了起来,“他去做什么?”
看她的反应,赫连聿便知道她已知道萧云蓉是谢氏和谢清莲的女儿,“具体我也不清楚,但谢清莲这个人阴晴不定,以防万一,你要把萧云蓉拿捏在手里。”
大家眼里都有了然,萧宜宁道:“那我娘会有危险吗?”
“不会,他很……他心里有你娘。”
可怜的爹。萧宜宁心里复杂得很,“那姓谢的必然很讨厌我爹,要是陛下让他来抄家,他会很乐意的。”
梦里就是他抄的萧家。
赫连聿眼神也很复杂,“也许这次会有所改变。”
谢清莲似乎也知道剧情。
所以,这次他可能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得到他想得到的。
而不会像书里那样,死在谢氏匕首之下。
萧宜宁忽然想问问,书里她和萧家女眷到底是什么结局,但又害怕知道,在教司坊的日子如此不堪,一问不就勾起他的回忆吗?
“嗯,萧云蓉交给我。”
他亲亲她的嘴,把她按向自己,“你看,我媳妇还是很能干的。”
萧宜宁打他,“等做成了你再称赞我不迟。”
“那你好好等我回来,称赞你。”赫连聿看着她,“最后一点,凡事不要硬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知道啦。我惜命得很。”
气息和氤氲的水雾一起,变得浓稠,两个人凝视的眼都有些湿漉漉,也不知是热还是什么,他的眼尾都熏出了一抹红,艳丽得像一只妖。
忽然,萧宜宁轻哼一声,便看见他揉着她,一边揉一边像在掂量似的,“真的长大了。”
他的视线往下,“会不会已经有了。我记得,你没怎么来过……月信。”说到后面两字,他眸色深沉,又像有光亮升起。
萧宜宁的月信一向不太准,迟个十天半月都是有的。
但这么私密的事摆出来说,再亲密的人她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脸上的火烧云蔓延到脚指头,“快来了吧。嗯?”
忽然,他把她的手搭在桶沿上,给她把脉,萧宜宁的手缩了一下,人也挪了挪,他把脉的手忽然抖了抖。
萧宜宁不敢动了,什么人啊,这么快又。
“被你这么一搅和,我什么脉象也探不出来了。只想——”
萧宜宁红着脸瞪他,“明明是你学艺不精,还怪我。不过,我才不想未婚先孕呢。你的身子要是调理好了,赶紧跟我说,我得喝点那个啥。”
他忽然用力掐住她的腰,双目寒意森森,“那种药不能随便喝,知道吗?”
萧宜宁:“疼疼疼,你放开我的腰。”
“不放。”他坏坏的一笑。
“啊,你要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
“不行,你明日还要去点兵。”方才不是已经什么了吗。
赫连聿置若罔闻,“还记得会试前夜吗?”
他的意思是他身体好?
一声闷哼,她微仰了头,用力在他肩膀上掐出一道红痕,明明在水里,但身子像着了火,随他沉浮,他呼吸在她嘴边,“我要你好好记住我。”
“嗯嗯。记住了记住了。”她胡乱应着,抱着他的脑袋,锁骨凸起的弧线都被擦出一扇红。
仿佛看到一簇簇烟花在空中绚烂爆开,激荡得她小腿都绷直了。
半晌后,萧宜宁双臂软绵绵的搭在他脖子后,羞得无地自容,“抱我去床上。”
刚躺下,忽然,她像咸鱼翻身似的,把他一个按下,双眸亮晶晶,脸蛋红扑扑,“我也要你记住我。”
她退到他膝盖边。
赫连聿整个一震。
“宁宁……”
有些嘶哑的声音,回荡出一屋子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