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看他俨然看姐夫(妹夫)了,于是,更加踊跃的鼓动萧宜宁去。
想买簪子的富贵人家肯定很多,容灼买来送给萧宜宁,那也是他们荣国公府的面子。
萧宜宁可不觉得容灼这样性子的人,会买这样的簪子送自己,她之所以答应,是答应“五万两”,去看他打马游街。
此时,京城,最繁华热闹的大街边上,已经站满了人。
百姓们手里拿着鲜花,瓜果,丝帕等,翘首以待。
在皇城礼部官署的士子们,刚换上簇新官袍官靴,又被赐予了一朵金花,簪在帽子上,之后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意气风发的跃上马背,浩浩荡荡往大街上去。
日光下,他们头上的金花,熠熠生辉,璀璨夺目。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百姓中有人高呼起来,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走在最前面的,是并列的状元郎。
其中最为的夺人心魄的,自然是曦王殿下。
一身红衣,映衬得他五官直如谪仙般俊美非凡。
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美的人。
有幸一睹殿下尊颜的姑娘们都快哭了,要是他能看自己一眼,那真是死而无憾。
只是,这殿下冷冷清清的,目不斜视,要他看自己一眼,简直难如登天。
但由于这位皇子是来自民间,虽然冷清,但百姓们就是感觉有一种亲切感(酒钱带来的亲切感),百姓十分热情的,纷纷把手中的花抛给了他。
虽然麻烦,但赫连聿还是一一接下。
“天啊天啊,殿下接了我的花。”
“他接了我的枇杷。”
还有人扔了一只鸡,殿下也接了,全部给了边上的福儿。
抱了满怀的福儿:再来只狗,就齐全了。
这些百姓也太热情了吧,不过也不奇怪,殿下拯救了多少濒临破碎的家庭。
不过,他偷瞄了一眼殿下,发现他并不是很高兴。
当然,这种不高兴,只有他才能看出来。
他瞄了一圈,顿时明白了,七魔王还没有来。
作为殿下第一心腹,心想着要不要派个人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送萧将军出征耽搁了,这时,前面一阵骚动,有批人马过来了。
其中一匹马上面,不就是七魔王吗?
她旁边——完了,是容小将军!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果然,殿下的眼瞳快凝成一条线。
像萧宜宁这样的贵女,和富家公子,都聚集在横跨大街的牌楼上,居高临下,迎面就是走来的士子们,一览无余。
毫不意外,萧宜宁在上面,又见到了洛青窈和她那几个姐妹儿。
萧宜宁一贯的做法就是视而不见。
但因为她久不在圈中走,不知道,这些无聊的圈中公子贵女们,设置了一个特别的节目。
叫做“天作之合”。
站定后,萧宜宁的目光自然而然般,投向某人。
红衣金冠,显得他一张俊美无双的脸熠熠生辉,终于有点正人君子的模样,萧宜宁忽然想到大哥的那幅画,心头扑通的跳了一下。
这时,他好像也向她看来,但不确定,因为很快他又移开了视线。
萧宜宁轻轻碰了一下双喜。
双喜会意过来,立马大呼小叫,“呀,那是曦王殿下啊,好俊啊。”
其他贵女翻了白眼:说得好像她第一天见到曦王似的。
双喜继续扯着嗓子喊,“还有那位江状元,啊啊啊,也好英俊啊。”
她吵架吵出来的大嗓门,终于引起了某人的注意,往上面看了一眼。
萧宜宁这回确定他看到自己了,但是完了,她来得急,什么都没准备。
忽然,看了看容灼旁边有位仁兄,手里拿着一只木瓜。
“想要?”容灼问。
萧宜宁点头。
容灼跟那仁兄说了什么,把木瓜拿了过来,“但这里开不方便,回去再吃。”
萧宜宁:“我不是用来吃的。”说着指了指下面。
但容灼递给她一朵兰草,因为今日是上巳节,很多男子都佩戴兰草驱邪。
萧宜宁没接他的兰草,把木瓜抢了过去,笑道:“我一会还你一个更大的。”
然后朝某人扔下——
“殿下,小心。”福儿喊了一嘴。
一只大瓜从天而降。
不仅是他,好些百姓都看见了。
天啊,怎么会有人扔那么大一个木瓜,这是凭一己之力,就想掷死状元郎吗?
这是多大的仇啊。
就在大家大气不敢喘的刹那,只见稳稳当当的,殿下伸手接住了那木瓜。
瞬间的屏息过后,是一浪高过一浪的喝彩声。
“好,殿下好身手啊。”
还有不知哪位风流才子,吟诗一首,“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我天,这位投木瓜的姑娘,胆子也太大了吧,当众向殿下表白?”
容灼也微微一愣。
突然某位仁兄认出,“咦,那不是萧家的嫡女,七姑娘吗?”
声音还很大!
萧宜宁没想到,随便扔了一个瓜,引起这么大的误会,面色微窘,“没有没有,你们认错人了。”连连摆手。
马背上的曦王嘴角勾了勾,木瓜拿在手里。
没给福儿。
“啊啊啊!殿下笑了。”
“他抱着木瓜!”
洛青窈旁边的几个贵女,都不知道曦王已经拒了婚约,纷纷表示气愤,“这个萧宜宁,她是什么意思啊。”
“不会没了宸王,要跟青窈抢曦王吧。”
“真不要脸啊。”
虽然她们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萧宜宁看了她们一眼,眼神微冷,而双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怼,忽然,有一群人闹哄哄的挤了上来。
正是魏窦琰为首的纨绔们,把容灼也挤到一边。
这时,也不知哪个人碰了萧宜宁一下,她原本是要避让的,但推在她的身上的力道有些大,她一个没站稳,“啊”的一声,飞出了牌楼。
容灼:!
双喜:!!
百姓:!!!
牌楼下面的进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