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萧宜宁探头看人已经走远,让双喜把在门外,“就说我在里面睡觉,谁也不能吵醒我,我的起床气是很大的。”
说完她便关了门还反锁上。
她有点紧张,到处翻找。
上次那个地方不是,她找到另外一个书柜上,萧聿真的好多书,可能他的银子都用来买书了,但话说,萧家还真不差他这么一个状元郎,他那么努力是因为什么。
萧宜宁有时糊涂,有时脑筋又转的飞快,难道是他早就知道……
找了快一刻钟,终于找到了!
在最南边一个书柜里,她摸到一个暗格,轻轻一推,旁边就有块背板吧嗒一声开了。
她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打开了那个格子间——
当看到里面物件的刹那,好像血液全倒流进脑瓜里,都不会思考了。
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看见里面还有一封信和一个玉佩,她哆哆嗦嗦的打开了信,又是一阵气血翻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宜宁在小憩啊,我还说……”
忽然,她听到外面说话声,吓得赶紧把东西放回原位,但也许是太惊慌,格子间的小门夹在她手镯上,把镯子上那个小铃铛给夹进去了。
而萧宜宁并没有发觉……
她把书搬回原位,确定跟原来一模一样,这才走到门边,打开门,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真不错。”
她没看到萧聿,实际上她心潮还没平复,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多谢六姨娘的桃花酥,我能带一点回去吗?”
“当然可以。”郭氏给她装了满满两层食盒,“不过你和聿儿不是商量明日去宁安伯府的事吗?商量好了?”
萧宜宁“哎哟”一声,“我可能桃花酥吃多了,肚子有点儿涨,这样吧,明天我不说话,三哥说什么我就使劲点头,至于礼物,要什么去我那说一声就行。”
说完,拉着双喜麻溜的跑了,好像后面有鬼在追。
“哎,这孩子……”郭氏摇摇头,问福儿,“聿儿怎么了?突然就去练习射箭了。”
福儿道:“公子说,射箭能让人头脑更加的清醒和专注。”
郭氏神色有些不明,“在书房里,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啊,公子只是帮七姑娘的脸涂了点药膏而已。”福儿说,幸亏那七魔王没给公子下毒。
不过很快,福儿就发现自己这话说早了。
翌日一早,公子竟然拉起肚子来,拉得脸都青了,于是让他去跟荣国公告假,说今日去不了宁安伯府赔罪了。
福儿想,一定是七魔王这恶毒女人又在害公子,让公子结不成亲,不能跟洛小仙女强强联合。
她太坏了。
怪不得昨天表现得那么友好,不知道还以为她洗心革面,从此不欺负公子呢,原来笑里藏刀。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福儿从国公爷那回来后,可怜的公子还在恭房里,他想着公子蹲了那么久肯定要换衣的,于是去房里给他拿袍子。
忽然发现公子的床褥下面鼓起来一坨,他好奇地扒拉出来看了一下,一条裤子?
何必神神秘秘的?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不该那么好奇,好奇害死猫啊。
身后一阵凉嗖嗖的杀意。
福儿转过身来,对上公子恨不得屠尽天下的眼神,哆嗦道:“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萧聿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裤子,脸上一闪而过的狼狈,“再乱翻我东西你就打包回漠北。”
“不敢了不敢了。”福儿知道死不了,好奇心又死灰复燃,笑得有点猥琐,“公子,你昨晚是不是做了什么梦啊?”
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模样,虽然他比较小,但也瞄过府里其他公子哥看过的某些小册子一眼,不是一无所知。
“谁啊公子?”
迎接他的是萧聿一记飞天长腿,和阴冷的怒吼,“滚!”
“呜呜,公子,我知道是谁。那必然是……公子好坏哦。”
公子这是想娶媳妇了。
房里,萧聿懊恼的扔了裤子,坐在床沿抱住脑袋,整个人透着一股消沉之气,一转头,看到镜子上的自己,脸色苍白,眼角赤红,困惑,狼狈,甚至有点无助。
最后,他去了隔壁书房,看向了书架那个暗格,打开,想要把信再看一遍,或许就不再胡思乱想。
突然,他的目光一凝。
落在边上的金色的小铃上。
小指头那么大的小金铃。
他心头猛的一震,剧烈跳动起来。
不,也许是娘进来过。
他当即把那小金铃抓了起来,关上暗格后急匆匆的去了郭氏后院。
晚香正走了过来,“公子,你脸色好差,要不我再给你煮一副药。”看把孩子拉得。
很快,她的目光又落在他手里,那金色小铃一晃而过。
萧聿迅速把小金铃放进袖口中,道:“不用,娘在吗?”
“夫人去了后厨。”
“哦。”萧聿压下内心的狂乱,“娘的镯子多不多,要不别送固元膏,送镯子给祖母吧,祖母或许更喜欢。”
“夫人就两个好的镯子,送了就没了。”
“我看看。”
晚香也不疑,带他去了夫人房里,拿出匣子,“这就一个白玉的,夫人手里一个翡翠的,老夫人比这好的多的多,我们就是舍得也送不出手吧。”
萧聿胡乱点头,“那就算了。”
他走了出去,立马又去了碧瑶苑。
“小姐,小姐?”
碧瑶苑里,欢喜使劲儿摇着萧宜宁,“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萧宜宁猛的坐起,大吸一口气,她确实做噩梦了,竟然又梦见那羞耻的一幕。
她飞快的下床洗漱,当水泼在自己脸上时,终于清醒了些。
春怜这时过来,说三公子来了,要见她。
萧宜宁惊得直摆手,“不见不见。”别说见面,现在她连萧聿的名字都不想听见。
春怜去而复返,“三公子说是关于去宁安伯府的事。”
萧宜宁眉头皱了皱,好烦啊,不就是未来媳妇嘛,晚点去又怎么样?
人跑了不成,迟早是他的。
她在盆里的手使劲搓着,忽然,发现金镯子上的小铃不见了,心头一咯噔,正要去找,萧聿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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