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京城的大街小巷就炸开了锅,因为昨晚上太傅府着火的事情,引得城中的百姓纷纷聚集在茶楼谈论。
八卦者一,“听当差的表哥的大舅子的三叔说,昨晚上的火很猛烈,把太傅府烧掉了大半以上。”
八卦者二,“罗太傅到底得罪什么人物,竟然惹得人半夜放火烧府邸,平日里罗太傅为人正直善良,做事稳重,乃是天兰国的标杆,不似会得罪人。”
八卦者三,“依我看不一定是罗太傅得罪人,有可能是冲着罗皇后去,毕竟当年的事情她做的有些过了。”
守旧者一,“嘘不要在背后议论皇室成员,小心人头不保,还连累了家人。”
守旧者二,“鄙人认为是罗太傅的为人太好,从而得罪十恶不赦的坏人,才导致府邸被烧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给早晨的京城平添了一抹亮色。
巳时,一辆挂着太傅府图案的棕色檀木马车从大道经过,前面带路的人是身着蓝色宫装,头戴宫帽的小太监,骑在棕马背上急匆匆而过。
驻足的百姓望着走过去的马车,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各种猜测油然而生。
“那是罗太傅的马车,带路的人是宫里的公公,看来昨晚的事情很严重,都惊动了陛下。”
“这下有好戏看了,不知道有没有抓到凶手。”
“好似没有抓到凶手,听说那人来无影去无踪,连罗太傅也没有一点头绪。”
“哎,此人当真厉害,天子脚下敢这般猖狂。”
罗太傅坐在车厢正座位置,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议论,想到昨晚上的场景,毁于一旦的药人,心里的恨意难平。
沉着声音大喊,“快,加速进宫,不要延误本官见陛下。”
黑衣随从恭声说了一句好,扬起手中马绳,两匹马加速向着皇宫南门方向前进。
另一边。
晟王府内花园,上官薇坐在湖中小凉亭,头部趴在石桌上,右手抓着未成型的绣品,苦着脸唉声叹气。
“明明看起来很简单,不就是绣一对鸳鸯,为什么介么地难,十根手指轮番遭罪。”
桃子坐在旁边捂嘴笑,“哈哈,奴婢就说不好学,让奴婢代劳即可,小姐非要自己动手。”
上官薇抬起小脑袋,“我要表达自己的诚意,桃子年纪小不懂这些,等你有了意中人就晓得了。”
“小姐,奴婢不找意中人,只要一辈子服侍你。”
“傻桃子,嫁人也可以陪着我,这完全不耽误,关于意中人这件事情,我会好好帮你相看。”
“小姐不要,奴婢不需要意中人。”
“意中人不着急,咱们慢慢来,总会遇到桃子喜欢的人。”
“小姐,奴婢都说不要。”
“好啦,不逗你了,我要发力绣鸳鸯。”
上官薇左手捧着扇面框架,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紧紧注视着眼前半成品,两只漂亮的鸳鸯浮现眼前,信心满满地下针,纵使十指刺成小馒头,也依然兴致勃勃。
半炷香时间过去……
“桃子,我的荷包绣得好不好看。”
桃子坐在一旁观看,盯着上官薇手中的荷包,表情不自觉抽了抽,“小、小姐的荷包真特别,姑爷王爷看到应该满心欢喜。”
呵呵,丑得不忍拆穿,但愿小姐不要怪罪,这是善意的谎言。
上官薇把蓝色荷包放在石桌,“既然桃子这么说,夫君看到也一定喜欢的。”
“夫人在说什么喜欢,可是想念为夫。”
上官薇闻言扭头看向身后,“咦?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宫里的事情处理完了。”
“恩,忙完了,父皇有其他事情处理,就让为夫先出宫了。”
司徒冲笑得如沐春风,迈步坐在上官薇的身侧,一眼就看到摆放在桌上的蓝色荷包。伸出右手拿了起来,深情款款地看着上官薇,语气轻柔的问道“夫人,这是绣给为夫的荷包吗?”
上官薇笑得眉眼弯弯,“对哦,送给夫君祈巧节的礼物,花了我一早上的时间绣的荷包,夫君可喜欢。”
司徒冲捧着手里认真欣赏,“夫人有心了,为夫甚是欢喜,好别致的一对鸭子。”
此话一出,上官薇瞪大眼睛,“夫君再努力看一下,这不是鸭子,它们是象征恩爱的小动物。”
司徒冲认真盯了一下,“如果不是鸭子,莫非是海东青,但是海东青没有这么胖的身子。”
上官薇伤心的撅着嘴,“唉,终究是我错付了,好好的鸳鸯变成了鸭子。”
司徒冲把上官薇搂进怀里,“夫人不用叹气,都怪为夫眼拙,十分特别的一对鸳鸯。这个荷包为夫要日日佩戴,让旁人羡慕你我夫妻恩爱。”
上官薇羞得红了脸庞,右拳头轻轻捶打着司徒冲的胸膛,“这个荷包绣得太丑不能佩戴,把它还回来,我再重新给夫君绣一个。”
司徒冲抓住上官薇的右手,看到上面的针口一阵心疼,“夫人不要再绣了,这个荷包为夫很喜欢,谁敢说它丑为夫定不轻饶。”
“讨厌,丑了还不让人说,好霸道的男人,祈巧节明天才是把荷包还给我。”
上官薇作势伸出左手去抢,却被司徒冲抓住了手不放,“夫人不要抢了,为夫同你说件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司徒冲低头定定的看着上官薇,语气认真的说“太傅府的火是夫人放的,罗太傅为此事大动肝火。”
上官薇抿着嘴唇,眼珠子在眼眶中左右转动,双手食指顶在一起,怯懦的说道“呵呵,夫者为何笃定是我放的火。”
“夫人的性子为夫太了解,睚眦必报,虽然为夫昨晚上留宿皇宫,但是夫人的行踪为夫一目了然。”
司徒冲微笑着抬起右手,食指托起上官薇的尖下巴,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态。
上官薇轻轻打掉右手,“肯定是泽人出卖我,昨晚上确实去过太傅府,那把火是我放的,但是没有留下任何证据,所以夫君不用担心。”
司徒冲沉默了一会儿,“罗太傅为人心思缜密,即使没有留下证据,也会把矛头指向我们,因为他要铲除异己。”
“呃,哇靠,这么卑鄙的人,早知昨晚上让他葬身火海。”
“调皮,以后这种事夫人少做。”
“夫君不聊这些,我们聊聊祈巧节。”
“恩好,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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