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就去巴黎了,孟晚惜计划着第二天上午去陆家,下午去林婉家的。
但听陆逸舟说冯心不在家,带学生去花都旅游放松了,她便在电话里打了个电话告知陆母她去巴黎了。下午就买了一大堆补品去了林婉的家。
孟晚惜就像半个林家人,在一楼看到没人在下面,就知道林父又是在书房里看书,林母去买菜了,把补品放在一楼便噔噔地跑上了二楼。
林家的住宅算不上很好,但三层小别墅加上一个大院子,住着很是舒心。这边还是郊外,离喧闹的城市远一点,安静一些,空气还很好,适合林父养身体。
“林伯伯,小仙女来啦。”
“哎,惜惜来了,快坐。”
林民生放下书,给孟晚惜沏了一杯茶,“这是刚刚你林阿姨出门的时候才泡的,热乎着呢,尝尝。”
“好咧。”
孟晚惜抿了一口,发觉林母沏的茶还是和小时候喝的味道一样。她酷不爱喝茶,可小时候到林家串门见林婉喝她也跟着来一点,喝着便有些习惯了。
“伯母沏的茶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浓浓的,有种家的感觉。”
“哈哈哈,还是我们惜惜会品茶。”
孟晚惜怕林父在书房里憋的慌,就带他出来院子里转转。
“您身体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劳你们这些孩子挂记。”
“惜惜,就是可惜,这院子大不如从前了。”
孟晚惜看着昔日的院子,从她有记忆以来,这个院子都是林父在打理,尽管林父再忙,也会去整理花花草草,种些果树,果子成熟期她们这些孩子就跑来摘。
她记得林父种了两棵樱桃,那是林婉最喜欢的果树,一棵是林父在林婉小时候就种下的了,另一棵好像树苗是林婉拿回来的,说是莫言泽特地从国外运回来的树苗。现在早已不见那棵樱桃树,剩下的是林父为林婉种下的那棵。
而其他果树,也早已变的苍老,有的已经被砍了。唯独醒目的,就是在樱桃树旁边的那两个秋千还在随风摇啊摇。
这两个秋千是林父为她和林婉安置的,说两姐妹刚刚好。
从前,她是最喜欢到这儿来跟林婉荡秋千的,在樱桃的成熟期两人还可以边荡秋千边摘樱桃,那大抵是段难忘的温馨时光。
“那棵果树本来还是好的,婉婉说没必要了,便派人把它砍了。但我知道,树是砍了,可是人的念想哪有那么容易说忘就忘。那棵树没砍之前,婉婉有什么委屈就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
林父又哽咽地说道:“但幸好有你们,一直陪着她,伯伯真的很感谢。”
孟晚惜此时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努力控制住眼泪不让它落下。她不是亲身经历者,感受不到林婉的绝望。但作为一个旁观者,她知道她有多痛苦。
“没事的叔叔,一切都会好的,您啊,就安心养好病。您都说了婉婉还有我们,有我这个小太阳,还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
“好好好,你们啊,都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