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侍卫拉着洛心姑娘就出了大殿。
蒙戈惊喜对澄玖说:“公主,我知道你就是我知己……”
澄玖冷冷的对蒙戈说:“蒙宝,我打了你的人,不要记恨我。我必竟是公主,她对我多次无理,该打;第二,她这样怨怼我,其实是在做戏。做戏就要做完套,我也是配合一个打了她,我知道你心疼。”
蒙戈笑嘻嘻的说:“我不心疼,她还不是我的人。那你回到住处再心疼她吧。”众人听到澄玖话了,心里也要有数了,再不敬自己,自己要是会动手的,管你谁谁的,打了再说。这就是杀鸡儆猴。
澄玖白了一眼他,转身对殿上高处坐着的皇帝、皇后一拱手:“父皇、母后,该用午膳了,儿臣准备了几样吃食,让夫人小姐们先尝尝,晚宴还有好的呢。”这话一出,在座的眼睛都亮了。
皇帝:“那就传膳吧。”
张令闻看着刘孝今,刘孝今也发现有人看着他,一转头就看到张令闻也在看着他,张令闻大胆的迎上了刘孝今的目光,这二人对视着,张令闻一下就心跳速,脸上一抹桃花晕。刘孝今头转过去了头,张令闻还很欣喜,这一切都被任公公看到了。
任公公不忍心就好心的提醒了张令闻:“张大姑娘,刘孝今已有心上人。”
张令闻的眼神露出惊讶的神色:“多谢任公公。”
蒙戈贱兮兮的问澄玖:“晚上有什么好吃的呀?”
澄玖:“有烤肉。”
蒙戈:“那怎么算好的呢?”
澄玖:“刷蜂蜜的。不用你烤,还不好。”
蒙戈:“公主不想吃我烤的?”
澄玖:“想吃呀,怎么不想吃。”
蒙戈:“那我今晚就给公主烤。”
澄玖:“你是客,不能让你亲自上手的。改天,改天的。”
蒙戈:“我是你的人,我亲自给你烤。”
澄玖:“多烤点,我宫里的人都喜欢吃你烤的。”
蒙戈:“还要多谢公主,送我一个美人。”
澄玖:“我就知道你喜欢她。”澄玖拿出一折子,对蒙戈说,“这是饮子,你想喝什么,就吩咐侍女,管够。”
蒙戈:“怎么没有酒?”
澄玖:“今天不能喝太多酒,有果酒。七月七,晚上要听牛郎与织女说悄悄话的。”
蒙戈:“真……能……听……到……嘛?”
澄玖:“应个景!”
刘孝今看向澄玖,澄玖冲刘孝今笑笑,刘孝今也笑笑。
皇帝、帝后想着他们在,这些夫人、小姐都会拘束。帝后二人一起用膳离开了阅安殿。
吩咐下去传膳,殿前空地上玩乐的公子们就都来到殿内用膳。澄玖招待着,众人都挺开心。
澄玖在自己的旁边给孔秉恩安排了位置,孔秉恩自己一张桌子。夭夭与刘孝众坐在澄玖后面,蒙戈非要与澄玖坐在一个桌子上,刘孝今只能与夭夭他们挤在一张桌子上。
这午饭吃得是欢天喜地,饭后四样冰甜水最受喜爱。
澄玖看着孔秉恩吃:“孔二叔吃得可好。”
孔秉恩点头道:“公主,真有心了,能弄出这些美味。”
澄玖:“父皇留下二叔用膳,就是想让二叔好好尝尝这些。”那边还有夫人、小姐与宫中侍女交待还想吃什么。
孔秉恩:“公主,臣怎么觉得臣这桌的比他们要多上不少菜品。”
澄玖:“是呀,二叔离京多日,这段时间二叔没尝到的菜都给二叔来了一份。”
蒙戈听到不高兴的说:“公主,你太偏心,我才是你心尖上的人。”
澄玖对蒙戈说:“哪儿样你都没少吃,你想吃什么我让御厨给你做。二叔在外很辛苦的,你怎么什么人都攀呀,你喜欢洛心我都想法子给你了,能不能不闹了。”
蒙戈:“公主,我这是吃醋了!”刘孝今在后面拳头都握紧了。
澄玖:“你还吃醋?你有点儿钱就去妓院,还说对我就一往情深,谁能信?”
蒙戈:“公主,要是娶了我,我保证就公主一人。那叫……什么……你们大宣那叫什么……”看到刘孝今,“就他家里的那个,叫……”都没有听明白蒙戈的意思。
孔秉恩问道:“蒙少,你就说是干什么吧?”
蒙戈:“就是……说是妾吧,还不是妾。是侍女,还比侍女高些。那叫……”刘孝今知道蒙戈说的是什么,气得吃不下饭。
孔秉恩:“通房。”
蒙戈:“对,叫通房。你们汉人,说道真多。”
澄玖:“这叫各司其职。这也不也算是有个名份。你看那些公子,在府中自己屋里可能都有的。”
蒙戈:“公主,我不会。我要嫁了公主,其他人都不要。”
澄玖:“我不会娶你的。”
蒙戈:“就因我是东胡人?”
澄玖:“是呀。”
蒙戈:“那我改为你们大宣人。我是公主的人,大宣无人敢欺负我。”
澄玖:“就你这功夫,在大殿的这些人中,也就刘司使能赢你,还得小心应对呢。”
蒙戈:“公主这都看得出来?”
澄玖:“你是东胡第一勇士,在大宣这些日子里,你一丝肉都没长,肯定是练功不曾懈怠的。”
蒙戈:“我就说公主懂我。”
澄玖:“蒙宝,你应不是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蒙戈又撒娇的说:“公主,我来大宣这些日子,皮肤都白了不少。”
澄玖:“你是说你过去更是厚颜无耻呗!”
蒙戈:“公主,真是我知己,真懂我。”
刘孝今忍无可忍了,就见侍女端上一盘小排骨肉放在自己桌上,刘孝今愣了一下,澄玖冲着刘孝今甜甜一笑,刘孝今美得也一笑。
蒙戈看到:“刘司使还会笑呢?真恐怖!”拿筷子就要夹刘孝今那盘小排骨肉,被刘孝今拦住,“怎么这样小气。”转头对澄玖说,“我也要吃。”
澄玖:“你又不爱吃,见人家吃你也要。”
蒙戈一听高兴呀:“公主怎么知道我不爱吃?”
澄玖:“之前宴席就给你上过,你就吃了一口。”
蒙戈:“公主,这是特意注意到我爱吃什么了?”
澄玖:“哼,就这大殿上的,谁爱吃什么,我知道八九不离十。”
蒙戈失望的道:“公主这样厉害呢?”
澄玖:“当然,我是当朝公主,当然要清楚些什么?”
蒙戈:“是呀,知道谁都爱吃什么,也好下毒呀!”周围这几人听到,都要发火,结果澄玖接上一句,让这几人好像知道为什么澄玖从不真生蒙戈气的原因了:相互之间都有启发的作用。
澄玖:“唉……你这句话真提醒我了。我可得更好的记住。”
夭夭小声的对刘孝今说:“孝今哥哥,这是公主特意嘱咐给你上的。这小排骨就宫里御厨做的你才爱吃,公主心里记着呢。别理他,就当听不见,有公主对付他,也就公主能对付他。”夭夭使眼色告诉刘孝今不要在意蒙戈。
刘孝今夹了一块小排骨吃了起来,澄玖眼睛有光的问道:“好吃嘛?”刘孝今用力的点点头,“好吃,就多吃点儿,晚上还有更好吃的。”
蒙戈:“公主真偏心。”
澄玖直面硬刚:“对呀,我就是偏心呀,我的心就是歪的。”蒙戈自己嘀咕两句,澄玖没想问他嘀咕什么,知道了还生气,“你看你面前的菜,都是你喜欢吃的,你看看你有的,没总看你没有的。你要想吃就吩咐你给也做就是了,你是我的人,我几时亏待你了?”
蒙戈一听再着自己面前的菜,冲着澄玖笑笑:“公主,心里果然有我。”
澄玖:“我的心歪得是向着自己人,这可都是自己人。”
蒙戈听到这话,沉默了一下,又恢复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样子:“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澄玖:“你家乡的奶茶,我都让你教会你的侍女,我对你还不够好呀?”
蒙戈才知道自己天天随时都能喝到的奶茶是公主吩咐过的,一时,他的手都有些抖了。他的侍女都是东胡的,却做不出来东胡那味道的奶茶,他是知道的。之后,他觉得味道好了还以为是侍女的手艺长进了。
澄玖亲手给他端来一碗冰乳酪:“尝尝,看你喜不喜欢。在大宣,一入伏,要少吃些冰的,要养生。”
蒙戈尝了一口,觉得很好:“真好吃,我身体壮,吃点冰的无事。”
紫莱在澄玖:“希儿,竟忙别人了,这半天,你也赶快吃些。”皇家也已经适应了,这些皇亲官员为了吃宫中的饭要真是豁得出去的,算得那那一个精。在宫中吃要是免费的,去酒馆吃,那可是要花银子的。
这次连饮子就有近十种,基本没有说哪样是不可口的。宫里的内监和侍女们可是忙乎坏了。
有些东西是时令的,过了这个时候就要等明天才有了。
到了下午,小姐们的绣品也都基本绣完了。放在拼成大长条的桌子上供人欣赏。
殿前的空地上,不仅了公子们,小姐们也都去了,去体验她们感兴趣的一些男子的东西,真得是欢声笑语。
蒙戈午膳后心情大好,也下去与这些公子玩耍。
这些公子也调侃他几句:“蒙少,你今日可是艳福不浅呀,帝都第一名妓都送到你的身边了。”
蒙戈:“你要,送你。我可真没碰她呀。”
这些公子:“不敢要,不敢要。”
蒙戈:“其实这名妓也不如我常点的那俩姑娘家,这名妓心眼太多。用你们大宣的话说就是……后宅不宁。”这些公子也都笑了,这些公子中不少吃过蒙戈烤过的肉。想让蒙戈烤肉,让蒙戈不高兴他都不烤,一来二去的,早就熟了。这些的弓马骑射蒙戈看到这些公子的水平是不屑相比的,对他来说,太娃娃了,他上去就相当于是欺负小孩。
王恒见到紫莱很恭敬的行礼。紫莱虽然并没有受到轻视的对待,但是,一些要议亲的公子家里也是避之不及的,这位皇帝下旨不用议亲的女子,与之交往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紫莱也看到了,也看明白,也不伤心、也不怨怼。公子们见了他也都是有家教的打了招呼就走,不多留一下,不多说一句。而这王恒公子,紫莱也认为会是如此,紫莱正准备移步去别处看看,绣了小半天,虽是连玩带绣的,可还是想走走舒服。
没想到呀,王恒居然没想走,还要与自己聊上几句,紫莱也就只能礼貌的应对。
王恒笑着说:“看到小姐的绣品,真是叹为观止。”
紫莱:“公子过誉了。”紫莱就要走,王恒跟着,还要与紫莱攀谈。
王恒:“小姐今日又是拔得头筹。”
紫莱停下说:“今日是董小姐夺魁。”
王恒:“为何?”
紫莱:“我今日只是进宫来凑个热闹,见见公主。你随我来。”说着向殿内走去,王恒乖乖的跟着。紫莱拿着董以倾的绣品给王恒看,“公子看,董小姐绣的清新谈雅,我绣的就显得浓墨重彩了。董小姐的这一层层的算法是费了不少脑筋的,只是她不常绣,故而绣的慢了些,但这布局,留白。最主要的,还是这绣得真快要动起来了,董小姐也说了最难的就是绣活了,不是像活了的。董小姐的绣品最耐看。”紫莱很欣赏的看着。王恒看着紫莱满心欣赏的神色,真是不想移开眼。
王恒:“紫莱小姐品质高洁……”紫莱听到这话立即打断,实在不知这王恒是有几个意思。
紫莱:“只是可惜我与董小姐都未能达到当年纪梵儿技艺,我只有空有纪梵儿这算法的技能,董小姐见到过不少纪梵儿的真迹,懂得纪梵儿非凡的能力,她一心在史学上。但凡我俩中有一人,这技艺也能传世了。”对着王恒说,“公子,紫莱先失陪了。”
王恒一见紫莱要走,就跟了上去:“紫莱小姐,在下只是……只是……”
紫莱回头脸上显出冷意:“公子,这样不太好吧?”
王恒:“怎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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