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戈不太相信:“就这么想吃我烤的肉?”
澄玖与蒙戈起坐在榻上,澄玖来认真的说:“都想吃好多天了。”
蒙戈:“非吃我烤的?”
澄玖认真的眼神说:“非你不可。”
蒙戈:“后天就是七月七了,我进宫给公主烤就是了。”
澄玖:“后天你是客,请你进宫就是玩的,怎么还能让你烤肉。”
蒙戈笑了,美美的问:“公主,这是疼我?”
澄玖:“当然,你可是我的人。”澄玖看向夭夭、锦锦、渊渊、而安。“我的人我当然要疼。你看她们,我哪个不疼?你也一样。”
蒙戈定睛一看:“呵……今天来的人,真齐!”
澄玖:“澄鸣宫的人没全带出来,我一直心里过意不去。”
蒙戈:“我怎么不信呢?”
澄玖:“你爱信不信。”澄玖看到几月不见,蒙戈被剃掉的一块一块的头发长出来了,梳得利落,人也干净不少,还是穿着东胡的服饰。蒙戈眼睛很大很亮,不像那些东胡人眼睛小小的,澄玖看出了蒙戈的变化。蒙戈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还不能让澄玖看出来。
蒙戈迎上了澄玖的眼睛:“公主。”
澄玖:“嗯!”澄玖没有躲避蒙戈的目光,澄玖硬着头皮也不能躲。一躲,蒙戈就得意了。
蒙戈:“公主,是不是看上我了。”
澄玖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蒙宝长得挺好的,不像东胡人。”
蒙戈苦笑一下。
夭夭、锦锦、渊渊、而安,在雅间外四处的看着。锦锦、渊渊、而安那是眼睛都不够看了。夭夭,一边看着关注其他雅间的动向,一边看着澄玖与蒙戈。
澄玖看到蒙戈点的两位姑娘,两位姑娘知道来的是公主,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还有些战栗。澄玖用扇子抬起她们的下巴,看看了,对蒙戈说:“蒙宝,你点的姑娘还挺好的。”
蒙戈无耻的笑着说:“我喜欢就好。”
澄玖:“蒙宝见没见过花魁,就是头牌。”
蒙戈:“那没见过,我这样的,头牌都看不上。”
澄玖:“头牌看得上什么呀?”
蒙戈:“在你们大宣见下美女都这番麻烦。”
澄玖:“麻烦?怎么个麻烦?”
蒙戈晃了一下头,身旁的姑娘唯唯诺诺、柔声柔语的说:“今天是对下对子才能见花魁姐姐。”
澄玖:“什么对子呀?”
另一姑娘说:“就挂在外面呢。”
澄玖一听,起身出来就看到一个下联:“无上无耻无风雨!”
澄玖:“这是个什么对子?”
蒙戈:“公主倒是对呀?”
澄玖:“这还是个下联,对上联?这下联是个什么呀?今天这上联有对下的嘛?”
姑娘说:“有啊!一公子就对上了。”
澄玖:“对上就行呗?”
姑娘说:“得是花魁姐姐说对得好才行。今天已经有人了,得等明日了。”
澄玖问蒙戈:“蒙宝宝,想不想见花魁?”
蒙戈:“想呀!公主有办法?”
澄玖:“叫公子!”
蒙戈:“小公子。”
澄玖:“公子,我今天就好好疼疼你,走咱们见花魁去。”澄玖问那两位姑娘,“花魁在何处?”
两位姑娘用手指指楼上:“在最上处,走。”两位姑娘真是吓到了,跑出去了。
澄玖:“走。”带着蒙戈,一行人就要上楼。
老鸨挑好娈童和姑娘来到蒙戈的雅间,没有人。老鸨心里一喜:这就走了。这祖宗可算是走了!松了一口气,又恢复一下自己的笑容刚要下楼招呼,就见小倌来报。
小倌:“妈妈,几位公子要硬闯霄婷阁。”
霄婷阁是花魁头牌的屋子。
老鸨一听:“什么?快去。”老鸨边走边骂,“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坏了规矩……看我怎么收拾他……今天,我这气就不顺……去叫护院,给我打出去……任是谁也不能还了规矩……”小倌飞奔去找打手。老鸨后面跟着一群人,其中包括给澄玖选的人。看热闹就是不能等呀,看不到,哪儿有谈资呀。不谈八卦,人生多无聊呀。在青楼这地方,不知道些趣事是万万不能的。
老鸨:“我这可是伶勃楼,帝都头一号的青楼,就是一般的妓院也不能这样呀……必须让这小子知道老娘的厉害……这要什么人都想见头牌,这生意还怎么做呀?”澄玖还只走到四楼就听到了老鸨这赶来这几步道骂骂咧咧的。
澄玖:“这生意怎么就不能做了?”老鸨抬头一看是公主,“也不是不给银子。”
老鸨:“呦,公子,也上来看热闹了?”
澄玖:“左等右等姐姐都不来,就俩小姑娘,就上来看热闹了。”
老鸨上来一看,就澄玖这一行六人,就问小倌:“这……这硬闯霄婷阁的人呢?”
小倌还没等说话,澄玖:“这哪儿!”
老鸨前后看看,对澄玖说:“哪儿呢?”
澄玖:“我呀!”
老鸨一想就来气了:“公子闯这做什么呀?”
澄玖:“我就是想见见这帝都第一的花魁,头牌,心生向往。姐姐,你说我好不容易来这一趟,见着这位姑娘,死而无憾了。”老鸨刚要说话,澄玖半撒娇的说,“姐姐说的话,我可都听到了。”
老鸨:“公子,这洛心姑娘不能见?这是规矩。”
澄玖:“叫洛心!好名字。”澄玖,“什么规矩?要是规矩,我都不能来这。”
老鸨:“您是不能来这的呀!”老鸨此时心里真烦,这祖宗没走,还要闯这霄婷阁。
澄玖还要往上走,老鸨还要上前拦着。澄玖:“夭夭。”夭夭就上前要拉老鸨,老鸨后退一步。
老鸨说:“公子不过就是想见见洛心,可以让公子一见,但是规矩不坏了。把这洛心姑娘的对子对上,就可。”
澄玖:“我又不睡她,姐姐担心个什么劲儿呢?”老鸨一听,这是公主嘛?这话怎么能是一位公主说出口呀。
蒙戈听到都一笑:“公主,甚是不同。”澄玖肃穆的看了一眼蒙戈,“公主,变脸真快。”
澄玖:“坏了规矩就是坏了,怎么还要守一道呀。”老鸨不要拦着,一把就被夭夭推开。
老鸨:“我这可是伶勃楼……”
澄玖向前走:“我再说一次,我不是来拆楼的。”
老鸨:“这不就是来拆楼的。”
澄玖:“心里有数就好。”
自从当上伶勃楼管事的,常妈妈就没受到过这种气。王公贵族来这里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就没有遇到这样的,还是位公主,怎么比纨绔还纨绔呀。
夭夭前面开路,蒙戈走在最后面。夭夭一上到最高一屋,就看到了刘孝众。
刘孝众与夭夭一对视,就惊呼:“夭夭!”
夭夭气得说话都在抖:“你在这儿等着见头牌?”
刘孝众慌得手足无措:“不不不,我是被迫的。”
夭夭:“这神仙地方,还是被迫来了?”
刘孝众:“这地方要是染上病,治不好的那种。”
夭夭:“治不好,那就别治了。”
刘孝众:“夭夭,我真没有。”
夭夭:“男人,来了这种地方,就不洁了!”老鸨听到这言语,心道:这世道变了。
刘孝众:“我哥真坑我呀……夭夭我没有,这些女子,我真是一眼都没敢看呀,我就看这木头了。”刘孝众这时才看到澄玖,“公主!公主,怎么也来了?”
澄玖问道:“你哥呢?”
刘孝众:“在里面。”澄玖心想:这是见到花魁了。
夭夭:“你怎么没进去。”
刘孝众:“不让我进呀。人家有规定。”
老鸨知道了这就来捉小情郎的:“是是是,这儿的规定都要遵守。”
澄玖刚想说“给我开门!”可还没有说话,蒙戈就一脚把门踢开了,老鸨惊呼。
好嘛,这只是第一道门呀。
夭夭拉着刘孝众:“走。”就开路一般走在前面。
刘孝众:“我兄长也不是想见花魁的,一张口就对上了对子,就被一众人请上了楼。”
澄玖:“说,你兄长怎么对上的那破对子。”
刘孝众:“就是一下子就对上了,出口成章。”
夭夭:“是问你,刘司使对的上联是什么?”
刘孝众:“啊!有心有情有日月。”
澄玖一听就来气了,真是气死了:“还‘多爱多少多遗恨’呢”
老鸨一听,眼睛放光:“公主,不,公子,好文采呀。”老鸨心想:这公主也不是个草包呀,还挺有学问的。
澄玖:“啊?这就好了?”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刘孝众:“这也是上好的。”
澄玖:“这就好了,这谁不会呀?”
刘孝众来精神了:“公主,这‘无上’二字多对,难就难在这‘无耻’二字上,又要对上‘无’,又要对上‘无耻’,整体上还要能共情。”
澄玖哼哼两声,心里骂道:这坏玩意儿。
就看到一女子站在对面,然后就看到了刘孝众面带微笑的走到女子身侧,澄玖看到气得眼睛都要喷血了。
那女子对着澄玖福了福:“公子也是好文采。”
澄玖:“姑娘高看了,这就好文采,只能说姑娘才疏学浅。”
那女子宛宛的,面上没有不快说:“公子说的是。”
澄玖看着刘孝今,刘孝今看着澄玖还挺高兴。澄玖心想:你是不知道我生气嘛。
那女子说:“我看两位公子才是一对。‘多爱多少多遗恨,有心有情有日月。’好对呀!”
澄玖:“我看还是‘多爱多少多遗恨,无上无耻无风雨。’最配。”
那女子:“可惜,公子来晚了一步。今天,我选得这是这位公子。”说着,眼神带光的看向刘孝今
澄玖:“你是洛心姑娘,这帝都的头牌?”
那女子又一福:“让公子见笑了,妾是洛心。”老鸨站在了洛心的一旁。
夭夭、锦锦、渊渊、而安、刘孝众都感觉剑拔弩张了,蒙戈一旁看热闹。
澄玖看看洛心,对老鸨说:“姐姐,这就是你们这儿,你宝贝的花魁、头牌呀?”
老鸨花枝招展般得意的说:“是呀!怎么样?公主,很……”
洛心一惊:“公主!”自己没有听错吧。
蒙戈惊呼,指着老鸨问澄玖说:“你叫她什么——姐姐?”
澄玖很扫兴的说:“什么呀,还不如姐姐你呢,都没有你长得美。”说完看向老鸨。老鸨一听,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
老鸨一晃头:“这可是帝都第一美女呀!是多少贵人公认的。”
澄玖:“这明明就是骗钱嘛?那里美呀?”
老鸨:“那里不美?”
澄玖:“不过就是矮子堆里拔高个,鹤立鸡群显出了鹤。”听到的人都笑了,这洛心姑娘这脸上可挂不上了。
老鸨忍忍说:“公主说说看,那里不美?”老鸨与洛心姑娘站在一起。
澄玖:“胸就没有姐姐大。”刘孝今听到有些尴尬了,蒙戈觉得说得对。
澄玖:“这满头的乌发也没有姐姐多。”
澄玖:“这腰肢还有没有楼下的姑娘好看,更没有姐姐显得有风韵。”蒙戈狠狠的点点头。
澄玖:“这肌肤嘛,也没有姐姐看着好,这裹得这样的严实也看不到呀。但是姐姐是能看到的。”说着,又拿扇子拍了一下老鸨的胸。老鸨被夸得都不好意思的,冲着澄玖娇羞得挥了一下扇子。洛心姑娘脸上已是挂不住了,快要哭了。
澄玖:“这妆容,不行。可这是青楼,洛心姑娘这样打扮着像个那个府里的贵女,来这伶勃楼能银子见花魁的有几个是见不到贵女的,到你这里就是见贵女的?”洛心姑娘就要向刘孝今求救,一副的楚楚可怜受了欺负的模样,“唉,这个样子像了,像伶勃楼里的姑娘了。”
刘孝今来到澄玖的身旁,洛心姑娘扑了个空。
澄玖:“这脸蛋是年轻,可还是没有姐姐的风情,像个木偶。”
老鸨:“合着我这伶勃楼的花魁都不如我?”
澄玖言辞凿凿的说:“姐姐才应是帝都第一头牌。”
蒙戈:“公主,你是真就对,这袁妈妈真是当年的帝都第一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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