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鸿浩的腿是怎么折得,真是一个巧劲儿吧,就是崴了脚,就折了。
皇帝只能让他回康王府休养。
康王妃看着骨折的稽鸿浩真是恨铁不成钢,这可怎么整呀!本想给皇帝一个好的印象,这下又没了。康王也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康王妃:“快去给我把王爷找回来!”
盼着稽鸿浩回来,现在还不如不回来。
真是丧气!
夭夭气哄哄的进了澄玖的寝宫,澄玖与锦锦看到,相视一看以为是夭夭与刘孝众生气了,就听夭夭说:“现在外面传李凫迤藐视权贵,李凫迤不愿违逆了公主意愿,公主就在陛下耳边进了谗言。皇帝听信了公主的话,才没有让李凫迤官复原职,传得是有鼻子有眼的。”
澄玖一听,真是鼻子都快气歪了:“我十三岁。李凫迤多大了?我对他?帝都没男人了,我看上他?编排的人能不能动动脑子!这也有人信?”
夭夭:“公主,刘孝今就比他小四岁。”
澄玖:“孝今哥哥有那么大吗?怎么觉得李凫迤那么老?”
锦锦也说:“感觉李凫迤是老了些。”
这些话就被嬷嬷听到了:“你们才多大,看他当然觉得老了,李凫迤出名早。”然后对澄玖说,“公主,还是怎么堵住这悠悠之口吧。”说完,嬷嬷放下一盘瓜果就出了,
澄玖:“这都是有人安排的,故意的。我若不加害他一下,我都对不起这李凫迤。”
夭夭:“就怕李凫迤也是被利用。”
澄玖:“原来我与他都是棋子。对付我才是真,李凫迤就是用来作势的。”问锦锦,“去问问阿姊,给我的信是谁让阿姊转给我的。”锦锦出去派人去问了。
半个时辰的功夫,紫莱就进了宫。
澄玖一看紫莱,脸色交集:“阿姊……”
紫莱先开口了:“希儿,遣人来问我,我就知道这事儿不对了,特意进宫,我并有把别人的信转交给你,流言都满城风雨了。”
澄玖:“哎……阿姊,又是来针对我的,因为个什么呀?”紫莱也是很窝火,这是以她的名义送进来的信,这要调查起就把整个驸马府都牵连进来。“这是杀我不成,就毁我清誉,活活的想把我逼死。阿姊,这是针对皇族来的。那日徐先生的婚礼那你就这样说的。我是当朝公主,他们来杀我。谁是皇子就杀谁,父皇一直没有立嗣其实也是保护这些有皇族血脉的男丁。”
紫莱:“康王妃一直想让稽鸿浩当储君,其实是会害死稽鸿浩。”
澄玖:“她不怕自己害死稽鸿浩,那这歹人就与她有关系。”澄玖突然有了一计,但不是能跟紫莱说,这事本就荒唐,就别拖她下水了。
澄玖亲自送紫莱到宫门宫,就去找刘孝今。
刘孝今一见公主,挺高兴,一看澄玖这脸色不太好,也不高兴,与往日不同。
刘孝今:“公主,怎么了?”
澄玖:“孝今哥哥,最近的流言知道了吧?”
刘孝今:“这都是无稽之言,我并不相信。”刘孝今认为澄玖是担心他会多心,心里还挺美。
澄玖:“孝今哥哥,我想让你帮我联系帝都的小混混,制造一个谣言。”刘孝今一愣,“我怀疑刺杀我的人,与康王妃有关。”刘孝今也查到了康王妃,但查到的是与后宫妃嫔不孕相关,澄玖想到的也是康王妃。
刘孝今:“什么谣言?”澄玖对刘孝今耳语了一番,刘孝今心想这公主的胆子是真大呀。澄玖回到澄鸣宫不久,刘孝今得到消息,澄玖让侍卫和暗卫监视康王府里的进出的每个人的去向。刘孝今补充道让做到详细的记录。
刘孝今把澄玖要放出的谣言放了出去。
帝都一时间就传开了,皇帝在晚上马上就要与自己选的小侍女双双飞了才知道,大怒,拍着桌子说:“这是谁造的谣?给联查。”小侍女们在寝室门外跪在地上。
任公公嘴一撇:“已经安排人查了。”
皇帝:“公主遇刺都一年了,到现在都没查到一点儿有用的消息。养了这么多年的,都如李凫迤一般,光吃饭不干活。”
任公公知道是谁造了谣,但是也不能说呀:“陛下,还是先休息吧……”
皇帝:“休息,怎么休?这么大的谣!气死朕了,等查到朕要灭他九族。”任公公一听还要“灭九族”?不能说呀,这大晚上的,还是不要折腾了。
任公公:“陛下,这谣言一直都有,如今不过就是传得比较真。”
皇帝大怒,任公公哆嗦的跪下了,这要不是知道这是澄玖做的局任公公也不能这样哆嗦:“你又跪,你又让朕多花钱!”任公公是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就半蹲着,这样更累,“我问你,你今天去康王府做什么?”
任公公:“陛下,楚郡王骨折,是陛下让奴送一些补品送去康王府呀。”
皇帝气晕了,才想起来这事儿。“怎么今天才送去呀?”
任公公:“这不是得捡好的送,选出来,奴就立马送去了。”任公公,“陛下,这就是等着奴呢。”皇帝发泄完了,任公公一看皇帝脸色,“这几位小侍女还在门外候着呢。”
皇帝:“让她们滚!”皇帝此时哪儿还有兴致。
任公公朝门外挥挥手,一行人就离开了。任公公壮着胆子问道:“陛下,不是很喜爱楚郡王嘛?怎么发这么大火,樊妃娘娘还有身孕,这样的谣言可一笑了之。”
皇帝:“朕生气的就是知道樊妃有孕,还这样的造谣的。传旨,造谣者诛九族!不来狠点儿是不行。”
任公公:“陛下,这要是皇族内的人造谣,这九族……”任公公提醒着。
皇帝听到半天没有言语,说出一句话:“这是要气死朕呀!”
任公公:“不至于,不至于,没准还是个好事呢!”
皇帝:“怎么还能会是个好事?”
任公公眼睛一转:“樊妃的胎可能就稳了,歹人要加害也是楚郡王不是。”
皇帝:“可那也是朕的亲侄子呀。”
任公公:“吓吓康王妃也行。”皇帝气顺了不少,任公公给皇帝递了一碗茶,皇帝喝了几口。
皇帝:“叫小稚来吧。”任公公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小稚这个时候被叫来侍寝,就赶紧洗干净就来到了皇帝的寝宫。皇帝这一夜什么也没做,就是躺在了小稚的怀里睡了一夜。
半夜,康王府里就炸锅了。康王被寻了回来,康王妃知道康王在伶勃楼里花了不少钱,与康王大吵。
稽鸿浩的院落里,火光四起,不少的黑衣人拿着火把就来到了稽鸿浩的院里。康王府的侍卫也发现这里有火光,察觉到不好一边就往稽鸿浩这边赶,一边派人去给康王和康王妃报信,稽鸿浩发现异常就哇哇的大叫。
皇帝第二天早朝上知道这消息大骂:“这下可好,蠢的呀!蠢货!这么大叫,歹人要是还不知道稽鸿浩在哪儿里还当什么刺客。”
稽鸿浩脚上有伤,根本就动不了。守夜的侍女死死的守着门,歹人三人才把门撞开,两个侍女倒在地上。歹人手持火把进屋内就在床上找到了稽鸿浩,院外已经交上手了,只要把稽鸿浩杀了就是完成任务了。两名侍女起身拿起身边的东西砸向歹人,一名歹人回身就一人给了一刀,进来一个侍卫与两名歹人打了起来,另一名歹人抬刀就砍向稽鸿浩。稽鸿浩拿起自己的玉枕就挡了一下,玉枕就碎了。稽鸿浩吓得哇哇哭,歹人一刀砍在了稽鸿浩腿上,血蹭的就喷了出来,
稽鸿浩在晕倒前,看到了好多弓箭手,给他一刀的歹人像刺猬一样倒在了稽鸿浩的床上,火把烧着了床幔,康王府一半被烧。
皇帝:“爱卿让朕立稽鸿浩为储君,被歹人吓得这般,怎么当储君。”
下面的朝臣相互看了看,杨御史:“陛下,楚郡王才十岁,还小。”
皇帝:“十一了。”
李御史:“陛下,楚郡王再大一大会好的。”
皇帝:“公主去年多次遇刺,一女儿家,也没有像他这般。”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又蠢又丢人,还吓病了。”
赵御史:“女儿家早慧,楚郡王一直读书,若是按储君教养也会变得英勇的。”
皇帝:“朕九岁时,面对毒蛇也没这般模样。”
礼部叶尚书:“陛下,从小英勇聪慧,自是旁人不可比的。可……只要有志气,还是可造就的。楚郡王还是一十一岁的学子,陛下若能亲自教导还是可以为国之储君,也能成为一代明君。”
皇帝:“心不定,神不定。这是书院的夫子没有教好嘛?”
礼部元侍郎:“樊妃已有孕,还是陛下的子嗣更能胜任储君。”
皇帝点点头:“先帝子嗣众多,朕也不是年长的。先帝却将大宣交到朕的手里,就是因为朕从小就表现出为一国之君的定力,气定神闲。”下面的人还想说什么,皇帝也不想与这些朝臣再纠缠下去,“康王府一时也住不了了,传旨吧,康王去封土,康王府什么时候修好,什么时候回京吧。”说完就起身走了。
任公公赶忙喊了一声:“退朝!”赶紧去追皇帝去了。
皇帝一回后殿就见澄玖跪在地上,皇帝心里还挺高兴,心想澄玖这是想给康王一家求情,澄玖如此认亲,心里甚是安慰。
皇帝:“怎么的,你还要为康王一家求情?”
澄玖表情诧异的,皇帝一看好像与自己想的不一样,澄玖一下就把头磕在了地上,向皇帝招了:“父王,昨日的谣言是儿臣传的,没有想到害了康王全府。”任公公脸都抽成一团了。
皇帝:“你……知道惹了这么大的祸!”
澄玖:“儿臣猜测康王妃就是幕后之人,想害儿臣于死地,处心积虑的让稽鸿浩为储君。儿臣就散布谣言,如果不是康王妃所为,就是另有其人;如果是康五妃所为,康王府就不会出事。”
皇帝:“你知不知道稽鸿浩差点儿就被杀了?”
澄玖:“儿臣也不知道他那么蠢呀,在书院里吆五喝六的。知道不好,还出那么大声音,杀猪一样,一下就让歹人知道了他在哪里,都吓尿了。”听声音就知道澄玖有多嫌弃。
皇帝心想这怎么比自己知道的还多呀,就问道:“我怎么知道这么多?”
澄玖侧抬起头看向皇帝:“我派侍卫了,侍卫说的,吓尿了。”
皇帝指着澄玖的手都在抖,澄玖一看皇帝气得脸都快抽了,又赶紧跪好:“父皇,这帝都对于儿臣的流言实在是不堪入耳,儿臣心急了,下次不敢擅做主张了。”
任公公小声对皇帝说:“康王妃也不算……太……怨。”
皇帝侧目看了看任公公,想一想,对澄玖说:“你说,朕怎么罚你?”
澄玖:“父皇,把编排儿臣与李凫迤的找出来,再罚儿臣吧。这造谣的就是让儿臣自缢呀,这心太歹毒了。”
皇帝听到自缢的二字,眼睛冒火,任公公:“造谣的人心真是歹毒,这不是说公主小小年纪就骄奢淫逸,是说陛下……陛下……”
皇帝冷冷的说:“说什么?”澄玖听到都一哆嗦,周围的侍女、内监都跪地头碰地,与澄玖一个姿势。
任公公颤颤巍巍的说:“是……是……”
皇帝吼道:“快说!”
任公公:“是昏君。”任公公还是有经验的,“而且查到有康王府里的人……”
皇帝一听:“可靠嘛?”
任公公:“还在继续查,陛下仁慈,不能冤枉人,所以,查得慢些。”
皇帝蹲下对澄玖说:“可你这次真是惹了大祸了……”
澄玖趴着说:“昨夜去刺杀的都是死士,本想留下活口的,结果都死了。可这幕后的人怎么就这样就信了?也挺可疑的。”
皇帝:“朕跟你说怎么罚你,你跟朕说案情?”
澄玖:“罚儿臣能有什么用,不就是该把事情查清楚嘛?”
任公公说:“陛下,公主所言极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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