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昱泽一听傻了:“为什么呀?我都诚心诚意的道歉了!”
夭夭:“你道歉了,我就该原谅?天下还有这等好事,也不是我的。” 向昱泽听完就哭了,
夭夭:“哭也没有用。我就是不原谅。”看着所有人说,“谁爱原谅谁原谅,疼不在诸位身上,我不原谅。”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朝堂。
澄玖对锦锦说:“夭夭与以住不一样了!”
锦锦:“那是公主不知道,夭夭管账的时候,嬷嬷教了她没弄明白就不眠不休的弄。习武后,就更坚韧了。”澄玖一想就是血脉吧,父母都是人杰。
钱老大人对章老大人说:“看,与诺儿一个样。”
向昱泽一下抱到夭夭大腿开嚎:“夭夭姐姐,我错了,我真错了,我之前不懂事。不懂事不是理由,不是借口。”
夭夭也没有想到这向昱泽会用这招一看也大惊,内心真是好嫌弃:“我不求你原谅我,我把整个向国公府都给你都行,只要你能消点儿气。”
这大腿一抱可是吓着整个朝堂了。钱老大人与章老大人一同上前喊着:“这是成何体统呀,快松开,快松开……”
向国公爷与和向大人一听整个国公府都搭进去,这也不能说不给呀,这坑爹的娃呀,一脸的不知所措。
任公公更是着急了,这朝堂不是乱了嘛。
皇帝高兴了,这几天特别烦闷,这么一出,好看,有意思。
向国公府开始有多长脸,现在就有多丢人。上朝的官员可也是有眼福了,一脸震惊之余都看着好笑,开心不已。
澄玖和锦锦向人赶紧跑出来,看到夭夭想挣开向昱泽。夭夭看到向昱泽就觉得好恶心,手都不想碰他,要不,这小小的向昱泽怎么可能扒不掉。向昱泽坐在地上抱着夭夭的大腿不撒手开嚎,夭夭是甩都甩不掉,真是下不去手。
澄玖:“松开……松开……”
向昱泽:“不松……”
锦锦:“你快松开……”几个小侍女就去扒向昱泽的手,谁知,向昱泽脸都贴到夭夭大腿上了,抱得更紧了。
钱老大人:“不可以贴,不可以贴。怎么贴上了!”急得都跳脚,束手无策呀。
小侍女怎么掰都掰不开,这小孩怎么这么有劲儿呀。
向昱泽死死的盘在夭夭腿上了!
章老大人急着直麻爪:“竖子……松开,松开夭夭……”
钱老大人上前要把向昱泽从夭夭身上拽下来,一拽就大叫,钱老大人蹲下也很费力气,没几下就喘粗气了。
章老大人:“竖子,松手,快松手……陛下,快让这小子松子呀,我们家夭夭呀。”钱老大人、章老大人就没有停止过让向昱泽松手。
向昱泽:“不松……”
向国公爷与向大人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压根就是不听他俩的,他俩就是只有做牛做马的份,
钱老大人:“你这小王八羔子,快松手。”那向昱泽直管嚎。
向国公爷看看钱老大人:“钱大人口下留德呀。”钱老大人压根没有听见,还在骂。
向昱泽:“不松,就不松,松了,就没了!”
众官员纳闷道:“什么就没了?”
任公公一看皇帝这表情,眼睛都亮了,伸个脖子往下看,这一副不嫌事大的盼望之情与下面百官真是别无二致呀。给皇帝使眼色,压根不看任公公呀。
任公公不能不管呀:“小公子,先松手。什么话得好好说。”
一向严肃于相都不忍直视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小公子还真是纨绔的很呀,恶习不改,好像也不是,必竟,还是挺诚恳的,这怎么办。对着内监说:“赶紧拉开呀,这在朝堂上,不像话呀。”一边嫌弃,一边忍不住的看。
刘孝今急得转圈圈,这边是一姑娘家,这边一混世魔王用这招儿,但凡这小子无言不逊,动手打人自己都能上手,这境况自己上手就得卸掉一条腿或是一支胳膊。
向昱泽嚎得差不多,说:“夭夭姐姐,我对不起你,我损了你的名节。”
澄玖:“你这样也是损了夭夭的名节!”
向昱泽一听,抬头看向夭夭:“那我以身相许吧,你嫁出来我国公府你说了算。我以整个国公府为聘,让你做大娘子。”
夭夭真想一脚踢飞他,可他盘在自己腿上呀。
夭夭:“谁要做你的大娘子,才不会入你向家门。”
皇帝听是当面要求娶嘛?
章老大人:“你才多大,就要嫁我家夭夭。”
向昱泽:“那你等我长大的,我就娶你。”
刘孝今当即表示:“休得胡说!”
向昱泽:“我没有胡说,就要娶夭夭!”
钱老大人:“不可以,不可以……”
澄玖:“你想得还挺美的。”
向昱泽:“我要考取功名,我要给你挣个诰命。”
锦锦鄙视的看着向昱泽:“不用你挣诰命,夭夭已经是有官位了。”
向昱泽:“啊!”
看闹热的觉得好像不对吧,怎么拐到婚嫁上了。
夭夭:“我看不上你。”
向昱泽:“看不上我?那我爹,那我祖父呢,都可以是你的,我们家会对你负责的。”向国公爷与向大人此时尴尬了。
还没等章老大人开口,刘孝今:“你们家都配不上!你再不松开,我就不客气了。”
章老大人:“你羞辱了我们家夭夭,还要娶我们家夭夭,好事全让你这竖子占了,没门。”
向昱泽压根不怕他,看着刘孝今的脸又狠狠的抱一个夭夭的大腿。气得刘孝今找东西要打他。
夭夭一看不行,冲刘孝今说一句:“刘少司使,递刀。”刘孝今一听,卸刀扔给夭夭,夭夭接住看着向昱泽拔刀,动作一气呵成,冲着向昱泽就要砍。就在大家都目瞪口呆之时,向昱泽蹭得松开夭夭大腿,从地上起来,退到向国公爷与国大人身前,这三人这一系列的动作都行云流水。刘孝今是少司使,他是可以在殿前佩刀的。
向昱泽起身后,下意识手是挡在他兄弟前的,他是相信白小公子说的话的,夭夭手起刀落,自己就被阉了。
夭夭转身向皇帝行礼:“陛下,夭夭迫不得已,殿前失仪,圣前拔刀,请陛下责罚。”
皇帝整理一下:“情有可原,就……不责罚了。朕也看出来了,向昱泽,夭夭不接受你的认错呀。”向昱泽有点儿失落,看得出来还是很难受。“那怎么办呢?”向昱泽看着皇帝。
章老大人还在生气中:“谁让你以身相许的?谁教你的。”
向昱泽看着章老大人说:“话本上都是这样写的呀,戏台不也是这样唱的嘛。”
皇帝都笑了,这么大的孩子一定是学的呀。
向昱泽看向夭夭:“夭夭姐姐,我如何做才能让你消气。”还没等夭夭说话,这小子就又说话了,“夭夭你喜欢那位公子,我给你绑来……”
刘孝今打断道:“这事不用你操心……”
向昱泽:“我们侍女都喜欢好爱的公子,夭夭姐姐不喜欢嘛?”
刘孝今:“她不喜欢!”
向昱泽:“你长得不好看,夭夭姐姐是不会喜欢你的。”刘孝今被当众说长得不好看,气笑了。刘大人不愿意了,他的两个儿子不说别的,长得还是可以的,不是一等一的相貌,可也是算英俊的。
夭夭看着向昱泽:“我喜欢谁与你不无关,不要想着让我原谅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夭夭转身就要走了。
白小公子来信说这孩子不是天生坏根,今天看确实不坏,只是有些顽劣,可今天这抱大腿这是谁教的,白小公子?也太离谱了。
向昱泽:“夭夭姐姐,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
夭夭:“我再说一次,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向昱泽:“那好吧,白小公子跟我说过夭夭姐姐不一定会原谅我。但我不会让别人欺负夭夭姐姐的,我也不会欺负夭夭姐姐,我会罩着夭夭姐姐一辈子。”
刘孝今急眼了:“用你罩?”
向昱泽看看刘孝今一脸瞧不起的样子说:“说得好像你罩得住似的。”
刘孝今今天可真是火大了,还不在朝堂上奏他呀。
皇帝开口说话了:“向昱泽,你的心意朕都知道了,有悔过之心,就是孺子可教。夭夭小姐就今后由你来罩着了,这是你说的,你要做到。”
向昱泽恭恭敬敬的向皇帝行礼应下了:“我一定做到。”
国公爷提醒道:“要称‘臣’!”
向昱泽又道了一遍:“臣一定做到。”
本就是年前,也没有什么大事也就散朝了。
帝都有关澄玖的谣言很快就被这向小公子抱大腿的事替代了。
夭夭还在纠结要不要回章家、钱家过年,澄玖、锦锦都劝她回去,她还是想陪着澄玖、锦锦她们一起过年,往年都是这样的。要不就去救她的婶婶一家过年,澄玖说可以去看看,年货都送过去了,夭夭再去就拿些礼品就好。也不过就是几天,大家在一起的时间都有很长很长时间。也让夭夭不要担心,祖夫还是祖夫母都会给她撑腰的,家里的那些人只能眼气着。大过年的,不会自己找不痛快,有着忌讳呢。
夭夭想了一日,就决定回章家过年。夭夭坐在车中,正好碰上了出门买东西的刘孝众。
这把刘孝众乐得:“我看宫中出一来一马车就想着会不会是姑娘,没想到真是。”
夭夭掀开车帘与刘孝众说话:“刘衙内,我叫人给你送钱,你怎么不要呢。”
刘孝众脸一红:“给夭夭姑娘花点儿钱,是我的荣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呢收姑娘的钱呢。我爹娘知道会打死我的。”夭夭看着他这满脸通红的模样就笑了,刘孝众也看到了一脸笑容的夭夭,“我愿意一生都给姑娘花钱。”
夭夭没有听懂:“你要娶妻的,怎么能给我花钱。”
刘孝众:“我只想给姑娘一人花钱,我的钱只给你花。”夭夭看到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夭夭叫车停下,下了车。“我要去看首饰,你可愿意?”
刘孝众求之不得:“好!”
走进店铺,这家老板娘认出了这是上次来的那对贵人,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夭夭看着店里的物品,刘孝众错不开眼的看着夭夭,全在老板娘的眼里。
夭夭:“今天买的物件不能是刘衙内花钱。”
刘孝众:“为何?”
夭夭:“今天是我要送刘衙内的。”
刘孝众:“那儿有让姑娘花钱的道理。”对着老板娘说:“多钱?我来付。”老板娘笑得没有说话。
夭夭:“刘衙内可以选一件送我呀?过年嘛。”
刘孝众:“都我付。”夭夭看着刘衙内就笑。
老板娘看着都着急就对刘孝众说:“公子,听姑娘的,这是天大的好事。”刘孝众没听懂,“快,选一件配得上姑娘的。”
刘孝众应了一声:“噢。”就低着头看呀看,夭夭就看着刘孝众笑,老板娘就看着他们笑。刘孝众好好的选了一下,“就它了。”
拿过来一看老板娘就笑了,夭夭一见就笑了,老板娘:“小姐、公子,居然选的是一对。”刘孝众一见眼里透着惊喜,“你们一进来,我这嘴就没合上过。天生的一对呀。”夭夭看着刘孝众笑,刘孝众倒像个姑娘似的不好意思了,老板娘对夭夭说,“这公子一看就是一个实诚的,可托付的。”夭夭与刘孝众各自付了钱。
这二人选了同一花纹、材质、一块玉石做出的一个扳指、一块腰间玉。夭夭拿了刘孝众选中的扳指,把自己选中的腰间玉放在了刘孝众的手中。
老板娘笑得嗔怪刘孝众道:“怎么给一姑娘选中了一个板指呀!”
刘孝众看着夭夭说:“姑娘心中有沟壑,这才配得上她。其他姑娘似的物件日后会有很多。但,这件不一样。”
夭夭:“我就喜欢这个,公子不买这个,我自己也会买下来。”
老板娘:“呦,还真是心意相通呀!二位满意就好!年前遇到二位真是吉祥呀,我明年也一定会更好的。”
夭夭、刘孝众从店铺里出来,眼里有各自,天寒地冻,心里暧。
刘孝众:“夭夭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夭夭:“回家,章家,过年。”刘孝众笑了。“你笑什么?”
刘孝众:“章家远,还可以与姑娘多走一会儿。”夭夭笑了。“天冷,姑娘坐车里吧,车里应有炭火……”
夭夭:“我是习武的不怕冷,你若冷就坐车里。”
刘孝众嘴角笑意满满:“我不冷,我陪着姑娘走……我喜欢陪着姑娘走……”
夭夭:“你若不爱读书,就不用读书,考不上功名也成,我有俸禄,我养得起你。”
刘孝众一愣,忙说:“我爱读书,我的文章还可以,夫子说的。”
夭夭:“没有功名也是可以的,能开心就是难得,为了功名不开心,日子就白过了。”
刘孝众:“嗯嗯,我怎么也要试试,不强求,但要努力。”
夭夭:“好,不要急。”
刘孝众:“嗯。”
快到章府了,就看到章府的仆人向这边的看着。确定看到是夭夭就喊:“夭夭小姐回来了,回来了,快去告诉老太爷,快去。”就迎着夭夭来了,“小姐怎么不坐车里呀,这外面多冷呀。”
夭夭:“与刘衙内走走,这不要过年了,沾沾年味。”进了章府门前还冲刘孝众挥挥手中的扳指。
在场的官员一想起那天在朝堂上看到的一幕就够乐好几天的,又是过年,真是开开心心、和和美美的过了一个好年。
刘孝众手里一直握着这腰间玉,选了一个自己最喜欢的荷包装着,不给腰间玉配了穗子。
刘孝今看到自己弟弟握着一块配了穗子的腰间玉总傻笑:“谁家腰间玉配穗子?”
刘夫人对刘孝今使眼色:“这是夭夭送的。”
刘孝今:“他们俩?”
刘大人与刘老人看着刘孝今可是高兴了,这夭夭可是贵女呀,自己这儿子不管怎么说能娶到一个这样的姑娘那真是祖宗保佑呀。
刘孝今:“夭夭怎么能看上他?你们还信。”
刘大人:“你到现在都没有议亲,你还好意思说你弟弟。”
刘夫人:“给你安排了两个通房,你做了什么?什么都没做,回来倒头就睡。与你同岁的,人家都生几个了。活活让你气你,看你弟弟,定情信物都交换了,还是那样的女子。”刘大人与刘夫人看着正在傻笑的刘孝众笑。
刘大人:“年后,赶紧给孝今议亲,不能再托了。”
刘夫人笑嘻嘻的说:“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刘孝今长这么大头一次被父母嫌弃,看着自己的弟弟傻笑觉得也挺好的。此时,刘孝今觉得刘孝众是幸福的。
皇宫中,除夕家宴。樊妃也来了,没有出小月子。
淑妃:“能见上樊妹妹也真是不容易呀,这回倒是可以常常见了。”所有人都听出这话的意味了,淑妃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快,给淑妃再添一盆炭火,明年还要添丁呢,这身子可得养好了。”
德妃:“樊妹妹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不要急,先把身子养好了。” 樊妃眼泪在眼圈里却不能流下来。
淑妃知道了樊妃的来历,这后宫也就都知道了,后宫都知道了,皇宫也就知道了。宫里的这些妃子不是官宦出身也是清白之家,只是这樊妃真是太上不了台面了,皇帝还当宝贝一样养着。这一个多月里,皇帝对后宫是雨露均沾,就是不知道等这樊妃能侍寝了会什么样呢。
皇后:“好了,今天是除夕,大家一起守岁吧,也热闹。大冷的天,都窝在屋子里也不走动。要不是还有这请安的规矩,一开春,一见面,咱们可就都胖了。”这话一说,都笑了,大家脑里都有画面感了,“自己待着多闷呀,今日咱们好好热闹热闹,陛下,认为怎么样?
皇帝说:“好,热闹,今就一起守岁。”
德妃:“妾瞧着公主怎么瘦了,陛下最疼公主,公主是不是……胃口不好呀……”
皇后爱怜般的笑话着澄玖说:“她还能胃口不好,多不好的胃口孔太医也能调回来,她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罢了。”
皇帝听着笑呵呵:“女儿家就女儿家,爱美,突然想学跳舞,把自己弄了一身伤。怕朕看了心疼,一直躲着不见,要不是朕去她宫中还不知道要瞒朕到什么时候呢。”妃子们一听就都笑了。
德妃捂嘴一笑:“女儿家嘛……是这样的,妾在闺中时也是学过的,那个疼呀。公主现在可好些了?”
澄玖:“德妃娘娘,好多了,没有那么疼了。”
淑妃一脸关怀的说:“可不能练得太狠了,会受伤了的,这要落下毛病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想学,咱得慢慢练。”
皇帝:“希儿,听淑妃的,别练了。”
澄玖笑得说:“淑妃娘娘让我慢慢练,怎么父皇就不让我练了。”殿内都听出来的了。
皇后:“你父皇是心疼你。”
澄玖:“那我这些疼就白受了!父皇,多可惜呀,是不是?父皇心疼孩儿就多吃些。”澄玖知道对皇帝撒娇最好使。
皇帝:“朕多吃些就不心疼了?朕要知道你学这个都不能同意,学这个真是太苦了。当年,朕学骑射的时候,练的腿都不会走路了,可男儿嘛,就该学,多苦都得学。女儿家家的可别受这份罪了。”
皇后:“瞧瞧,这陛下是有多惯孩子!”
淑妃装得一脸懵的说:“陛下,妾怎么倒觉得读书最苦。”
皇帝立即同意:“淑妃说的对。”
淑妃:“陛下让公主看书呀,妾只要一翻就头疼,也没见陛下心疼公主看那么多书。”
皇帝哈哈大笑:“淑妃在这里等着朕呢。”
成美人轻声细语的说:“公主选了最苦的学,真是让人钦佩啊,这是随了陛下,有这一股子劲儿。”
皇帝很受用:“都说女儿随父,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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