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玖知道这几日一直没有好好温书,这样是不行的。可是想到孔二叔还在天牢里,也不知道孔二叔心心念念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锦锦:“公主,今天好好洗洗,明天要起早,徐先生明日就成婚了。”
澄玖:“是呀!”
澄玖一早便坐上马车要出宫,就在上马车时,澄玖问锦锦:“我今天会不会遇刺?要不,我还是不要去了。”
锦锦:“不会的,谁会知道公主今日会出宫呢。”
澄玖:“我怎么感觉心慌呢?”
锦锦:“今天是徐先生大喜的日子,公主是怕会连累徐先生吧?”
澄玖:“为了我修宅子,徐先生婚期都拖后了。”澄玖想了想还出也宫,心想:还有暗卫在,应该会无事吧。
澄玖看到街上如往日那样热闹,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今日随公主出宫是配了仪仗到徐府去观礼,也不知道为何还带仪仗,她只想今天能够顺顺利利的过去。
到了徐府一看,徐府不大,却很雅致。徐大人的母亲也来到了帝都,要当婆婆的人却像是要有个女儿一样欢喜,一直说自己家的媳妇有多好,要不是女儿养大会嫁人,生女真比生儿子强,说徐知霖从小到大有多气人。旁中说徐大人中了进士,徐老夫人摇摇头摆摆手只念道只有娶了鹿家小姐才得最称心的事。从今往后,什么都不管了,只管享福。公主特去拜见了徐老夫人,徐老夫人掩饰不住这一脸的喜色,徐老夫人等人先给公主行礼,公主后给徐老夫人行礼,徐老夫人不敢受。
澄玖:“徐先生教我课业,为我之师,尊师重教是我大宣国本之一。我是皇家公主也不能高于国本之上,我这一拜老夫人受得起。”
澄玖看着这热闹的婚礼,满园欢庆,人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很多官员也都携家家眷到场了,徐知霖现在是皇帝面前的红人,想攀关系的都来了。稽清尘也在其中忙着安排宾客。看到新娘进门,看到这民间诸多的婚礼仪式,想想这个月要看三场,还挺高兴的。
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澄玖与白小公子在一处随着众人一起闹着,看到外面的孩子抢着地上的铜钱和糖果,看着这么多的人。澄玖开心时突然觉得自己真不应该来,自己必须马上走,这要是真有刺客来,这么多无辜的人不都要被自己牵连了。
澄玖想到跟锦锦说:“咱们还是回宫吧,我怕……”
白小公子听道说:“公主莫怕,有我在。”
澄玖:“可是来的人这样的多,我就是没事,他们可怎么办,伤及无辜。”
司仪高喊着:“入……洞……房……”
白小公子:“公主看,没事的,安心的坐下喝喜酒。”
突然,这时,就看到抬轿、送亲的这些人都冲进来,面目严肃,手持大刀。澄玖心道不好,立即就要去护着徐老夫人。在场人一见瞬间大乱,尖叫声四起。
徐知霖抓紧鹿小姐的手,谁知,鹿小姐甩掉徐知霖,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剑一挥,澄玖后背处就是一条血口,澄玖疼得身体向前下沉。再一挥,坐在高堂位置上的徐母脖颈处就是一条血印,徐老夫人当场毙命。徐知霖的震惊一点儿不次于澄玖,澄玖大喊:“锦锦,带着白小公子快跑。”然后看着徐老夫人,“老夫人,老夫人……”锦锦没有听,就要上前护住公主。白小公子眼急心快一拉,把锦锦拉了回来,躲过了剑锋。白小公子手能拿什么都扔了出去。
鹿小姐眼睛直直的冲着澄玖:“澄玖,送你上路,你们稽家都不得好死。”
徐知霖出手就去拦,稽清尘也赶过来,可人太多了。稽清尘是来观礼的,没有兵器在手,就想夺下一人的兵器,奈何来者都是高手。几人围打一个稽清尘,稽清尘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身上已是几处受伤。
徐知霖对鹿小姐还是不忍下手:“绫娘,为何如此?”
鹿小姐:“你这稽家的走狗!我不要你命,我要她的命。”指着澄玖。澄玖惊慌的大眼圆瞪看着鹿小姐,背上的伤都感觉不到疼了,白小公子出了荤招:“哇……里衣是这样的!”
鹿小姐闻之一惊,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就这一瞬,拿着一根破损的桌椅的一根腿打了鹿小姐胳膊的处,鹿小姐手一麻,软剑就掉在了地上。
鹿小姐另一只手要去抢剑,徐知霖眼睛猩红出手阻拦:“为何要杀死我娘?”白小公子用桌椅腿把软剑按住,鹿小姐脚也勾不起剑,赤手空拳与徐知霖打了起来。
鹿小姐:“因为你,就都该死!”
同伙,有人看到鹿小姐失了兵刃,进来就要了结澄玖的性命,锦锦一看,也拿起一根桌椅腿上前去阻挡。别说还与对方打了两招,两个暗卫进来救下了锦锦。澄玖的暗卫一直都在,就是进不去客堂里,有两个去帮稽清尘,稽清尘这才有了兵刃。徐知霖的小随从如梭也冲了进来,看到已死的徐老夫人,提着剑就要杀死鹿小姐。
鹿小姐的功夫还是很高,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白小公子把澄玖护在身后,根本就跑不出去。澄玖坐在地上,白小公子就蹲下看着这情景,锦锦手持桌椅腿护着澄玖与白小公子。
白小公子要多浑就有多浑,看到处处杀招的鹿小姐,看到疼得不行的澄玖,喊道:“公主,你快看,快看,你们女子里面穿得与男子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呀!”澄玖瞬间觉得后背不疼了,脸疼。
鹿小姐一听这话,自己出招也不能只用手去打呀,这腿还是要抬的,一人乱徐知霖和如梭,只能硬着头皮打。
白小公子一看鹿小姐只避开腿脚,不再出脚:“徐先生、如梭踢她腿,踢她腿,小爷我还没看清楚呢。”鹿小姐一听气得想要白小公子的命。澄玖和锦锦听得真得面红耳赤,徐知霖和如梭知道这白小公子就是在乱其心智,耳朵却暴露了一切。
锦锦:“闭嘴,污言秽语!污了公主的耳朵。”
白小公子才不管呢,只要鹿小姐一抬腿就发声:“呦……噢……原本是这样的……原本这个样子的……这花样还是不错的……”鹿小姐也是高手,听着白上公子的大呼小叫的,让自己稳住心神。澄玖都顾不上疼了,但看像白小公子,他压根就没有盯着鹿姐姐的衣裙下面看,看着白小公了一直拉着自己的手臂,看着锦锦手持桌椅腿,如果自己不来是不是就不会让自己在意的身陷险境。
白小公子问道:“你就是来杀公主的?”
鹿小姐:“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白小公子:“你真是疯了!”
鹿小姐:“今天来的所有人都得死!”
但是,外面的局面很快就控住。鹿小姐才发现,徐府的家丁都是高手,出入的宾客也有人是暗卫。一些官员只是受伤的,徐老夫人被害。
门前来了大批的禁卫军。
鹿小姐见到:“怎会如此?”双方收手。
徐知霖:“你不怕牵连鹿家一族嘛?”
鹿小姐:“鹿家,与我何干?”徐知霖不知这话何意,鹿小姐嘴巴一用力,人就断气了。
徐知霖看向徐老夫人,跪在面前失声痛哭。
刘孝今走了进来,拜见了澄玖:“扶公主下去。”
刘孝今对徐知霖说:“徐大人,走吧。”澄玖、白小公子、锦锦看向徐知霖又看向刘孝今。
澄玖:“与徐大人何干?徐大人刚刚丧母……”
徐知霖向澄玖一摆手,挺直了身板,起身对刘孝今:“走吧。”如梭也被带走了。
刘孝今对徐知霖说:“门外才是真正的鹿小姐……也死了”
徐知霖一惊,跑去门外,看到一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掀开一看,这是鹿绫?这才是鹿绫:“那屋里的那个是?”
刘孝今:“是鹿家庶女,被鹿家苛待,恨透了鹿家。被歹人利用,成了工具。”徐知霖泪流满面,起身都无力了,一天之中,两位他最重要的人都离开了他。“老夫人的后事,会替徐大人操持好,徐大人放心。”
澄玖后背太疼了,晕了过去。等澄玖醒来,已是在自己殿中趴着呢,看到孔仁儿也在自己殿中。
皇后看着澄玖受伤也都不哭了,一直叹气。
侍女们看到澄玖醒了,高兴的道:“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皇后:“儿呀,让你不出宫,你就不听,这不又受伤了。”
澄玖疼得不行一看孔仁儿在:“孔姐姐,我中毒了嘛?”
孔仁儿:“没有,其他人都中毒了。”
澄玖:“为何我没有中毒?”
孔仁儿:“伤你用的是软剑,从腰部抽出,就是淬了毒作用也不大,何况软剑淬了毒会变硬,腰间藏不住。徐老夫人被一剑封喉,一丝伤痕,好剑,高手。”
澄玖:“与上次的毒是一种嘛?”
孔仁儿:“不是。估计是上次中毒的都无事,这次就换了毒。”
澄玖一个激动:“那侍卫……哎哟……好疼,”皇后白了自己闺女一眼。
孔仁儿:“交手两次了,这次还能没有防备。身上都带着解毒的药,虽不是所有的毒都能解,起码奏效一二。”
澄玖:“我堂兄如何?”想想说,“没准还挺高兴呢。”
孔仁儿:“唉,是挺开心,至少又要在太医院住上半月。”
澄玖这会儿想起自己的母后了:“母后,不用担心,有孔姐姐在,疤都不会有。”孔仁儿没有其他事就退出去了。
皇后看着澄玖道:“今天,你就是不去观礼,可也少不了一顿斥责。”澄玖与一屋子的侍女听得都懵了,“姜老夫人见到了太后,太后要把你叫过去训斥,知道你去观礼就质问本宫为何还让你出宫。本宫自说是陛下允许去观礼,也是体显皇恩眷顾。今天你若在少不了一顿打。”
澄玖:“为何打我?”
皇后:“你得罪了姜家,太后定是会为姜家出气的。”
澄玖:“太后不知道姜家做了什么事嘛?那……”
皇后:“知道也是无用的,就是向着姜家,姜家树大根深,你父皇也很忌惮的。”
澄玖:“树倒猢狲散!一拍两散,我看朝堂上多数都是有混俸禄的,有几人真是为下在苍生。一但姜相病故,也就散的七七八八了,小鱼小虾是一堆,大鱼一个也跑不掉。关键是军队要是自己的,只要军队不混一切就好说。”这娘俩二人在殿里说着说,那知道皇帝在听墙根,心想:这公主做事这样果决,自己还是心太软,总念人好处,这也是当年先帝最担心的。“今天是我去观礼,我就是在太后宫中……”
皇后立即说:“太后现在很虚弱,你若把太后气着了,有个好歹的,你就是对的也是错的了。就是你一生的污点。”
澄玖趴着说:“这姜老夫人招儿还挺多呀?太后都这样了,怎么还有人能告诉太后姜家的事。”
外面有人来报,一看皇帝在,皇帝手语表示不要声张,让那小内监进去禀告。
小内监进殿内:“禀娘娘,姜老夫与姜夫人要回姜府。”
澄玖:“这是告完状了,就要拍屁股走人了!”
皇后:“不能让姜家人离宫,本宫想想怎么办,用什么理由让好们不出宫呢。”
澄玖看着皇后在想办法:“这还用想嘛,不是现成的。”皇后看着澄玖,皇帝在殿外也在听,任公公看着担心澄玖千万不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呀。就听澄玖道,“跟姜老夫人、姜夫人说公主受伤了,动不了,三更可以让她们见见姜悠,就这么回,去吧。”小内监看看皇母,皇后点点头,小内监急忙去了。
皇帝乐哈的进来了:“我儿越来越聪慧了。”一看趴着的澄玖,上前轻轻的一掀盖着的薄被,伤口已被包扎。
皇后起身行礼,皇帝冲着皇后抬了一下手,皇后起身边比划边说:“伤口有这样长,刀口有些深,孔小姐说,是极好的软剑。”任公公一听都直掉眼泪。
皇帝坐在床边道:“为人父母没哭,你看看他。”对皇后说,指着任公公。
澄玖:“任公公,我没有那么疼了,真得,孔姐姐的药越来越好。堂兄中了好几刀,还笑呢。”任公公直点头应下。
皇帝:“朕都安排好人了,确保吾儿安全,怎么想送亲里也是刺客,新娘被冒充了。真是防不胜防,百密一疏。”
任公公:“路上都拦下了歹人,没想问题在鹿家,禁军这才耽搁。”
澄玖:“外面还有?”
皇帝:“徐府四周都有,被暗卫拦下了。”
澄玖:“这是置我于死地呀!”
皇帝:“要对整个稽家、整个朝堂而来的,这就是让大宣乱。”
澄玖:“真歹毒!”想起徐知霖,“父皇,那徐先生是怎么回事?”
皇帝:“希儿呀,这里有些复杂。”
澄玖着急的说:“父皇,你要用刑嘛?”皇帝看看澄玖,“不用刑。”皇帝看着澄玖的眼睛,心想:这徐知霖可否知晓澄玖对他的这一片的葵藿之心。
澄玖:“那对如梭呢?”
皇帝:“不会的,他们不必用刑,只是收押。”
澄玖:“父皇为何呀?徐母刚死,徐先生要守孝送终呀。”
任公公:“我的公主耶,怎么这样操心呀!”
澄玖:“放了徐先生,别论徐先生犯了多大的错,起码放他回去守灵。”皇后一直要阻止澄玖不要再说了。
皇帝看着澄玖,真是想发火都不想发了,自己家的这个娃娃怎么这样的让人心疼。
皇帝:“希儿,先好好养伤。徐知霖丧母也是要丁忧的。”说完,就走了,皇后看到澄玖又有些乏了,等澄玖睡着才离开。
对姜相动手三天了,没有发现这刺客与姜党有什么关联,看来这刺客是另有其人啊!
皇帝走出澄玖的宫,叹上一口气。
皇帝慢慢地想,慢慢的走:“樊妃要是生下男孩,不能让樊妃养,交给谁养啊!”任公公心想,这是问他呢,还是没有问他呢。“问你呢?”
任公公确实是问自己了:“这个……奴也不知道,不如,就交给皇后吧,公主养的多好。”
皇帝:“澄玖要是大些,朕就直接交给澄玖带了,肯会带出男孩的血性。”
任公公:“那还不如交给白大人家的小公子,今天要不是他,徐知霖和如梭真打不过那假新娘。”
皇帝:“噢,就是那白小公子?”
任公公:“陛下,是的。”
皇帝:“为何呢?”
任公公:“白小公子,真是机智,帝都第一恶少。”
皇帝懵了:“这不就是一纨绔嘛?”
任公公:“陛下,不然,无君子之迂腐,无纨绔之无能。有勇有谋,不拘小节。”
皇帝:“生下女儿也不能给樊妃自己养。”
任公公:“也不能与生母太生分,人心肉长的,长大了也会有麻烦。”
皇帝:“生下来再说吧。”这三天,皇帝都在等待消息,“快要有消息了。”任公公知道皇帝也很紧张。
半夜时分,特意给姜悠清洗了一下,几个侍卫几桶水泼到姜悠身上冲洗,姜悠想骂人都被泼来的水堵住了。味太大了,这要洗得换多少桶洗澡水呀,宫内的小侍女妹妹会很累的。
姜悠觉得这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能怎么样?
姜悠洗澡都不消停,嫌内监粗糙,要小宫女服侍。内监说这是皇后吩咐的,不然就没有人来服侍姜公了沐浴了。
姜悠:“这还不是把本公子放了!你们都小心点儿,惹本公子不高兴,弄死你比踩死蚂蚁容易。”
一内监心眼多,好言好语哄着:“公子,咱们快洗吧,姜老夫人、姜夫人都等着呢,等回到姜府,多少小美女服侍公子呢,这的小宫女都不配服侍公子。”
姜悠:“嗯,你是个明白人。”这内监点头哈腰的,心道:你等公主得空收拾你吧。
姜悠这才沐浴,这一冷一热的,又暴晒了这几天,与姜老夫人、姜夫人邮见面不久,姜悠就开始高热。
姜老夫人哭着、喊着叫人,自然是有人应的。该治治、该哭哭,要啥给啥不有一点儿怠慢不周。
姜老夫人一看此状况,这腰杆也直溜的。
每二天,就炸锅了。百姓到城门楼上一看姜悠不见了,就闹了起来。皇帝上朝就有人来报,皇帝就怕不乱,这一乱,姜家不能被扰乱几日,让姜家顾头不顾腚的才好。
姜相可没有得到宫中的任何消息,就向皇帝要人。
姜相:“陛下,国有国法,姜家已要拿钱赎人,为何姜悠失踪?”
皇帝:“没有失踪,只是姜悠突发高热,正在休养。”
姜相:“陛下,姜家已在筹钱赎人,还请陛下免去姜悠挂城楼上示众。”
皇帝心想不钱是不行的:“也要堵住悠悠之口嘛。”
户部刘尚书:“姜相,这赎金到了户部才算行呀。”姜相看了一眼户部刘尚书,刘尚书都没理睬他。
姜相:“陛下,我儿姜川可否接回府中?”
户部刘尚书:“姜川也犯了国法了,出言不逊顶撞了公主,这事不得征求公主同意才行。”
姜相看着户部刘尚书:“你……管好你的户部就好。”户部刘尚书白了姜相一眼,皇帝坐在龙椅上看得是一清二楚。
姜相:“昨日,公主去徐府观礼,又引来了刺客,陛下为何让公主出行。”
皇帝:“姜悠出门就有欺男霸女,姜相不也还是没有约束吗!”皇帝顿了一下道,“那歹人就是杀光我稽家,扰乱大宣。朕为天子,还能怕歹人不成,缩在宫中。徐知霖对公主有授业之恩,公主不去观礼,不是显得我皇家薄情寡义。”
姜相:“陛下,很多去观礼的官员及家眷都受了伤,还中了毒。徐知霖也被陛下关进了天牢,不知为何为对公主有授业之恩还进了天牢,徐知霖母亲也被歹人所杀,徐知霖应料理母亲后事。”下面已有朝臣在交头接耳。
皇帝:“公主遇害四次,三次徐知霖都在场,朕当然要严查。朕已一早放了徐知霖回家料理后事了,姜相不知?”皇帝再开口,“不有何事?无事退朝!”
任公公:“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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