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草民也愿与大齐才子一试!”
户部侍郎之子韩子韬也紧随其后,他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只是他爹韩侍郎看着他站出来,脸色骤变,只恨自己刚刚没有拉住这个逆子,他以为这满朝文武为什么没两个人站出来,还不是因为陆文远在那!
大周朝中,除了已经隐退的文圣白子明和墨老先生,谁敢说一定能赢过他!
你以为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就敢站出来了,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李知许见已有两人挺身而出,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他环顾四周,扬声再问:“可还有人愿意站出来,为大周争光?”
话音刚落,王相身后的一位粉衣女子轻盈地站了起来。她身姿曼妙,面容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果敢。
那女子正是王书冉,她声音清脆而坚定:“她虽然只是女子,但也愿为大周一站。”
铺垫了这么久正准备站起身,表示自己亲自下场的李知许:......
他屁股都起了一半了,不得已又坐了下去。
李乐笙见王书冉站了起来气道:“她站起来坐什么,秦夫子都说她的文章匠心太过,这不是让北齐看不起我们吗?”
程芷沅则摇摇头,王书冉那样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一点。
比起无人站出来,王书冉想的一定是她一个小女子站出来就算输了也无伤大雅,反而能在李知许面前刷刷存在感。
只是她难道没想到,她站出来若是赢了也就罢了。
若是输了,北齐接着咄咄逼人让大周其他人站出来,那又该如何?
站吧,大周男子还是要输。
不站吧,人家又要说,大周男子都躲在女子身后。
如此,不是给王家拉仇恨吗?
程芷沅眉毛微挑,目光在王书冉和李知许之间流转,心中暗自思量。
嗯,李知许确实没那么大的人格魅力,王书冉为了这后位,还真挺拼的。
等朝堂上其他人有所反应,王相那素来以笑面虎着称的面容突然阴沉了下来。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双眼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不顺眼的事物都冻结。他猛地转向王书冉,大喝一声:“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给我坐下!”
王书冉微微一愣,眼前的祖父,那平日里对她笑容可掬的老人,此刻脸庞却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那双曾经充满慈爱的眼睛,此刻射出凌厉如刀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在祖父那几乎能洞穿一切的眼神逼迫下,她虽然心有不甘,却也不得不屈服。
身旁的王大夫人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坐下。王书冉无奈地顺从了,她低下头,默默地坐在了座位上。
王大夫人看着她,低声数落道:“你到底在做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满。
王书冉抿着唇,没有说话。王大夫人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以为你有把握能赢北齐的那些人?”
王书冉抬起头,看了看王大夫人,又低下了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失望和落寞。
王相见状,赶紧调整情绪,朝向李知许深深一礼,诚恳地请罪道:“陛下,小女无知,冒犯天颜,还请陛下恕罪。”
李知许挥了挥手,表示并不在意:“王小姐巾帼不让须眉之心,朕甚是了解。”
眼见这个小插曲就要过去了,李知许又又打算隆重推出自己了。
恶趣味的程芷沅瞅着李知许起了一半身的时候,突然站起身:“皇上,既然王大小姐不想参与这次比试,那要不,就让瑞静来吧。”
李知许听闻此言,不由得眉头紧皱。他的眉头如同两座小山丘,紧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那张原本还带着些许笑意的脸庞,此刻也苦了下来。
旁人看他这样子,还以为是程芷沅站出来丢脸,他不好意思拒绝。
殊不知,李知许现在脑子里全是,姐,你来了,这个13我还怎么装?
程芷沅笑得温婉:“皇上,瑞静近日研读诗书,对策论颇有所感,想趁此良机向大齐的陆先生虚心求教,还望皇上能赐予瑞静这样一个机会。”
程芷沅这话就是在提醒李知许,你最近就背了一点古诗词,读书时的文章你还记得几篇?
太后听闻此言,眉头微蹙,脸上显露出不悦之色,沉声告诫道:“瑞静,不得无理取闹!”
李知许不愧是在程芷沅的魔爪下讨了多年生活的,立即就明白她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仿佛是在说“你又来了”。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正色说道:“母后,瑞静公主好学之心可嘉,我们何不给她一个展示的机会呢?”
说完不等旁人反驳,他转过身去面对陈文昭和韩子韬,双手背负在身后,神色认真地问道:“陈编修,韩公子,你们二位谁在对联方面更为擅长呢?”
陈文昭表示自己还行,韩子韬则表示自己的诗词不错。
坐在下方的王书冉见李知许如此维护程芷沅,只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刚刚的不自量力,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她透过垂下的发丝,狠狠地盯着程芷沅那得意的笑容,心中的恨意如潮水般汹涌。
想到当初她与程芷沅在宫里的那三个问题,什么不愿入宫,果然全是骗人的!
什么十万两银子,什么皇后之位,也不过是她的缓兵之计。
程芷沅,我王书冉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