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观之下,只见两条手帕虽然图案相同,但其中一条的海棠花上多了点点白蕊,显得更为精致。
站在她身后的李沁宜此刻脸都白了,与乔歆禾对视一眼,眼中全是惊恐,她.....她早猜到她们的布局了!
眼见程芷沅要洗脱嫌疑了,程妙仪急了,“你胡说,我怎么从未见过你的帕子加什么白蕊!”
程芷沅转过头,看向程妙仪,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她的眼神变得冷冽:“怎么?姐姐洗脱了嫌疑,妹妹不替姐姐开心吗?”
感受到李乐笙狐疑的目光投来,程妙仪努力保持镇定,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解释道:“怎么会呢,姐姐自然是开心的。”
“只是......只是以前妹妹见姐姐的手帕好似都没有白蕊,所以一时有些好奇罢了!”
程芷沅云淡风轻的解释:“这次进宫前特意加的,原本只是为了好看,谁知道这就派上了用场!”
若是青青此刻在这里,她定会撇嘴一笑,心中暗自嘀咕:这明明是奴婢连夜给小姐加上的!
程芷沅的目光再次落在李乐笙身上,她的笑容灿烂如花,但眼中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她轻启红唇,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三公主,您说过的话,现在应该兑现了吧!”
李乐笙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她急切地辩解道:“就算没有搜到什么证据,但你与那侍卫私通的事实是无法否认的!那侍卫都已经承认了!”
程芷沅却置若罔闻,继续坚持道:“三公主,您既然承诺过,就应该道歉。”
就在这时,李沁宜站了出来做好人了:“程姑娘,这一切都是误会。公主只是一时心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还请您不要与她一般见识,毕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听着她这半劝半威胁的话,程芷沅笑得更灿烂了。
但显然李乐笙也不肯下这个台阶,让她给程芷沅示弱,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表姐,你不用为我求情!”说完,她狠狠地盯着程芷沅,恶声恶气地说道:“本公主才不会给你这个勾引人的荡妇道歉呢!”
“你说谁是荡妇!”
一声清脆而坚定的声音突然从众人身后响起。
众人心中一颤,纷纷转身看去,只见一位年约十四岁的少年疾步走来。
他身姿挺拔,步履矫健,仿佛带着风雷之势。他的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宛如初升的朝阳,耀眼而炽热。然而,与他的年轻英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眼中闪烁的戾气。
那戾气宛如暗夜中的狼烟,凛冽而冷峻。它无声无息地弥漫开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李沁宜等人见他一来,心中都是一慌,不是让人拦住程芷沅的那个小丫鬟了吗,皇上怎么会来得这样早!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行礼,李知许故意停顿了好一会,自从上次在朝堂上发现此法能磨灭人的意志后,他要给人压力的时候,都喜欢用这一招。
直到程芷沅偷偷哪眼瞪他,提醒他自己可也还跪着呢!
他才慢悠悠道:“起来吧!”
众人纷纷站起身,李乐笙急匆匆地跑到李知许面前,紧紧地拉住他的胳膊,脸上满是气愤和委屈:“皇兄,你都不知道,程芷沅她水性杨花,居然和宫中的侍卫私相授受!被我撞破后,她居然还不肯承认!”
李知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冷冽如冰:“哦?那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为我揭露了这样的丑事?”
李乐笙没注意到李知许的表情变化,她以为皇兄站在了自己这边,于是得意地转向程芷沅,眉毛高挑,语气得意:“听到没,我皇兄都知道了,你还是赶紧认罪吧!”
然而,就在这时,李知许突然抽回了自己的胳膊,语气冷淡而严厉:“你堂堂一个公主,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简直是愚蠢至极!”
李乐笙愣住,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不解:“皇兄?”
王书冉等人早就看出李知许是来为程芷沅撑腰的,她们心中虽然有所准备,但李知许开口就说李乐笙被当枪使了,还是让她们心中一惊。
尤其是李沁宜,低垂的眼眸里全是担忧。
随后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旁的程妙仪,暗道好在留了后手!
这时,青青也从李知许身后跑了进来,她跑到程芷沅身边,神情委屈地叫道:“小姐~”
程芷沅轻轻拍拍青青的手背,用眼神安抚她,脸上露出坚定而从容的笑容。
她转向李知许,声音清晰而有力:“皇上,三公主突然造访怡景宫,无端指控臣女与宫中侍卫有染,并要求搜查臣女的房间。臣女无奈,只能配合。然而,搜查无果后,三公主却反咬一口,坚称臣女有罪。请皇上明察秋毫,为臣女洗清冤屈。”
李知许闻言,眉头紧锁,脸色阴沉。他目光如炬,凝视着李乐笙,声音低沉而威严:“李乐笙,此事当真?”
李乐笙感受到皇兄严厉的目光,心中一阵慌乱。
她紧张地绞着双手,急声道:“皇兄,我真的看到了他们在御花园里亲密交谈,那个侍卫也承认了。还有表姐她们也说,程芷沅整日看不见人,经常以皇兄你的名义跑了出去,而且每次出门只带一个心腹。对了!她的妹妹也能作证,她经常独自去御花园。这不是有奸夫是什么?”
“皇兄,你一定要相信我!”李乐笙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李乐笙一时心急,将李沁宜和程妙仪也都供了出来。
李知许审视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轻轻发了个“哼”的音,却让乔歆禾等人心中一颤,特别是程妙仪她感觉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胸口,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程芷沅见小姑娘都要吓哭了,话锋一转:“不过,臣女倒是知道三公主原本是想要找什么!”
她说着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李乐笙迫不及待地冲上前,一把抢过信件。
当她的目光落在信纸上时,脸上顿时涌现出一抹欣喜之色,当众将那情诗念了一遍:“皇兄,你看,这侍卫真的给她写了情诗,她还随身携带,这说明了什么!”
她转过头,得意地看向程芷沅,眼神中满是挑衅:“难怪在你房间里怎么都搜不到,原来被你带在了身上。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敢说本公主冤枉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