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窗棂,祥云布满襟。
虞瓷的书房书桌正对着窗棂,窗棂之上代表吉祥如意的祥云纹洋洋洒洒透在胸口之上,她无暇顾及太多,手中笔墨不止正照着脑海里的图样仿造旧书。
边画边用笔杆敲自己脑袋,叫你多嘴!
下次上朝,定然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若是皇帝问起,就说……
就说自己生了口疮!
对,这个理由好!
虞瓷自娱自乐地将自己逗笑出声,下一秒又愁眉不展继续在桌案前写画,倒不是不可以用积分兑换仿造品。
但是要的积分太高了,一千积分,上次送她戒指之后,几个原初世界根本没有入账,现下口袋里不剩几多分。
还是留在危机时刻用比较好,这不过是花费点时间,不急不急。
桌案边上,已经堆起大拇指厚的宣纸,上面都是一些机械元件和运行道理,还有工具制造说明。
纯文字的部分不多,大多是细微的图样。
幸好虞瓷虽然没有多少艺术细胞,但是练武之人,手稳,神识强大,模仿个九分完全不在话下。
画的累了,虞瓷撑个懒腰,伏在案上稍微休息一会儿。
梁上君子偷观,脚步轻盈落下,来到虞瓷身边想要拿起一张偷看。
眼前一柄短促而极速的玉簪迎面击来,快如闪电。
李玄歌都差点没反应过来,一手握住虞瓷手腕拦下攻击。
虞瓷眉头一皱,立刻格挡住对方的视线,将书桌拦在身后,语气不善道:“你又来做什么?”
李玄歌眼中讶然,不过数日,她的实力又上升了不少,这比自己当初修炼还要快数倍。
这是什么功法?
江湖中确实有一派阴阳教,教中圣女不婚不育,每一代到年岁了就将功力全部传给下一代圣女,累世增加,最终保证教派内至少有一位武尊坐镇。
难道她是阴阳教的?
“现在可没到晚饭时间,莫不是你心悦我,喜欢我,恨不得日日见到我?”虞瓷看着她,眼中厉色稍缓,语气变得轻佻起来,颇有些刻意地调戏。
李玄歌闻言飞快松开虞瓷手腕,面上因为贴了假皮看不出来是否脸红,可耳朵却是暴露无遗。
虞瓷看见后将玉簪收起来,轻笑一声道,“噗…不是被我说中了吧?”
李玄歌羞恼,又退后两步,“胡言乱语,你我皆是女子,怎…怎可…”
她又想起少时在宫里备受冷落的时候,一个人在御花园后玩耍,午后瞧见的宫女之间对食……
宫内的人寻她来了,正巧撞见,后面,这两人便在宫内销声匿迹。
可真正成为了帝王后,李玄歌也知道,有些事情存在的必然存在,当作不知道便好。
虞瓷听见她这话,眼神一眯。
哦~
这一世是侄女是吧?!
“你说不可便不可吧。”她转身快速将那些图纸收起来,放进抽屉里面,随后拿出还没改完的草案开始修改。
李玄歌见她从调戏到突然冷漠,一时间有所不适应,靠近两步看着她写的东西。
想起了刚刚看见的一页纸,武宗强者记忆力非一般人能比,她问道:“你刚刚画的是朝堂之上说要呈给皇帝的东西吗?”
虞瓷知道这人肯定是跟朝中哪位有关,李玄歌也从不避讳自己深谙朝堂之事,毕竟灯下黑才藏得深。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说出口。
虞瓷不想理她,安安静静开始冷暴力。
这回换成李玄歌喋喋不休了,“那些动作我买册子回来看过,若是小虞相私留自用,必然可以赚取不尽钱财,为何要上呈给那皇帝。”
“某记得,小虞相可是极为爱财的。”
虞瓷听着耳畔的声音写不下去,放下笔在桌子上一拍,“对啊,我是爱财,你给我钱,我就回答你问题。”
李玄歌一顿,看着虞瓷有些生气的模样,突然有些心慌,忍不住想去哄哄她。
顺手从腰上解下一块没有任何标记的玉佩,圆润如盘,摸起来手感格外好。
“那,现在可能说了?”她将玉佩压在虞瓷桌上,也压在她沉甸甸的心头上。
看着色泽润度品相皆上乘的暖玉,虞瓷毫不客气收了过来,就当是白嫖的饭钱了,这要是流通到市场上,不得五千两白银?
乖乖哩,这么富?
不会和她一样也是个贪官家的小姐吧?
6,她从虞鸿库房里都没找到比这更好的玉,论贪还是你会贪!
“咳咳,那我也不是不能给你说说。”虞瓷端起一旁茶盏抿了抿嘴,接着道:“若是我真的私开店铺,按照陛下性子,八百个脑袋不够砍的。”
“可上交上去,我至少还能通过熟悉流程混一个监造当当,从中捞点油水。”其实不捞油水也没事,虞瓷当贪官上瘾了,一时漏嘴。
反正她很快就要跑路了,在朝堂上修仙速度,是在家里的五倍不止,那种人杰地灵的地方,多去跪几个月,暗中摸摸鱼,武尊就可以跑路了。
一旁李玄歌听见最后一句,掌心的气劲都要捏出嘎吱响了,真是好胆。
“好啦好啦,其实也因为咱们陛下穷,她虽然看起来风光无限,可这几年天气确实不好,少收成会导致贫富差距更大,贪着更贪。”
“想点办法从有钱人手里撬点钱,平摊一下就好。”
“明年日子就会好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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