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瓷快步上前扶住对方,把住脉门,发现对方经脉逆行,气血亏虚,根基不稳,体内数道不同的灵力在交织着,试图将这具躯体毁坏。
她眉头狠狠一皱,看着对方依旧玩世不恭的模样,有些气恼,“你快死了。”
“那又怎样?”沧澜对上虞瓷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关于自己将要陨落的波澜,只有满腔的爱意,灼热得好像是地狱中炙烤灵魂的鬼火。
虞瓷被这样的眼神恍了神,随后“恶狠狠”道,“你爱如何便如何吧。”
嘴上放着狠话,手里法器金针施的飞快,锁住对方几道经脉里的灵气,随后试图慢慢牵引出来。
若不是她道基深厚,早就爆体而亡了。
虞瓷的手法娴熟,虽然不曾对比自己修为高的人施法过,但是奇经八脉,灵关百窍,只要是人就相差无几。
修仙又不是变异。
简单治疗之后,以封住对方灵力的代价,暂时稳住了伤势。
“小虞大夫了不得,竟然还会治病救人。”沧澜顶着昆仑那张出尘悲悯的脸,做着从未见过的玩味神色,那双垂眸看世人的眼睛如今灵动婉转,俏生生看着虞瓷。
虞瓷当即伸出五指按住了沧澜的五官,“若是幻术,便换一张脸。”她语气有些生冷。
沧澜一愣,露出委屈来,“我本就生的这副模样,小虞大夫怎地就偏不信呢?”
虞瓷没有不信,她知道这人定是和师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如她所说的心魔也未可知。
可看着和师父一般无二的脸,做着这样的表情,真的很割裂。
她沉思了片刻,随后抬起手来,伸出指尖探向沧澜。
顶着她带有些稚童懵昧的眼神,轻轻点在了眼尾处。
虞瓷化出一面桃花镜,拿到沧澜面前,“你叫什么?”
“我名沧澜。”她夺过镜子,仔细端详虞瓷在自己脸上做的改动。
“沧澜,人有千面,因不同而独特,或许你确实天生如此,那我赠你一点特殊。”虞瓷的私心不希望师父面容变得轻浮,但这也是她心之所想。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即便是双胞胎也是有细微的差别,沧澜就是沧澜……
“凡人界,只有夫君会为娘子点妆,你可要允我负责。”沧澜一把扑进虞瓷怀里,将她搂住,眼尾一颗红痣被笑意挑起,似是天星挂悬。
虞瓷被吓得一抖落,差点将现在实力被封印或许只剩炼气修为的沧澜给丢出去。
“你正经点。”虞瓷感到心累。
“何为正经?”像那个死闷骚一样,欢喜的要紧,却偏偏闭口不提才叫正经吗?
“你的伤没有八品丹药,或者万年灵药都很难修复好,不如想想自己的去处吧。”虞瓷站起身,准备离开。
身后没有声音传来,她快步疾驰回到营帐内。
胡牛刚开口,“小虞大夫,你咋一个人回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呢,眼前瘦弱的小大夫便掀飞帐篷帘,如飞一般又跑了出去。
胡牛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咋了这是,风风火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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