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黑烟的火车如期开动,伴随着齿轮与轮毂之间动力传输发出的库库声,驶向远方。
虞瓷暂时的目的地是东境的伊城,接下来再去南境贝拉亲王的领地,它们在一条线路上。
图提亚亲王赠予的怀表上描绘了一幅绿草如茵,高山草甸的东境景象,美不胜收。
还是传说中公主与女巫故事的发源地,听起来就很童话,她想去探索这个世界的奥秘。
自从上两个世界赚够积分之后,系统也不催着赚钱了,这让虞瓷感到很巴适,甚至最近它都不怎么说话了。
安静的有些诡异。
火车上,虞瓷与赫勒斯是住在单独的包厢中,现在能乘坐起火车的人无疑非富即贵,考虑到乘客的身份,火车上都是划分为一个一个小包间,大约是二点多个平方。
两面对面的软椅与中间的茶几,好像现代化的餐台,不过中间的茶几可以翻转与椅子合并,成为一张松软的小床。
虞瓷将茶几放好,隔在了她与赫勒斯中间,半拉下帘子避免阳光透入,同时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
那是一排一排的落叶针叶林,在春天发出了嫩绿的新芽,脆生生的,好像在迎风招手。
西境的寒流终会过去,当暖风来袭,这里将会迎来漫长的雨季。
赫勒斯闲来无事摆弄起茶几上的茶水,她只瞥了一眼窗外乌泱泱的风景,就把眼神投转到虞瓷身上。
有那么好看!?
她随手泡了一杯清茶,递给虞瓷,打断对方的沉浸,“尝尝?”
“嗯?”
面前的茶水透着一股诱人非常的气味,好像是会让人上瘾疯狂的毒药,虞瓷的思绪断成了线,瞳孔微张看着赫勒斯。
理智拉起警报,不可以……
依恋的眼神很得赫勒斯钟爱,她支起身子压在茶几上面,靠近虞瓷,将茶水喂了下去。
“你给我喝的…什么?”虞瓷品到了其中的血腥味,那熟悉的,令人眷恋到神经末梢都卷起的气味,令人浑身颤栗。
“我的,血。”经过两次洗礼,虞瓷已经可以接受大一点剂量的赫勒斯纯血。
赫勒斯勾起蛊惑人心的笑意,就这么撑在茶几上,看着虞瓷面色开始泛红,漆黑的瞳孔里浮现出吸血的渴望,但她没有其它动作只是这样看着。
时间过的很快,不过半个钟,虞瓷便从一种被血脉包裹着的全身发散放松状态脱离出来,她的唇色染上了嫣红,看起来颓靡又清冷。
“赫勒斯,你不要总是没经过同意对我做出改变。”她斥责道,却下意识看向对方的指尖,刚刚是从那里放的血吗?
许是看出了虞瓷的神情,赫勒斯乖乖伸出了手,食指上淡淡的红痕还没有消除去。
“不过…谢谢你。”
接着虞瓷又气又好笑地道:“亲王大人居然还会有愈合不好的伤?”但她还是俯过去,轻轻捧起了粉红的指尖,轻轻吹了口气。
“虞瓷,我的灵魂在为你雀跃。”赫勒斯从始至终眼神就没有离开过虞瓷的脸,与她那双被自己转化了一半的金色眼轮,她毫不顾忌地说出让人感到羞意的话语。
简直信手拈来。
然后她的手就被人放下了,虞瓷神色复杂看了她一眼,然后犹豫的问道:“赫勒斯,你是不是曾经有很多的情人?”
这句话把赫勒斯成功问懵了,她金色的眼眸中头一回浮现出疑惑,又在转瞬意会到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不必吃醋,我情绪只为你牵动。”她好像从来不说谎言,这世上没什么值得赫勒斯撒谎的事情,有也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
虞瓷耳根子又一红,前两个世界也没见她这么会啊?
“好了,你不要说话了。”
“眼睛也不要看!”
虞瓷彻底侧过身,将自己蜷缩在软椅上,可恶,她撩不过对方!
赫勒斯在她侧过去后,看见了微红的耳廓,明白了什么,只是轻轻地笑了,她的管家小姐害羞了。
夜晚,窗外的风景变成了模糊一团,吸血鬼的视力可以看清,却远没有白天来的美丽。
但吸血鬼习性让虞瓷格外清醒,她甚至有点跃跃欲试找人打一架,这许是赫勒斯血液带来的“副作用”。
赫勒斯牵起了虞瓷的手,将人带出火车,“没有与我交融,你无法疏解我的力量,我带你打一架。”
飞在空中,虞瓷咬牙,这人怎么嘴里尽是些不能播的话?!
“来。”
她将随身携带的餐刀控在手中,结果被赫勒斯直接捏成了一团铁块块。
“贴身,我教你怎么战斗。”赫勒斯看出了虞瓷的薄弱点,她的战斗意识太差了,就像是完全没有经历过真正生死搏杀一般。
她需要自保能力。
“好的,来吧!”
虞瓷没有犹豫,只是脱下了自己的大衣放回厢内,展开蝙翼伸出利爪。
瞬间,她的胸口就按上了一只不安分的爪子。
赫勒斯!
虞瓷横挡开对方的手,又在下一秒被从身后环住了脆弱的脖颈,只消轻轻一拧,便会头身分离。
死亡的危机感刺激着她的心脏,但是这种战斗的情绪却让她更为高涨,兴奋!
虞瓷飞在空中,肉眼无法分辨赫勒斯的轨迹,但是空气中的细微扰动逃不过她的感知。
指尖与指尖第一次交握,虞瓷拦下了妄图再次袭击胸口的手,对方甚至连指甲都没有伸出来。
赫勒斯十指交握着贴上虞瓷的耳朵鼓励道:“做的很好~”
虞瓷毫不怜香惜玉地伸出手要穿心而过,又猛的发现赫勒斯根本不闪躲,她急速收回指尖,最后变成软软的一拍肩部。
“你!”她惊诧!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腰上衣服,已经被利爪碎成碎片,再近一分就会被拦腰斩断。
“你太仁慈了。”
赫勒斯的声音此刻有些冷酷,透着寒意,她不希望虞瓷万一有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遇见危险无法自保,那她会忍不住陷入无法控制之中。
虞瓷彻底回过神来,战意涌上心头,不再留手。
她的攻击就像是婴幼儿给成年人挠痒痒一样,丝毫无法对赫勒斯造成任何伤害。
就这样两人缠斗了一夜。
次日早上,还是在北境境内,但虞瓷没心情看什么风景了,她只想睡觉。
帘子一拉,茶几一翻,躺下休眠。
赫勒斯如愿以偿地在狭小的空间内,“不得不”拥着对方休眠,即便放在腰上的手被一次次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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