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热搜就爆了几个大词条。
#元岁喊老公
#好吃和报吃
#新时代反义词
……
总导演头也不痛了,统筹腰也挺直了,制片人嘴都笑歪了。
然后几个人又开始暗戳戳搞事情。
元岁看到新一期的主题时脑壳一疼。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他们擂主除了等被踢馆,现在又多了个大转盘环节。
转盘上写着歌曲的风格,他们转到哪个唱哪个,比如关西琳一唱摇滚的,万一给人家转到草原风,元岁都不敢想象那金属嗓子要怎么飚上青藏高原。
第二天的直播,双数队直接给大家演了一出莫财主强欺民女,刘三姐比赛满船臭书生。
五人专门穿了扮演的服装,一个村民一个刘三姐三个书生。双数队里只有一个女生,又刚好唱民乐,因此直接被推为了刘三姐。
【小逸子错失女装】
【我去还有船!】
“隔山唱歌山答应,隔水唱歌水回声——”
遥遥飘来的歌声随着人出场愈发清亮。
书生背着手,折扇翩翩:“不读四书不知礼,劝你先学人之初!”
“笑死人嘞——你娘养你这样乖,之乎者也当奴才。摇头晃脑嘴开河嘞,摇头晃脑全是水诶。
(嘿呦哦嚯)摇头晃脑全是水诶,几时那个想喝几时筛——”
书生气得发抖但又回不上这山歌。
林逸扮演的村民两手作喇叭状朝书生喊:“嘿——听我唱嘞——”
村民叉腰:“什么、生来头戴冠嘞?大红锦袍身上穿——
什么、生来肚皮大嘞?手脚不分四朝天。”
“中了状元头戴冠!”绿衣书生自信唱出。
“大红锦袍身上穿!”蓝衣书生也被带偏。
青衣书生一拍脑子,朝了镜头行礼:“莫公享福肚皮大!见了皇上背朝天——”
村民哈哈大笑擦了把头发唱道:“头戴冠是大公鸡嘞!”
又摸着肚皮朝他们呲牙:“肚皮大是老母猪!”
“(合唱)五谷不分说四书,可识春分与农耕?种田采茶唱山歌,渔樵山水回我声——
一箩筐的臭酸书,带走莫丢我的河,财主有脚不走路,坐着就听好我的山歌!”
在欢快的笑声中,刘三姐与村民大获全胜唱退了财主与走狗。
别说,他们五个人自己在台上也蛮想笑的,双数队五个人一起肩搭肩行礼退场。
接着就是导演精心准备的大转盘在万众瞩目中登场。
炸裂的是工作人员一边推转盘一边放着喜庆的BGM。
擂主们嘴角僵硬,但观众们笑疯了。
【别急,我给你们放一首好运来】
【前面的真夺笋哈哈哈哈哈哈哈】
【勇敢转盘放心转,不毁形象说不算】
【狗头歪嘴憋笑】
工作人员开始给元岁他们戴上黑色眼罩,并且解释:“怕你们有高手,所以防一下。”
众人汗颜:不如不解释。
【蒙眼我的神!】
【啊啊啊镜头别走!我还没截图!】
元岁幸运又不幸运地,转到了古风离别曲。
他摘下眼罩的手一紧,扣了扣指节听到一声咔响。
好像还是没能绕开。
“那么今天的直播就到此结束,明天我们和新歌,与你不见不散!”
林逸关闭镜头,大呼一声:“噢耶,今天收工了!”
“嘿,你们晚饭吃什么?”大家叽叽喳喳开始讨论。
回到个人宿舍的元岁坐在写字桌前认真谱稿。
只是一张又一张纸废掉,叶轻白也不知道他该在这首歌里表达出什么样的情感。
如果要和纪和颂告别,那么是该留下一首歌好好纪念——好歹也是他第一次被甩。
等到了半夜,白纸所剩无几,干净漂亮的手写稿就静躺在书桌上,元岁也趴在桌子上睡着。
第二天早上元岁立马去了编曲室,因为有的时候太赶,应不太会乐器的选手反馈,节目组特地准备了电子合成编曲器,只需要将谱子输入,再调整添加乐器就行。
不过元岁坐在显示屏前,听着从耳机中传来的乐声皱了眉。
到底还是和真人演奏有区别,编曲器并不能控制乐器更细致的材质与音色。
魅魔犹豫片刻,手指划过左眼尾的红痣,从最小的红痣中取出一只竹箫来。
他最擅长的乐器就是箫与箜篌,会随身携带的也是这两个。
绿苗吃惊:“你痣里还长了箫?”
末了又开始好奇,“那这后面两颗痣里长了什么?”
魅魔勾唇一笑,故意逗它:“长了我的竹榻和一床被子。”
绿苗翻白眼:“你怎么不长个枕头,没有枕头可不好。”
是你怕睡得还不够香吧,魅魔用手撑着脸靠在竹榻上不停地笑。
元岁拿起那只洞箫开始试音。
“大家好啊,”林逸将镜头对准宿舍门,“今天我带你们突袭选手!”
“这间就是元哥的宿舍,”林逸贱兮兮地笑,开始大力地敲门,“开门!学风督察——”
还没敲几下门就打开,镜头直接迎接了青年的疑惑。
“学风督察?”
“哎,别管这个,我就是说着玩玩,”林逸举起手机示意,“导演他们说要我突袭你们。”
所以不是他的错,他还超大力敲门提醒了。
元岁让开身体,林逸谨慎地没有将镜头乱扫,闲谈几句了歌曲进度,林逸就挥手去下一个房间了。
元岁倒是盯了门看了几眼。
……
“接下来,有请元岁选手上台为我们带来《红叶》。”
清冷的琵琶音交错落下,箫声空幽幽,烟雾在竹林萦绕,红衣青年撑伞从烟雾中步步走来。
“[这时间或许能缓解,躁乱的心情藏着几分月缺]
[若比词序刺入眼底,燃尽,不过此生一段距离]
[感觉像雨声不停歇落笔]
[我会听见心里的回音]
[回忆淋漓此生不同归期]
[愿景不提,埋藏进低地]”
青色的油纸伞倾斜而下,遮住他的表情又在下一刻收折起来,莫名就感到了一种淡淡的悲伤。
“[这世间也许都不解,一颗心从花期走到了凋谢]
[怎比丝线断得清闲,道别,不过各自渐行渐远]
[感觉像云朵的一阵呼吸]
[纯与白是心里的滤镜]
[所有答案都尽在沉默里]
[你只能去听,只能去寻]”
笛声慢慢,箫音缓缓,突然响起几下敲门声。
青年也跟着,指节轻轻敲击着心脏。
“[把所有未尽的话都塞进红叶]
[听说它总载动许多情]
[我托流水将它送进你掌心]
[就以此当作旅途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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