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次拍卖有一个很特别的展品,你们听说了吗?”
“你没看今天来了那么多大人物吗?估计都是奔着那个来的。”
“所以你们打听出是什么东西了吗?”
“……”
要是知道的话他们还用在门口跟你们寒暄吗?
当然,他们打听不到,不代表所有人都是。
二楼的包厢里。
“不管那个药剂是不是真的,不计一切代价给我得到!”
“是,主子。”
隔壁。
“异能药剂…会是真的吗…”
“祁总,我们要竞拍吗?”
“先看看情况再说。”
另一个包厢里。
“表哥,你怎么突然想来拍卖会了?”
“你不懂,这可不是普通的拍卖会。”
“表哥你不会被人骗了吧?这就是普通的拍卖会啊,上次我和爷爷还一起在这拍了一顶凤冠,后来送给林辞晚了。”
“林辞晚?林家的那个小外孙女?”
“是,不过现在该叫林家主了。”
“啧,这小丫头命真好,刚回来就大了我们一辈。”
当然,他没说的是,表哥你天天惦记的白夜就是你口中那个命好的小丫头。
没错,这间包厢里的人正是许久未见的白庭川和白衡舟。
林辞晚不会想到,她引蛇出洞的一个举动,吸引来的不光是那条蛇。
至此,南城四大家族最有前途的下一代齐聚于此。
未来的南城,将会是他们的天下。
拍卖行里的人各怀鬼胎,而林辞晚四人的车刚好在这个时候停在门口。
四个风格迥异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顿时吸引了门口大部分人的目光。
无他,实在是这四个人的颜值太高,男帅女美,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来看的是模特秀。
“这是林家主?!”
天玺拍卖行虽然在B国,但来参加的C国人也不少,更别说以林辞晚目前在各国的知名度来说,认识她的人可不在少数。
“林辞晚?!不会也是为了那个东西来的吧?”
“林家主您好,我是——”
与林辞晚交好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一群人精神抖擞的就要上前去和林辞晚打招呼。
然后他们就看到,那个面对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的天玺拍卖行门童,在接过林辞晚手中的请柬后,笑着请她进去。
“林小姐,老板在五楼等您。”
一群人还没说出口的招呼顿时被吞入腹中。
经常来天玺拍卖行的人都知道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一楼是普通宾客可以进入的区域,二楼是消费达到一定水平后并且受到拍卖行认可的人才可以进入。
从三楼往上就是拍卖行的私人领域,不对外开放。
天玺拍卖行总共五楼,传言五楼正是拍卖行老板的个人领域,连拍卖行内部的人都很少有机会去。
可是,他们听到了什么?
五楼?
老板亲自等?
林辞晚?
这几个词拼在一起足够让他们震惊许久。
原本林辞晚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刚被认回林家不久的小姑娘,虽然有些本事,但从没被他们放在眼里。
即使有着林家的名头,但大多数人还是抱着看乐子的心态,觉得林老爷子真是老糊涂了,随随便便一个林家子女就能当家主。
直到这一刻,所有人才明白,林老爷子才不糊涂,他老人家心里明镜着。
在他们其他人还在耍小聪明的时候,林辞晚早已站在他们触及不到的地方。
林辞晚靠的从来都不是林家,就算她不是林家的人,她依然是所有人都想要攀附的对象。
反而,是林家可以借着林辞晚的势更上一层。
就这样,在各方人马的猜测下,林辞晚乘电梯到了拍卖行五楼。
“年叔叔。”
“来了?过来坐。”
一进入五楼,就感觉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如果说楼下的拍卖行是金碧辉煌的名利场,那五楼就像是山水写意的世外桃源,与这整个拍卖行的氛围格格不入。
每次林辞晚从楼下坐电梯上来都要感叹一下这逆天的设计风格。
“叫你这么多次你都不来,要不是这次有求于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你一面。”
林辞晚走过去,两人相对而坐。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
对面的男人叫年澈,正是天玺拍卖行的幕后老板。
年澈闻言笑了一下,他自然是知道这个原因,所以只好这么发发牢骚。
他走到展柜前挑了一瓶红酒打开,顿时整个房间里酒香四溢。
年澈就这么拿着两个高脚杯踱步过来,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在林辞晚面前。
林辞晚只觉得她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你一个B国人为什么非要学C国人那一套?”
忍了又忍,还是对他这诡异的品味提出了疑问。
年澈不解的反问道,
“你不觉得这里很好看吗?”
林辞晚:“……”
好看是不假,但是她总觉得有一种坐在山中避世时突然闯进来一群外国人的感觉。
总之就是很诡异。
“你说的事我都安排好了。”
林辞晚眸色渐深。
就看她如何瓮中捉鳖。
如果那人来了,就别想逃出去。
没来的话,天涯海角她也会把他捉到。
“那个小家伙也和你一起来了?”
林辞晚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个“小家伙”是谁。
“来了。”
“你们两个还挺有缘分的。”
年澈乐了。
林辞晚点点头。
确实。
她第一次见到江叶的时候,也没想到他们两个会有这么深的渊源。
年澈,天玺拍卖行…
林辞晚,江叶。
天玺拍卖行就是当初林辞晚和江叶被拐卖的地方。
而年澈…
他当年执着复仇的举动无意间成为煽动故事发展的那只蝴蝶,从此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听说你找到家人了?”
年澈主动提起这件事。
“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想到此刻待在南城的那几人,林辞晚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还不错。”
后来…
林辞晚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年澈根本不知道,他只知道面前的桌子上,他的那杯酒早已见底,而林辞晚的那杯只动了一口。
他无奈一笑,起身又给自己的杯中倒了一部分酒。
这么多年,他时常会想,当年的事他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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