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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皮卡车离开盆地,刚刚驶入大其力,便是无数形形色色的武装分子。
他们目光惊惧,表情疑惑。
因为这几辆皮卡车他们太熟悉了。
刚才密集的枪炮声就算隔着数里地,也能感受到战斗的激烈程度。
枪炮声停止的时间还没过去多久,这群神秘的黑衣人居然开着那股武装势力的车辆出来,他们便知道,盘踞在大其力的第二大武装力量已经被这群神秘的黑衣人给消灭了。
没有人敢说话,在车辆经过时,所有人自觉的将手中的枪口朝着地面,以免走火引起冲突。
虽然都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越是未知的,就越令人恐惧。
这几辆车子才刚刚驶过,后面高峰的车队也尾随而至,同样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找不自在。
随着最后一辆车子过去,这一群武装分子便疯狂的朝着盆地跑去,他们可知道,那里肯定遗留了不少装备,趁着这个空档,他们要去打扫战场。
对于这群民团武装来说,简直就是捡了个大漏,跑慢了可就什么都捞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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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驶出县城,在一处山坳停了下来。
因为前方有一个武装哨卡。
陈天放仔细朝那些武装分子观察了一阵转头对吴天说:
“先生,这是克伦武装,他们曾是阿缅最大的割据势力,十多年前,阿缅军政府对各地武装进行了大清剿,而这个民族因为两个信仰而产生了分歧,信仰佛教的那一支投降了军政府,而另外一支则继续与阿缅对抗。
这些就是投降阿缅政府的克伦佛教军,他们虽然信奉佛教,但干的净是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不少诈骗团伙就是在他们的庇护下存在这么多年。
最近几年新起的人口贩卖,也多出自这股势力之手,可谓是恶名昭着………………”
听完后,吴天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
而陈天放则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站住。”
一名克伦军用枪指着陈天放,见他是炎夏面孔,便操着一口生硬的炎夏话大声吼道。
正当陈天放准备和他交涉时,高峰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让我来吧。”
首先和陈天放打了个招呼,便走向那名克伦佛教军。
几国联合行动,这一片所有的武装力量都达成过协议,高峰竟然用克伦语和对方交流起来………
………
只是片刻时间,高峰便沮丧着脸走了回来。
陈天放见他那副表情,开口询问:
“怎么样?”
“tmd这帮狗日的说我们的行动期限已到,现在想要通过他们的地盘,必须提前报备,操tnd………”
陈天放嘴角扯了几下,没想到这堂堂行动队长居然满口粗话。
可他转念一想,之前被消灭的那股势力实际上是阿缅政府军伪装,而这股克伦佛教军已经彻底倒戈成为了阿缅军政府的忠实走狗。
恐怕在高峰带着队员和对方枪战时,武装分子就已经向阿缅国军政府高层汇报了情况。
阿缅国军政府处于某种压力也不敢明着为难高峰等人,便让这股克伦佛教军以期限到期为由,将众人拦在境内。
一旦双方发生冲突,便借克伦佛教军之手灭掉高峰等人,一旦炎夏追责,阿缅政府便可用克伦佛教军独立自治为由,将自身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
想到此处,陈天放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大义凛然的他对于这股克伦佛教军可谓嗤之以鼻,原本本着对方不纠缠,互不相犯的情况下他们借道回国,既然对方甘愿被他人当做棋子,也不在意天邪刀下再多些亡魂。
他转身看向车内的吴天。
他知道以吴天的性格,在这种情况之下必然会将对方斩尽杀绝,出于尊重,他还是征求吴天的意见。
待得到吴天的点头示意后,天邪刀瞬间祭出体外。
高峰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之前的他都以为陈天放和众人只是内劲后期武者,此时才知道,不光吴天那个妖孽,这所有人都是超出了宗师的存在。
哨卡处的那些克伦佛教军见陈天放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幽黑的长刀,惊恐之余,急忙拉动枪栓上膛。
然而不等他们大放厥词,一缕幽光闪过,最前方的机枪手硕大的头颅顿时飞向空中,鲜血四射。
不知何时,陈天放手持长刀已经到了眼前,只见一片残影闪过,“噗嗤噗嗤”之声不绝于耳,可怜的这群克伦佛教军,连惨叫都没能发出,整个哨卡十几人瞬间就被无情的收割………………
高峰站在那里久久未曾眨眼,右手摸着腰间的手枪,本意是助陈天放一臂之力,然而他枪还没拔出,战斗已经结束。
快!实在是太快了!
快到令他这个内劲中期武者都没看清楚陈天放是如何出手,那些人已经尸首分离。
“就算是宗师也不可能如此恐怖啊!”
而车队后面的王珂也紧张的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或许此时她才明白吴天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自己若不是顶着炎夏军人的名衔,恐怕那一巴掌就要了她的小命。
此时的她内心忐忑,吴天那一巴掌,打掉的不是那所谓的面子,更是将她心中那份傲娇彻底打的稀碎。
若说一点不恨,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女人被当众打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难以接受。
可是又能如何?
别人一个手下都如此恐怖,更何况他本人。
高峰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这样深不可测的高手,就算是炎夏高层也不会轻易去得罪。
自己身份再特殊,也无非是个战区司令的千金,在常人面前或许是高高在上,目无他人,可是吴天的强大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这样的人莫说是她,恐怕就是自己的父亲在场,也只能忍痛接受这个现实………………
陈天放并未收起天邪刀,这里只是前沿哨卡,这些人罪大恶极,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他此时并未解恨,他需要杀戮来发泄心中对恶势力的那股恨意。
陈天策以及扬帆众人通通祭出长刀飞身向前,一个个目光如炬,对于这股支持包庇诈骗团伙的克伦佛教军,他们同样恨之入骨,不杀不以为快。
就这样,二十几个筑基修士手提长刀走在前方。
那些被解救的矿工在短暂的惊恐之后,此时也是心潮澎湃,这几天来所受的恐惧和憋屈终于得到发泄,几人自告奋勇充当起司机,开着皮卡车缓缓的跟在后面。
高峰走回车子,看着自己手中的烧火棍摇摇头。
曾几何时,自己引以为傲的枪法和搏击在别人面前显得多么可笑………
刚走出山坳便是一片开阔地,错落着几栋营房。
而在营房前面的平地上,早已架着几门小口径步兵炮和无数迫击炮,近千名克伦佛教军早已整装待毙,就等着他们前来,这架势一看显然是早有准备。
克伦邦曾经是阿缅国最大的武装割据势力,其火力装备虽然比不上政府军,但比起那些民团武装却是高了几个档次。
佛教军分离出来后,更是得到了阿缅政府的武器补充,其火力又上升了一个台阶。
那几门步兵炮虽然是小口径的,可这玩意儿号称步兵重武器,再加上那几十门迫击炮和无数重机枪,这样的火力配置如果交给李云龙,他不光敢打平安县城,恐怕早就嚷嚷着要去活捉岗村宁次,就算是那陈旅长也拦不住。
陈天放陈天策,扬帆沧海四人算是这些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他们走在最前面,长刀斜拖在地上,其目光如梭,面无惧意。
随着距离不断缩近,对面那群克伦佛教军面色各异,尽管上面已经告诉他们,这群炎夏人武力强悍,然而他们并未亲自见识过对方出手,内心依然持怀疑态度。
他们不知道这群炎夏人哪来的底气依靠手中的长刀应对他们如此强悍的火力。
“隐蔽!”
高峰他们走在后面,刚刚越过山坳,便见前方密密麻麻的武装分子和满地的重武器,习惯性的喊出这三个字。
在看到陈天放一众人手持长刀站在最前方时,他才感到自己似乎多此一举。
而那些炎夏士兵此时也是满眼期待,恨不得走上前去和众人并肩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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