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口腔里的柔软肆意掠夺,哼哧的粗气随着投入发出悦耳勾引人心旖旎的声线。
祁司津眼里怒意越发迷离的视线失焦,被掠夺的氧气不足,他仰头露出优越的下颚线企图获得多点氧气,喉结滑动的轮廓明显。
灼热酒气拂过脸颊、脖子、烙下滚烫轻柔的酥麻、男人胸膛起伏过大的喘着气,抬起一只手推着人的肩膀竭力怒斥,“姜溟、你在、发什么 酒疯。”
“哥哥、你让我难受了。”喝醉的人贪恋舔舐了下突出的喉结轻允。
喉结滚动、怀里的人身子颤抖的想要蜷缩躲闪,肤色隐约变得泛红。
骨节修长的手从衣料探进摩挲着人的腰身,肤感细腻的滑溜、腰肢纤细。
祁司津面色大惊的抓住他的手腕,怒目厉声的制止,“姜溟,你看清楚我是男的。”
“哥哥,我知道。”姜溟眼神清明的赤红着眼抬头看他。
祁司津耳朵听着清晰,脑海里像有一团棉花炸掉让他失神,极度的羞耻心爆棚面红耳赤,心跳的快速像在打鼓般振动着胸腔要跳出。
男人心里极有想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这是一件个人隐私极其私密的事,姜溟就像是个外来者突然的闯入跟他共享私密性的事,此刻难堪带尴尬,甚至已经触犯到他的个人领地占据。
祁司津挣扎起身却轻易被人拉扯重新抱住,面色巨变的惊慌,姜溟欣赏够了他的表情再次低头将人深吻。
男人的裤腰弹性很好、
祁司津急红了双眼贝齿想咬着舌头,姜溟反应快速退出目光幽沉,“哥哥,你不乖。”
“姜溟、”祁司津咬牙切齿的拽着他的手眉宇紧皱的怒视、冷冽,极有想一拳狠狠砸人的念头。
“哥哥,不喜欢?”
怀里的人有些意乱情迷的猝不及防闷哼出声。
姜溟目光一沉的幽暗,“哥哥,你的身体告诉我很喜欢才对、”
祁司津双手紧握拳,差点一口气呼不上来的极度哽塞,没有多少力气反抗,侧头不看他、牙关紧咬的神情十分愤怒、羞耻。
“姜溟,你给我滚、真后悔当初把你带了回来。”
这一刻的姜溟喝醉就像是坏种,轻佻的痞劲带点冷厉撩拨,彻底颠覆了以往他的形象,陌生的害怕,哪里有男人喝醉了会吻男人,荒唐的念头出现让他无措的迷惘。
“哥哥,你是真的舍得我走?”他凝眸微眯,将人的头掰过来对视。
“哥哥说的是气话对不对、”
“姜溟,你怎么敢对我下手、”祁司津面色绯红的冷声,他可是比他年纪大了一轮,还是他带大的,抬手揪着他的衣领仅仅使得上半分力度。
“哥哥,我喝醉了情不自禁,只怪哥哥太过于美好,我忍不住想拥有。”
啪、刚说完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力度算不得很大,深沉目光视线对视,姜溟抓住他的手腕,“疼不疼、”
祁司津挣扎抽出手却被抓的牢牢,扑面而来的荷尔蒙炙热,掀起一阵心慌翻涌的浪潮,让他无处躲避的继续承接深执的吻。
缺氧状态身体宛如一团棉花轻盈,被风吹的荡漾游离,尽管眼里藏有泪,眼睛就是闭着强忍情绪不看他。
姜溟垂眸瞧着人的神情,只觉得祁司津极度在讨厌他,面色痛苦的眉宇紧皱、又在忍不住受着反应。
他的哥哥可真是倔、真是脸皮薄。
情欲退怯的眸光黯淡至极,他露出真实的一面给祁司津看,就是让人发觉他最真实的一面及心思。
他不想祁司津跟舒蕊在一起,今晚忍不住趁着酒意做了不堪的事,本想只是亲亲,但想到两人车上的那个吻他吃醋的控制不住。
男人感觉到被“帮助”的荒唐,无声溢出泪水,这是他第一次在姜溟面前哭的易碎,抽泣。
姜溟有些无措的心疼发颤,低头亲吻着人的泪水,嗓音沙哑,“哥哥很讨厌?”
见人不回答将人打横抱起回他的卧室踏进浴室,温柔将人放下、
“哥哥先洗个澡好不好,脏了、”他垂眸轻声哄着人,身上酒气的味道依旧浓郁。
祁司津眼睛红红眼神失去焦距的没神,抬手食指发颤的指门口的方向,声音平淡透着冷,“滚出去、”
“那哥哥先洗澡,我在外面等你。”姜溟不放心的看了眼他许久才转身出去关上门。
他一向控制力很好唯独今晚过分了,眼下懊恼后悔也没用,在祁司津面前乖不乖已经不重要了。
等人关上门,浴室里的人身上力气被卸下的靠墙跌坐,潮红褪去脸色苍白,现在他还有什么不懂,他喜欢男人,姜溟对他有异样的心思,再看不清,感觉不到他就是个傻子。
八年如亲人般的感情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乱了,全乱了、他的人生,爷爷想要的、他以后能给的了吗?
他今晚就不该存着侥幸回来这一趟。
姜溟见里面许久没有动静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滚,动作一顿,心抽痛一下呼吸闷闷的不畅。
等祁司津出来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打开浴室门,姜溟已经给自己匆匆洗完澡站在他的卧室门口,那双眼睛夹带受伤情绪的深情在眼巴巴看他。
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那双眼睛很好看,但现在这双眼睛却让他害怕,像极了被盯上的食物,神色冷冽关上门给自己换上一套衣服,他跟姜溟待在一个屋子已经有了隔阂跟不适的慌。
打开门、高大个还在门口定定站着,“哥哥,要出去?”姜溟哑声。
“滚开、”祁司津已经满脸带防备的表情冷冷。
“已经很晚了、”桃花眼没了光的黯淡,睫毛随着微微垂眸给打了了层暗影。
“姜溟,我们以后没有关系了,你给我滚出去这个家。”他竭力忍着情绪,眼里没有任何感情的淡漠。
挡在门口的人身形一顿,神情僵愣,“哥哥是要跟我划清界限?是我做错的居多还是因为舒蕊姐。”
“姜溟,你做的事情我接受不了,文章上的内容也是真的,祁家也容不下你。”
“祁司津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姜溟眼眶泛红垂眸看着人直言,他不相信文章里说的话 ,尽管被拍下的照片里发生的都是真的。
“男人被勾动情欲会有反应是正常,无论男女,而你,我再也不想看见。”眼里淡漠一片直视的坦诚,没了以往的柔色,“让开。”
“可是,哥哥我喜欢你、”他向人走近一步,眼眶赤红的显现占有欲,心脏每跳动一次都带顿挫的痛感。
祁司津面对人突如其来告白心跳狠狠骤停一瞬,耳边响起道滋滋滋高亢刺耳的电波声,惊愣在原地,看着人他情绪惊慌到唇瓣颤抖。
两个男人怎么能互相喜欢、回神察觉到肩膀一重,对方正欲搂过来,他心慌的一把将人推开离开了这里,背影有些狼狈逃离。
姜溟被推的踉跄手肘撞到门边,神情颓废的低垂着头,背脊不再直挺的佝偻,听着人渐远的脚步声,一滴泪在眼眶蓄积的滴落砸在地面。
由于小时候的经历他的心很硬,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红了眼,有过泪水,除了面对祁司津,现在他竟难过的哭了,宛如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世界灰暗无助的哭泣。
莎丽在楼下睡的正香,听见下来的脚步声起身咧开嘴摇摇尾,它的主人看都没看它便匆忙离开了这个家,尾巴失落的垂下看向门口许久才缓缓转了几个圈趴回窝。
姜溟能在卧室能听见车子隐约离开的声音,祁司津的窗户没关紧让他能听的更清晰一点。
鲜活的心此刻跳动的沉闷枯寂,祁司津真的心狠留下他一个人,不知跪在了地上多久,恍惚起身关上门卧室门,他躺在了人的被窝上嗅取着馨香。
这床很柔软,被窝里有薰衣草的味道带玫瑰香极淡,闭上眼一夜无眠躺到早上,他买的票要提前改签了。
腹部有些疼的痉挛,精神不佳的起床将人的床单被套都给换新一遍,眼里流露不舌,这里的行李他的一件都不带走了,如果祁司津想要丢那就丢了吧。
草草洗漱完下楼、莎丽见他兴高采烈的过来蹭蹭他的腿。
“二少爷,今天起的好早啊。”吴妈眉开眼笑端着刚弄好的早餐出来。
“嗯,吴妈今天过后我要出一个远门,哥哥就拜托你照顾了。”
“二少爷说的什么话,这是我份内的事。”
“吴妈辛苦了,记得不要让哥哥每天早上都喝咖啡了,让他偶尔喝喝牛奶,他喜欢吃酸甜口味的,他胃不好就煲点养胃,补气血的汤给他。”
“诶,好。”吴妈听着这一连串的交代眉头微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像是要不回来一样,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还有哥哥睡眠不好,你尽量在他换洗的衣服或被单都换成薰衣草的,至于莎丽你就让佣人多带带它出去玩,对了,今天哥哥已经出去工作了,你不用煮太多。”
“诶 ,好嘞,二少爷真是对大少爷太贴心了,真是让人羡慕。”
姜溟垂眸走到餐桌前坐下,这没什么好羡慕的,他喜欢祁司津才会对他好而已,都是有目的的,眼下他被拒绝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生活在这里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感情,莎丽他就不带走了,虽说这是祁司津买给他的,“莎丽在家好好听话,我走了可不要趁人洗澡了黏哥哥睡衣,沙发少点趴在上面睡。”
声音低沉夹带着柔意摸摸狗头,看着长大的狗终是有了点感情,他讨厌狗但不讨厌莎丽,甚至有点喜欢。
莎丽轻吐着舌头哈哧咧着嘴笑,抬起一只前爪搭在他腿上又放下。
盛起一碗粥喝完,他孤身一人走出别墅门回头仅看了眼便转身离开,眼眶微微泛红的冷冽。
别墅区外早已有一辆商务车等着他坐上,他要去夜凛安的公司一趟,今天他就要回丰都了,顾歆音跟沐舀光夫妻俩也已经知道他要回去的事。
祁司津昨晚在公司直接睡下,由于今天早上有个会,在失眠的情况下吃下了几颗安眠药才昏昏欲睡的半睡半醒。
临近中午夜凛安发信息约他一起吃个饭,想起祁鸿峋跟他说的话最终犹豫几息答应。
康莱饭店,夜凛安总是比他来得早、
“夜总、”他打了声招呼落座。
“祁总脸色不太好。”夜凛安凝眉审视一番说着。
“抱歉,精神有点差了,没休息好。”
“嗯,那就喝点白开水吧,茶越喝越精神还伤胃,如果没吃东西的话。”他拿起一壶白开水给人倒上,言语间有关心的意味,神情却淡淡的冷。
祁司津本想说喝点没关系,见人给他倒上白开止于口,“谢谢。”
夜凛安眼光犀利的瞥见人白皙的脖子有块淡淡红印,眸光略深几许,虽说没谈过恋爱,但他知道那是吻痕,可见昨晚那小崽子把人家搞了,今天才会提前跟他回丰都。
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想着祁司津伤害焓衿没什么好脸色对他,但看见人脖子上那一抹印子又同情了几分。
祁司津的性子他不难猜出对方是个脸皮薄的,遇到焓衿对他做出那种事该多伤自尊。
见人虚虚捂住腹部,眼神微眯,“胃不舒服?”
“老毛病、”祁司津笑容淡淡回应,像是早已习惯说着,将手放在桌面端起杯子喝几口温水。
夜凛安向服务员招招手,“麻烦帮我弄一杯温热糖水,谢谢。”
“好的,先生。”
祁司津讶异看他、
男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对视上他的目光,“惊讶?我这是顺势照顾合作伙伴而已,今天找你吃一顿饭主要想说我们的合作。”
“夜总请讲、”
“抱歉,这段时间我估计不会在市都,我会让副总裁跟你继续跟进。”看人凝眉的样子他顺势直言,“我弟弟要回家了,我要跟着他一起回。”
祁司津眸光略微诧异,他清楚的知道夜凛安可是没有弟弟这一说。
“祁总感到意外跟不解是正常的,我这个弟弟从小就被人拐卖收养,如今找到他必定是带回家跟家人好好培养感情。
所以,接下来这个合作估计会由公司副总裁跟你交接进行完成。”
祁司津听闻心颤一瞬,姜溟当初也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遇到了他,如今再次从对方嘴里说出来相似的事,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男人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大概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因为这是焓衿遇到的事。
服务员将弄好的温热白糖水端上桌,玻璃杯与桌面贴合发出些许声响,祁司津回神。
“好,那就按夜总的计划来吧,恭喜夜总找回弟弟了。”他由衷祝福勾唇笑着。
夜凛安举起茶水代酒跟他相碰,“谢谢。”要不是他,焓衿也不会这么快决绝的跟他回丰都。
姜溟带着顶黑色棒球帽坐在后桌背对着他们,只有夜凛安知道他在这,垂眸摩挲着手里的杯子,苦涩溢满心间,帽檐遮住眉眼,在他五官投下阴暗的影面,神情落寞颓靡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