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
“倩儿,过来。”
慕容皇后温和朝着慕容倩招招手。
“是,娘娘。”
“来,坐。”
“一别数年,倒是长高了不少,模样也越发俊俏。”
慕容倩有些羞涩“娘娘。”
“眼下没人,不必守那些礼数,叫本宫姐姐吧。”
“是,皇后姐姐。”
慕容皇后看出慕容倩的欲言又止,浅浅微笑“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皇后姐姐似乎与以前不同了。”
慕容皇后收起笑容“因为姐姐想通了,与其当他慕容家的傀儡,倒不如就这般安生在后宫过日子。”
慕容倩眼神担忧握紧慕容皇后的手“皇后姐姐。”
“无碍,姐姐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好在,你有了个好归宿。”慕容皇后轻拍慕容倩的手安慰着。
“来人。”
舒心将东西呈了上来。
“这是当年刚嫁给陛下时,太后送的送子观音,说是开过光的,愿你和荪王琴瑟和鸣,早生贵子。”
“皇后姐姐,您把这个送给我,太后娘娘知道了……”
“无事,左右本宫也用不上。”慕容皇后自嘲起来。
“来,这个龙凤镯子还有长命金锁都是一对的,皆是本宫的陪嫁,一并赠予给你。”
“多谢皇后姐姐。”慕容倩起身福了福礼。
慕容皇后眼中似有泪珠打转,刻意避开慕容倩的行礼“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便回去吧,安生待嫁便是。”
慕容皇后语重心长道“姐姐再嘱咐你一句,既然嫁了人,就好好和荪王过日子,慕容家……你便不用管了。”
“皇后姐姐……”
慕容倩还想说什么,慕容皇后却打断了她“本宫乏了,送二小姐出宫。”
小厮看见慕容倩回来小跑过去迎接“二小姐,您回来了,国公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慕容倩点头表示知晓,往书房方向走去“叩叩叩,父亲。”
“进。”
镇国公捋了捋胡须“坐,倩儿,你不日便出嫁,爹有些话要嘱托你。”
“父亲请讲。”
“爹希望你记住,你是慕容家的女儿,要时刻为慕容家着想,早日为荪王诞下子嗣,别像你姐姐那般不争气。”
慕容倩不忿“慕容家慕容家,父亲眼里只有慕容家的荣华富贵,姐姐为了慕容家甘愿入宫,她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你可曾关心过她分毫,你没有,你只想着你的官位权势,父亲,您可真让人寒心啊!”
“你……逆女。”镇国公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是不是以为,你要嫁给荪王了,有靠山了,爹都可以不认了?”
“父亲若非要这般认为,女儿也无从辩解。”慕容倩与其硬刚。
“好,好,很好,你还没嫁进荪王府呢,我还教训不得你了?”
“来人,将二小姐关进祠堂好好反省。”
小厮面面相觑“这……”
“怎么……这个家,我还使唤不得你们了?”
“不劳烦了,我自己会走。”慕容倩不想小厮为难丢下一句话便离开。
“这……逆女,真是逆女!”
镇国公被气的抚着胸胸脯大口喘气。
“传我的话,她不认错便不准放她出来,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国公爷。”
再说叶繁星这边,将埋藏心底的秘密说出后总算舒了口气。
但是,叶繁星想到顾茳当时的反应,他以为顾茳是嫌弃自己这见不得人的爱恋,心里难免有些受伤。
殊不知顾茳只是乍然知晓这件事,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恰逢容栩相邀骑射场骑马,叶繁星权当疏解烦闷心绪,便答应了下来。
“繁星,繁星,你没事吧?”
容栩的不断呼唤声将少年思绪拉回。
他担忧询问“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叶繁星掩饰内心的低落强颜欢笑起来“没,没有。”
容栩一眼了然“你和你家皇帝陛下还没和好呢?”
叶繁星反驳“哪有,我和陛下好着呢。”
容栩没有戳破“行行行,既是出来玩儿,你就别哭丧着脸。”
“呐,看见那边的旗帜没,我们比一比谁先抵达,如何?”
“比就比,谁怕谁。”叶繁星不服输地回道。
叶繁星先发制人“驾~”
容栩也不甘落后跟了上去。
少年心里藏着事,一时精神恍惚,叶雨大喊“殿下小心。”
等叶繁星回神已来不及,马撞在柱子上受疼昂首,少年忽地被冲击,来不及拉住缰绳,直接摔下了马。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叶繁星躲避不及,还被马蹄踩到腿根。
“啊~”叶繁星痛苦惨叫。
“繁星。”容栩听到叶雨的叫喊转头便看见这一幕,焦急骑马往回赶。
众人赶紧围上,却不知所措。
“让开,让开。”
容栩穿过众人将叶繁星一把抱起。
“叶雨,赶快宣太医去夜阁。”
“是。”
叶繁星一脸苍白,疼的出了一脸的汗“疼~我的腿,腿好疼。”
容栩安慰着叶繁星并加快了速度。
“繁星,你且忍一忍,马上便到了。”
太医院院正姜守已在夜阁候着,夜王从小招猫逗狗、翻墙爬树,所以大伤小伤不断。
顾茳考虑到此,便把离太医院最近的夜阁赐给叶繁星居住。
顾茳倒是未想到,当年的一时起意救了少年的一条腿,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叶雨去往太医院路途倒也不忘遣了个侍卫去御书房禀告。
御书房内,赵盛焦急进来“陛下,陛下。”
顾茳仍沉浸在思考自己和叶繁星的关系之中,却见赵盛焦急呼喊。
“如此莽撞,有何要事?”
“夜阁来报,夜王坠马,伤势严重。”
“什么?”顾茳惊得站起,手不住地颤抖。
“去夜阁。”
顾茳赶到时,只见一盆一盆的血水和沾满鲜血的布衣送出。
顾茳莫名害怕,对,害怕,多少年了,顾茳从未有过害怕的感觉,就连朝政动荡自己随时有可能下台时都未曾害怕过。
现在,他害怕,很害怕,害怕那个鲜活烂漫的少年从此消失,害怕自己还没搞清楚自己对叶繁星的感情,便再也见不着少年。
容栩见顾茳赶到便默默离开。
顾茳颤抖着推开门,见少年一脸痛楚地躺在床榻,内心不住地抽痛。
顾茳上前心疼地握住叶繁星的手。
“星儿,是朕,别怕。”
叶繁星本以为顾茳已经不愿再见到自己,在自己喜爱之人面前,叶繁星显得格外脆弱。
“陛下,陛下,我疼。”
“没事儿,乖。”顾茳柔声安抚着叶繁星。
他转头便厉声质问“夜王为何还是如此疼痛?”
姜太医跪地“陛下,臣已为夜王服用麻沸散,只是……麻药发挥作用需要一炷香时间。”
顾茳心疼地抚摸着叶繁星的脸庞,恨不得替对方受这痛楚。
过了一炷香时间,许是麻药发挥了疗效,也或许是少年疼累了已经进入梦乡,只是,紧皱的眉头一直未散开。
顾茳给叶繁星合了合被子出了门。
“姜太医,夜王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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