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诉诗站在原地没动,司墨也隔着一段距离看她。
见她迟迟未挪一分,他开了口。
“过来。”
“我腿麻了…缓一下哦。”
林诉诗胡诌了个理由,然后便靠在门上,似乎真的走不动。
司墨见她倚在门边缓着劲的模样,笑了。
从第一次她就很大胆。
胆大中,又有些小怂。
她就像朵白色铁海棠。
表面纯洁无害,实则隐在其中的灵魂带刺,还有着毒素。
司墨两步并一步,走了过去,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司墨将人放在腿上,然后挑开了她右侧肩膀处的睡袍,处理得马马虎虎的伤口便映入了眼帘。
林诉诗的长发被司墨撩到了左边,白皙纤细的天鹅颈就这样一览无余。
司墨这才发现,她的脖子上也有擦伤。
还有一道,很浅的刀伤。
“怎么受伤了?”
林诉诗将脸埋进了司墨的肩头:“被野狗咬了。”
“哪儿的野狗,我帮你毙了它。”
“不知道跑哪去了…”
林诉诗的声音有些心虚的小:“下次遇到我一定叫你。”
“怎么叫我?”
她就说个客套话而已。
这人会不会聊天!
“司少帅,救命!”
“这样叫。”
司墨看着她一双手捏住了耳垂,闭眼演示着这两句。
活灵活现的,倒是生动。
“那要叫大声点,否则听不见。”
司墨将林诉诗的衣服拢好,然后将一边的毛毯给她裹上,抱着人往门外走。
“司墨!”
司墨低头看了她一眼。
林诉诗立马降低了音量…
“司…少帅,这是要去哪里?”
“少帅府。”
林诉诗被包的只剩了半个小脑袋:“你还认床啊?”
林诉诗只听见了一声短促的笑声,并无回答。
谢继臣看着司墨抱着人出来,手里的拳头捏的紧得不能再紧了。
而在另一边黑暗处的司域,眼里也都是震惊。
大哥回来后,换了套衣服又急匆匆的走了。
他担心大哥的安危,第一次,跟踪了他。
没想到,他居然来到了这里。
所以,那天的女人,难道是…林诉诗?
*
司墨将人抱上楼之后,将林诉诗放到了沙发上,散开了裹住她的毛毯。
林诉诗看着红木桌上齐全的药品:纱布,酒精,镇静散……
难不成她们分开之后司墨又遭到伏击了?
林诉诗转头,不确定的语气里都是担心:“你受伤了?”
司墨见面前的女人肆无忌惮的开始打量着他,恨不得扒他衣服好好看一看的样子。
抬手捏住了林诉诗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你是不是忘了,你被野狗咬了?”
“啊,对,是是是。”
司墨将她瞬间的慌神尽收眼底,松开了手,便熟练的给她处理起了伤口。
司墨将她那有些粘连住的纱布一下扯掉。
“啊——”
“忍着。”
“嗯。”
压抑着委屈的声音传来,司墨抬眸看了她一眼。
似乎是刚刚真疼到了,眼里的水光都盛了不少。
司墨先给她消毒,然后止血,最后才开始包扎。
整个过程,司墨一直注意着林诉诗的表情。
好几次想要呼痛出声的时候,又瘪了瘪嘴,生生忍了下来。
时不时看向他的眼神里都是隐着的愤愤,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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