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们跑的快。”
白光灵看着灵晶屏幕上敌方的人员迅速减少时,总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诸葛老弟就是厉害啊,敌人新的阵法这么快就破除了。”
说话间,诸葛均又穿过那道被砸的稀巴烂的门过来了。
“别夸我了,蛮荒这次就没有动真本事。这次突袭,可能蛮荒那边只是为了羞辱我们,告诉我们,他们随时可以攻过来一样。”
诸葛均耸耸肩,他在尝试夺取传送阵控制权的时候,敌方立马开始撤退,一点想收下传送阵的想法都没有。
这不就说明,明明可以用来作为战略级的阵法,人家可以随便挥霍。
而且蹬鼻子上脸的打完就跑,这完全就是在羞辱长城。
还更加说明,他们还藏着更加精妙的阵法。
诸葛均丢给白光灵几个灵盘,上面刻着数十个精妙的小阵法。
“派人用这个去把传送阵毁了,灵盘我还额外加了防御和防探测的阵法。我先回去了。”
“唉唉,诸葛老弟这么快就走了?”
白光灵还想问问这灵盘的使用方法,没想到诸葛均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既然对面给我发出来挑战,我当然要迎战了。”
诸葛均擦了擦脸上的油污,胜负欲在心中升起。
“好吧,对了,你上次说的在造的新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啊?你看你满身油的,一个阵法师需要这些?”
白光灵话还没有说完,诸葛均丢下一句,这是秘密。就飞走了。
“神神秘秘的。你们别偷懒,还不去找人把传送阵毁了!”
白光灵的部下们也好奇这个新东西是的什么玩意,都竖起耳朵听着,被发现的白光灵骂的半死,立马干起手上的活。
。。。。。。
正面战场这边。
武极在半空中,掐着一名半圣境的敌人的脖子。
那人没有一点挣扎的动静,因为已经死了。
武极松开手,任由他的尸体掉落。
他看着一处小关口,他刚才在那边感受到一股,有些熟悉又不太一样的气息。
“那种感觉……不应该……”
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他记不清是在哪遇到的了。
“武极,回去吧,敌人都杀完了。”
一名黑衣中年人,身后有一道由七道光轮形成的大光轮。
这就是外号七法天君的蔡澜沧。
“你也感受到了吗?我甚至在爆炸中感觉到了一丝道韵。”
蔡澜沧看着武极一直盯着一个方向看,表示自己刚才也注意到了。
武极凝视了一会,最后还是和蔡澜沧一起离开。
“对了,我记得好像一两年前吧,整个万象都察觉到,有人问道成功了嘛。一众人都去寻找这传闻中的修士,位置好像就在你家那边吧。你当时没发现是何人吗?”
蔡澜沧一边飞着一边和武极闲聊。
不过当时武极等几人都察觉不到到底是何人,所以只能对着蔡澜沧摇摇头。
“也对,圣人境的人想隐藏,我们确实没办法找到啊~”
他伸了个懒腰,可是又天马行空的想象着。
“可是,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虽然很难找,但是这么多人去找,一点踪迹都没有。不是因为那人刻意隐藏,而是…而是跳过了前面的阶段,直接问道的?哈哈,瞎说的瞎说的,这太不切实际了。走吧走吧。”
连蔡澜沧自己都觉得这种说法简直是天方夜谭,便也不再多想,加快速度往长城方向飞去。
武极也没把蔡澜沧的话当一回事,毕竟这是不可能的。跳过前面的境界,直接问道的话,不说别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的住那道力量。
但是,问道之后,易筋洗髓,未必承受不住啊。
武极想着想着,无意的一瞥,看到下面,一个长城守卫搀扶着一个白衣少年,慢慢的朝关口走去。
“那小子怎么来了?”
武极怀疑自己有没有看错,又认真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心中无语。
。。。。。。
“畏景!”
战斗结束,韩观氿解除神将状态,赶紧跑过来找我,看到聂政搀扶着我,十分担心。
“没事,不用担心。你呢?我看你在那边冲的可起劲了,怎么样,将军梦当的怎么样?”
我指着他身上的伤痕,他不好意思的摸摸脸。看来,真正经历过一次战场,让他对于这些事情有了新的认识。
“也没有想象的那样…”
他有些伤感的看着远处战场上的尸体,叹息一声。
赵玉娇也很快发现我们,走了过来。
“没事吧玉娇?”
“嗯,你呢?别太勉强自己。”
赵玉娇心疼的看着我疲惫的样子,我强装精神,对着他笑了笑。
“大哥,你还靠在我身上呢。叙旧回去再说。”
聂政没好气的朝我翻着白眼。
“聂政,你离孙娃娃家近。把这个给他送去吧,他哥哥的……”
刚到关口,一名老兵给聂政递过去一个钱包,里面是半袋子铜钱,缝缝补补的袋子上沾着血渍和土灰,看样子里面的铜钱也攒了很久。
“好…”
聂政接过钱袋,神情有些黯淡。
我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多大了?”
“才五岁,他们家,就剩他一个了。这钱,是他哥哥攒了很久军功,前几天刚换的,准备孙娃娃生日的时候,带他去吃孙娃娃馋了很久的五花肉……”
我叹息一声,便不再多言。
我们以为的惨剧,只是长城里,各个家都在发生的日常。
“我去买份五花肉。”
韩观氿听完不是滋味,立马拿钱去买了份五花肉,准备一起去孙娃娃家。
我们来到孙娃娃家,院子里,一个五岁的娃娃在院子里玩着木头做的小玩具。
他抬头看着我们,十分开心,因为这意味着仗打完了,他的哥哥也要回来了。
但是他很快认出聂政手中的钱袋,虽然年纪很小,但是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太小了,不知道怎么表达,他不哭不闹,继续低头玩着手里的玩具。
“观氿,肉给我吧,我去烧一顿五花肉。”
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从观氿手里拿过肉,就跑去厨房里,留下他们陪伴孙娃娃。
小孩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低头玩着玩具。
我烧好了,端着碗走出来,听到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韩观氿怕孩子憋出问题,便问了一个不是很好的问题。
“小朋友,你…你难过吗?”
“观氿!”
我本来想制止他问出这样的问题,但是孙娃娃抬起头,天真的眼神闪烁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坚定神色。
他看着韩观氿的眼睛,轻声说着。
“我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