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车内,萧瑾承思考了一下还是将刚才尚未问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诺诺,今天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事?”
安之诺本不想说,一来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二来她也不想让萧瑾承因为这些琐事操心。
但萧瑾承一个眼神过去,她只好全盘托出。
说完,车内立马下降了好几个温度,冷得安之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萧瑾承发现后,收敛了自身的气息,然后安抚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
回到家,萧瑾承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极其冷淡地说了一句小说中霸总的经典语录——“天凉了,王家该破产了。”
——
一夜之间,王家破产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知道事情真相的众人对此唏嘘不已。
有人称其活该,这几年王家小辈总是借着自家势力在帝都为非作歹,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情,但都被王家人用金钱和势力压下去了,萧瑾承这一做法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也有人说萧瑾承做得太绝,但更多的还是以看热闹的心思对待这件事。
反正此事一出,全帝都的人都不敢再对安之诺有任何恶言恶语。
而安之诺是从安明晏口中知道这件事的,对此她没有发表任何观点。
本来她就不是什么大善人,人都欺负到她头上了,她不可能再去请求萧瑾承放过他们。再者,她相信萧瑾承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对付他们。
总而言之,还是怪王家人咎由自取。
——
日子照常过着,萧瑾承的追妻道路也在慢慢进行着。
他不知道安之诺到底何时才能放下心里的界限答应和他在一起,他只知道自己除了安之诺再也无法爱上别人。
安之诺平淡却不平凡的生活,终于有一天遇上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熟悉的‘陌生人’。
事情发生在这天中午,因为暑假快要结束的原因,萧子歆非要闹着让大哥带他们在暑假的最后一天出去玩。
为了帮大哥早日追到诺姐姐,她还特意邀请了安之诺。
而安之诺本来都和蓝天画约好要一起去逛街,她想都没想就打算一口回绝掉。
但萧子歆不想浪费这个增进大哥和诺姐姐感情的好机会,就跑到蓝天画身边撒娇道:
“天画姐姐,你也跟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大哥说带我们去玩室内射击。”
一听是这个游戏项目,蓝天画也忍不住心动,“诺诺,要不我们改天再去逛街吧?我也想玩室内射击。”
对于自己亲闺蜜提出的要求安之诺能怎么办?只有宠着她,按照她的要求来了。
萧瑾承见蓝天画也在,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好兄弟何闻越给叫上一起。反正多一个也是多,多两个也一样。
刚好让何闻越来分散一下蓝天画的注意力,适当的时候让他出卖一下色相也不是不行。
可怜何闻越在接到萧瑾承的电话时,还兴高采烈地夸奖他一番,说他终于不再重色轻友了。
等到射击室时,何闻越才发现自己错了,在心里暗恨恨地想:他怎么就相信萧瑾承的鬼话了呢?
但来都来了,为了兄弟的爱情他拼了。
安之诺在此之前没有玩过射击,所以一进来她对里面的设备和场景都十分惊奇。
萧瑾承在叮嘱好弟弟妹妹后,来到安之诺身边,给她戴好消音耳罩和护目镜,以及其他的射击安全装备。
指正好她拿枪的姿势后,便从安之诺身后以环抱式的姿态搂着她,一手固定安之诺托着枪的左手,一手覆在她握着枪的右手上。
“放轻松,深呼吸,静心,凝神,眼睛目视前方。”
“砰。”是子弹射击出去的声音。
安之诺瞪大了眼睛,这种游戏项目让她整个人都亢奋起来,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萧瑾承。
萧瑾承看她开心,又就着这个姿势教她打了几枪。
直到他觉得安之诺可以自己一个人操作,便从身后离开让她自己试一下。
没有萧瑾承在后面帮衬,安之诺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怕自己做的不好。
她不安地看向站在旁边的萧瑾承,萧瑾承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鼓励道:“没事,别紧张,想想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
‘放轻松,深呼吸,静心,凝神,眼睛目视前方。’
“砰。”安之诺自己将枪打了出去。
看了一下射击靶,上面显示是八环,安之诺开心地仰头去看萧瑾承,就像一个期待大人夸奖的小孩。
泛红的脸上飞出笑意,像柔和的阳光在荡漾。
萧瑾承脸上扬起一道赞赏的笑容,手放在她头顶揉了揉,“小姑娘真厉害。”
看见这一幕的蓝天画和何闻越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吐槽道:“果然是骗进来虐杀狗的啊!”
萧子歆看见大哥和诺姐姐的互动,走到二哥身边笑得一脸不怀好意,“二哥,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萧子珩还特意嗅了嗅,“没有啊!”
“你难道没有闻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吗?”萧子歆示意他看向大哥那边。
反应过来的萧子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小孩子家家的别管,玩你的射击去吧。”
从射击中得到乐趣的安之诺越发停不下手中的动作,自己又玩了几轮后完全爱上了这种室内运动。
到最后别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她还在射击了一次又一次。
萧瑾承见她玩得开心也没有打扰她,难得见小姑娘这么喜欢一件事情,当然要好好满足她。
严时煦的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好不容易忙了大半个月才将事情解决好。这不,一有空他就立马约上三五好友来到射击馆放松一下。
路过安之诺他们所在的射击室时,透过宽大的玻璃窗,严时煦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他曾经梦见过千万次的女生身上。
其他人见他停了下来,也纷纷跟着停下脚步。
“时煦,怎么了?里面的人你认识?”
严时煦没有回答,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