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安带着人搜完了宋允棠的住处,回来的时候拎着两张人皮面具。
只听“啪”的一声,沈凌安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两张人皮面具扔在宋允棠的面前。
“父皇,这是儿臣在宋允棠的住处发现的两张人皮面具。”
宋时雨看着被沈凌安扔在地上的两张人皮面具,心下慌得不行。
守在旁边的下人走上前来,捡起那两张人皮面具,将其递给北帝查看。
皇后却在这时,开了口:“这光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不如你们将它覆在脸上,让大家好生看看,有没有见过。”
两名下人闻声照做,陆南铮却在这时突然出声道:“这张儿臣见过。”
“你见过?”北帝一愣,“可还记得在哪里见过?”
陆南铮却摇了摇头,“儿臣记不清了,但是这张脸,儿臣确实是见过的。”
“儿臣在御书房外见过。”见过,孟清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这张人皮面具上的这处痕迹,实在不多见。”
北帝皱眉,“御书房外?”
沈淮延回想起那日的情形,道:“父皇,那日您唤我去御书房内议事,儿臣出来的时候还与她碰上了。因着她脸上的这处痕迹,儿臣便对其印象深刻。”
孟清姝与陆南铮对视一眼,犹豫着开了口,“算下来,应当是半个月前吧?那日殿下出来的时候,不是还遇上了五皇子和五侧妃么?”
宋时雨一听,当即大惊,“你莫要胡说!我什么时候带着她进过宫?”
“五侧妃反应这么大做什么?”孟清姝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她有这么多张人皮面具,谁又知道你带进宫的时候,她用的是哪一张脸呢?”
陆南铮看向宋时雨,问道:“五侧妃的丫鬟,为什么会出现在御书房外面呢?”
“难不成,五侧妃是要说你是在御书房外面,等着五皇子出来?”沈凌安讽刺意味十足的说道:“这若是往大了说,你的丫鬟在……”
“够了!来人,先将宋允棠押下去。”北帝脸色发青的看了一眼沈淮松,“至于五侧妃也一并……”
“还请父皇开恩。”沈淮松连忙跪下,为宋时雨求情,“时雨已经有了身孕,受不得……”
皇后见北帝面上有些松动,连忙出声,“淮松,你难不成是在威胁你父皇吗?”
“她受不得?!”北帝气结,抬手指着宋时雨,“难不成你嫂嫂们说的是假的不成?她当真不知道宋允棠扮成丫鬟混了进来?还是说你不知道宋允棠藏在你的府上?”
“她们打的什么算盘,你会不知道?她没事出现在御书房外做什么?!”
“五皇子禁足一个月,其侧妃回去之后,就不要再出来了。”北帝失望的看了一眼沈淮松,“那些从东芝来的下人们,全部抓起来,交由太子审理。”
“父皇,父皇……”
“淮松,够了。”凌贵妃带着下人赶了过来,“陛下,是臣妾管教无方。竟然让淮松身边的人生了旁的心思。”
凌贵妃这话,无疑是将一切责任推到了宋时雨的身上。
“既然淮松的人犯了错,就该理应受罚。不能因为其有了身孕就轻轻放下了,这对三皇妃不公平。”
“母妃?!”沈淮松简直不敢相信凌贵妃说的话,“时雨她已经有了身孕啊,她受不得罚的!”
“混账东西。”凌贵妃抬起手朝着沈淮松的头上就是一巴掌,“她受不得罚,那就你来受着。”
“陛下,今日之事必定要给太子、太子妃,还有三皇子和三皇妃一个交代。”凌贵妃抬起头看向北帝,“既然五侧妃有了身孕,那本该由她受的,便由淮松来受。管教无方,理应杖责二十。”
皇后一听,面上有些不忍,“妹妹,这……”
“姐姐,淮松确实是应当受点教训才是。”凌贵妃接着看向宋允棠,“既然是丫鬟犯了错,那也应当受罚。”
“我可是东芝的郡主。”宋允棠仰起头看向凌贵妃,那意思是自己虽然有错,但是你们也不能拿我怎样。
谁知凌贵妃却不在意的笑了起来,“换做是平常的下人敢在主子的东西里下毒,是要被赐死的。陛下念你是东芝的郡主,留你一命,但是……”
“那我严惩小桃这个丫鬟,总归是可以的吧?我堂堂北冥的贵妃,还罚不得你区区一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