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缓缓开口:“还有一副可以抑制芳华彧发作时间的方子。”
沈淮之闻言挑了挑眉毛,声音里不带情绪的说道:“这我可没有。”
宣都二皇子见状,扭头对自己的侍卫比了个手势。只见其中一个侍卫走到永安侯身后以手为刃,劈在了永安侯的后颈上,直接将其打晕过去之后,接着和另外一个侍卫一起架起永安侯的胳膊,将他抬回了马车里。
宣都二皇子这才重新开口:“三皇子,我愿意用容楠城内的一处私宅,交换您手中那副可以抑制芳华彧发作时间的方子。”
这宣都二皇子口中的那处私宅位置是非常的妙,若是将来北帝真的动了私心将容楠城给了五皇子沈淮松,这宣都二皇子的私宅就完全可以监视起掌管这里的人。
“我们还买不出来一个私宅么?”江辞颇为不在意的反问道。
宣都二皇子轻轻摇了摇头,“三皇妃有所不知,我这私宅有一暗道,可以通向容楠城外的跑马场。”
“我自然是拿出十分的诚意想要换得三皇子手中的方子。”
“这永安侯是救过你的命么?”江辞忍不住吐槽道:“还是你喜欢这永安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愿意为了他付出这么多?还是说,你与他有什么血……唔……唔唔唔。”
沈淮之一开始听着江辞的话还没觉得什么,在她后面的话说出来之后沈淮之连忙抬手捂她的嘴,压低声音,“夫人!”
宣都的二皇子也是没想到江辞能这么说,虽然沈淮之及时的捂住了江辞的嘴,但还是能猜得到她想要说什么,一时之间也是被她的想象力惊到了。
宣都二皇子无奈的一笑,同沈淮之和江辞解释道:“三皇妃您真的是误会了,我这么做确实是有原因的。”
沈淮之怕江辞再说出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捂着江辞嘴的手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不肯松开。
“我的正妃,正是永安侯的女儿。”宣都二皇子解释道:“她是永安侯府的庶出小姐。”
江辞终于一把挣开了沈淮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我记得你们宣都不也是讲究嫡庶尊卑的么,你的正妃怎么是……?”
“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心悦于她,但是我的皇妃她……她十分重视她的父兄。如今永安侯和永安侯世子都中了这芳华彧,我……不能不管。”
“啊……这。”江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转头看向沈淮之。
沈淮之:“三日后,我会将抑制芳华彧的方子送到二皇子府上。”
“三皇子是不信我?”
“二皇子多虑了,我会传信给府里的人让他们将方子亲自送过来的。”沈淮之语气有些恶劣的说道:“若是二皇子怕不好交差,二皇子可以随便找个大夫弄点养身的药丸哄哄他们就是了。”
“他们若是问起来,二皇子你就说这抑制的药起效慢不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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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辞骑在马上笑的不能自已,仰着头对沈淮之说:“殿下您怎么这么坏心啊。”
沈淮之垂眸看了江辞一眼,也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有些荒唐,“我能有夫人你坏心?那解药到底去了哪里,夫人你不清楚?”
江辞吐了吐舌头没接话,其实那解药哪里也没去,一直在沈淮之那里放着。解药也不是只有一粒,他们只是单纯不想那么轻易的给永安侯就是了。
芳华彧那最难寻的一味药材,其实在北冥并不难寻。应该说是在北冥皇室并不难寻,所以沈淮之手中才会有不止一粒的芳华彧解药。
“殿下,您说这二皇子真的会将那私宅给我们吗?他真的愿意用那个私宅换您手中可以抑制芳华彧发作的方子?”
“当然。”沈淮之肯定道,“抑制芳华彧发作的这个方子,可比芳华彧的解药更合适。”
“若是真如二皇子所言,他的正妃如此重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夫人你也看到了,这永安侯又是个惜命的,你觉得他为了不让芳华彧毒发,会怎么对二皇子?”
“求他?”
沈淮之点了点头,“差不多吧,二皇子的正妃是个庶出,他娶了庶出做正妃,宣都的那些大臣是不可能愿意让自己的嫡女嫁给二皇子当侧妃的。”
江辞慢慢的理清了头绪,“也就是说,这二皇子拿到了抑制芳华彧的方子,就等于得到了永安侯和那个贵妃这两个靠山?”
“不全是,但是也差不多。这永安侯的嫡女传闻也是个非常听永安侯话的。”
“那这二皇子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们在这里耽误的日子有些太久了,得快些赶路了。”说完,沈淮之便夹紧了马腹,“不然,你父亲和母亲该着急了。”
“殿下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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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和沈淮之等人是在五日后进了南岳的,江辞再次回到南岳整个人就兴奋的不行,挣扎着想要从沈淮之怀里下来。
沈淮之无法,只得拿着马鞭朝着江辞的腿上轻轻拍了一下,“夫人,这里离将军府还有些距离,你是打算从这里跑回去么?”
“我想下去看看。”江辞侧过身看着他,“我真的好久没回来了。这里的变化真的好大啊。”
“我们先回将军府,等见过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你再出来慢慢逛,行么?”沈淮之耐心的同江辞商量着,“我们可以在南岳多待一些日子。”
“真的?”江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殿下您说的是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了?”沈淮之看着江辞,“昨日我还让人提前给岳父大人送了信件过去,你若是想要在这里逛逛,恐怕会让他们等着急的。”
“殿下怎么不早些跟我讲?殿下又是何时给我父亲送了信的?我怎么不知道?”江辞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殿下还偷偷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夫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夫人让我回答哪一个?”沈淮之有些好笑的看着江辞,“我写信的时候难道不是当着夫人的面写的?”
江辞眨了眨眼,好像,沈淮之写信的时候她是在的,只不过当时她在干什么?江辞抬头看了看天,思绪不知不觉就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