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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寻宝遇强手(1 / 1)

陈乐儿轻轻推开门,踏入了赵员外的主房,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叹。 她的目光就被左边那套金丝楠木镶钻的沙发吸引住了。

沙发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奢华与尊贵。而右边摆放的两排立柜屏风,更是增添了几分奢豪的氛围。 她的视线继续游走,所及之处,皆是各种稀奇古怪的奇珍异宝。它们或摆放于桌上,或悬挂于墙壁,每一件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整个屋子里,八根粗壮的刷着朱砂的立柱傲然挺立。这些立柱皆由完整的楠木制成,粗细一致,共同撑起了这间宽敞通透的屋子。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美丽而迷人,仿佛是一个梦幻的世界。

屋子里面分为上下两层,二楼才是睡觉的地方。光是这一楼,就足以让陈乐儿夜以继日地翻找好几天了。 对于奇珍异宝,说完全不关心是不可能的。

尽管陈乐儿的目标明确,是为了木匣子而来,但在翻找的过程中,她还是忍不住被其他宝贝吸引。突然,一对墨绿色的镯子进入了她的视线,那独特的气质让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接着,一条手指粗的链子带着几分俏皮地挂在圆环形的木架上,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哇塞,这里竟然还有一只小猫,它还摆着招手的可爱姿势!嘿,这只猫竟然是纯金的!

陈乐儿的目光被这些宝贝们吸引着,她的好奇心被不断激发。她一边翻找着木匣子,一边欣赏着周围的奇珍异宝,仿佛置身于一个宝藏的世界中。每一个发现都让她感到惊喜和兴奋,她开始享受这个探索的过程。 然而,她也时刻保持着警觉,她知道不能被这些宝贝们迷惑了双眼。

她不知道自己最终能否找到木匣子,但这个探索的过程,已经足够让她心驰神往,也许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发现等待着她。

正当陈乐儿陶醉于眼前的奇珍异宝,流连忘返时,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中。她心中一紧,暗叫不好,有人来了!

陈乐儿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急忙四处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然而,这屋子如此之大,每一处却都华丽万分,敞亮示人,毫无遮掩之处。情急之下,陈乐儿灵机一动,顺着一根立柱迅速爬上了二楼。她身手敏捷地爬到阁楼的梁木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倒扣在上面,屏住呼吸,静静地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门发出“吱哑”一声被推开了。陈乐儿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员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的目光直接投向右边的屏风,在立柜前左顾右盼,上下翻找着什么。 最终,张员外似乎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匹白玉雕刻的白马。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示意随行的奴婢用一个铺了红绸的盘子将其盛起。紧接着,他又急匆匆地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陈乐儿躲在阁楼的梁木上,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随着张员外的离去,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陈乐儿轻轻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刚才的虚惊一场。

不知不觉间,她已是一身冷汗。等待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任何动静后,她才想着从梁上下来。 这时,她才注意到,就连这些侧梁之上,都放置着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甚至还有一串串耀眼的金币。

张员外富可敌国的传闻看来并非虚言,陈乐儿心中不禁感叹。 下来之后,她感到今天真是大饱眼福,但似乎不太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了。眼瞅着外面没有人,她准备先撤出去。

一边走着,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张员外挑选的那匹白马身上,暗自想着:“如果是我呀,我就……” 陈乐儿的目光无意识地又看了一眼那个立柜屏风。

嘿,透过白马拿走后空出来的位置,她竟然看到了背后那个半转折区的躺椅边上的茶几上,正摆放着一个十分眼熟的木匣子!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个木匣子不正是她一直苦苦寻觅的目标吗?她怎么会没有注意到它之前就藏在那里!

陈乐儿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她迫不及待地朝着木匣子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轻盈而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每靠近一步,她的期待就增加一分。难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命运的齿轮似乎开始转动,可还没走近躺椅呢,门突然又吱哑一声被人推开了。

陈乐儿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但她毕竟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面对危机能够保持冷静。她迅速抽出腰间挂着的抹布,机智地开始假装擦拭立柜里展物上的灰尘。

进来的人是刘管家,他也对陈乐儿出现在张员外的屋子里感到惊讶。要知道,张府一向管教森严,下人可不是随便就能进主屋的,更不用说深入到张员外的内室了。更何况,是这个刚刚入府的丫头,就得到了张员外的赏识!

刘管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他盯着陈乐儿的动作,似乎在思考她为何会在这里。陈乐儿心中一紧,但她表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继续专注地擦拭着展物,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刘管家厉声质问陈乐儿在此做甚!陈乐儿拿出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方才跟着老爷来拿一只白马,叫我,……再拿,……一对玉青蛙,嗯,看着青蛙有些蒙灰,就叫我留下擦拭一番。怎么啦?”

刘管家后边跟来的奴婢恰好端着白马走过来,对刘管家说:“刘管家,老爷叫我拿回来,说是小公主没看上眼。”陈乐儿听到这话,心中暗喜,赶忙上前用手上的玉青蛙与之交换。刘管家将信将疑地看着陈乐儿,嘟囔着:“你们这些下贱的东西,以后没得到允许不准进来。”尽管心中不满,但陈乐儿明白此刻不宜与他起冲突,于是忍着脾气无奈地应诺着。

随后来到前厅,过了好几道关卡才进入主殿,张员外夫妇在外围站着伺候,正中坐着的小公主,她心情不好,挑三拣四的嫌弃着,林宇通一脸谄媚小心的在一旁陪笑。之前不知道是哪个奴婢错手弄翻了调料碟,让张员外直接喊来刘管家把她拉出去杀了。

走在陈乐儿前面端着红绸盘子的婢女吓的脸都白了,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陈乐儿见状,接过她的盘子,对她说让我来吧。

陈乐儿端着盘子呈上这对玉青蛙,张员外看了一眼失声的咦了一下,但随即闭嘴不作声,想必这对青蛙是他的心头好,感觉有些肉疼。

苏嬷嬷目光如炬,警惕的看着陈乐儿,看着她上前,忙喝令道就跪在那。陈乐儿只好端着盘子举过头顶跪着,小公主看着这对玉青蛙,撅着小嘴的小脸上才显露出喜色,说拿过来吧。苏嬷嬷应诺,一个飘逸的横移,就来到陈乐儿面前,双手接过盘子, 正欲转身,突然扭头看向陈乐儿。

陈乐儿顿时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压力,将她的全身笼罩在内。她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当下赶忙内心默念师门秘传的静心诀,运转内劲抗衡。

苏嬷嬷呆立了须臾,面上突然转瞬即逝的邪魅一笑,伸出左手,顺着陈乐儿的下巴然后轻轻往上一抬。陈乐儿的头被迫抬起,四目相对,苏嬷嬷眼中流露出的空灵与禅静,让陈乐儿顿时感到丹田一阵激荡,虽然陈乐儿感觉丝毫不惧,可一颗眼泪却不自觉的顺着眼角流下。

苏嬷嬷拂袖离去将玉青蛙呈上,小公主高兴的拿着把玩。看着小公主这么高兴,林宇通才长吁一口气。张员外也略一皱眉,但马上拿出高兴的表情附和着。

陈乐儿感觉自己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让人抽去了似的,软绵绵的跪在地上,直到刘管家派人把她搀扶下去。刘管家依旧是不依不饶的一口一个不中用下贱的东西漫骂着,碍于张员外又要打赏陈乐儿,才让领班的嬷嬷给陈乐儿灌口热汤缓一缓。

夜幕渐深,晚宴仍在喧闹进行,可陈乐儿一秒钟都不想再忍耐下去。她稍稍停歇,方才起身,脚步踉跄地朝着侧门移去。七拐八弯走了许久,她才慢慢恢复一点自己的神态,眼瞅着四下无人,她艰难地展开轻功,离开了张员外的府邸。

此时,夜色如墨,漆黑的甬道幽静深邃。陈乐儿狂奔不久,忽然感到浑身无力,险些跌倒在地。丹田之中,那口气无论如何也无法提起。她竭力平复着自己纷乱的心境。

苏嬷嬷这般强大的高手,实属前所未见。尚未交手,陈乐儿便已心知不敌。更令她困惑至极的是,自己与苏嬷嬷素不相识,却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思绪如乱麻,她的头脑陷入一片混沌。 功力暂失的她,恍恍惚惚,缓缓前行,不知不觉间便拐入了前方一排宅子的巷子。

在这迷离的夜色中,陈乐儿的身影显得孤独而迷茫。她宛如在黑暗中摸索的幽蝶,试图寻找那一丝光明,解开心中的谜团。

与此同时,近来刘欣生故意装扮得龌龊落魄,在外打探消息。然而,一无所获的他,也正在回家的途中。 刚到路口,他就被两名陌生的衙役拦下,不由分说地要将他驱逐出去。刘欣生一脸茫然,不知所措。他深知此时发作并非明智之举,于是假装唯唯诺诺地转身离开。

走到转角处,见四下无人,他迅速翻过围栏,施展轻功趴在临近的屋顶上,窥视着下方的衙役。 只听衙役们骂骂咧咧地抱怨着,不知为何,从今儿起他们要轮守在城东这边的各个路口,将衣衫褴褛、行迹可疑的人统统赶出去。而另一名衙役却眉开眼笑,认为在哪儿都能赚钱。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刘欣生大致了解了情况,也不想与他们计较,便施展轻功,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在这寂静的黑夜中,刘欣生的身影如鬼魅般轻盈,他的步伐矫健而迅速。

拐进巷口,刘欣生忽然听到后巷传来一阵喧闹声。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只见一名家奴穿着的女子正被两个官兵纠缠。

官兵们显然喝了酒,一身酒气在老远就能闻到。 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遇到孤身一人的女子,他们便心生歹意。然而,这女子异常倔强,难以压制,于是借着酒劲,他们咋咋呼呼地动起手来。

刘欣生看不惯这种事情,立刻几个箭步潜身靠近。他突然一掌击退一名士兵,另一名士兵见状,毫不犹豫地抽出了兵器。可刘欣生并未给他施展的机会,迅速使出一个飞云手夺下他的兵器,紧接着一个肘击,瞬间将他敲晕。先前被击退的士兵吓了一跳,深知遇到了高手,打不过就想逃跑。刘欣生自然不会给他机会,手中刚夺来的兵器朝着此人后脑砸去,只听“哎呦”一声,这名士兵也应声倒地昏迷。

解决完这两个官兵后,他转身走向那名家奴打扮的女子,只见她头发散乱,大口大口喘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刘欣生双手朝天,慢慢靠近,轻声的说,“别怕,你安全了”。听到刘欣生的话,女子才怯生生的抬起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刘欣生也吓了一跳,“乐儿姐,怎么是你?”

陈乐儿强忍着泪水,或许是过于气愤,站都站不稳。刘欣生赶紧扶着拿她。

“咋了这是?”

“……一言难尽,感觉全身武功尽失……”

“啊,怎么会这样!”

……

“我家就在附近,先跟我回家里再说。”

“……嗯,……把这两人杀了。”

“……,走,先回家,……”

刘欣生带着陈乐儿回到了他的家中。望着这座大宅,陈乐儿不禁面露惊讶之色。 刘欣生家中熬了一些鸡汤,他煮了面,两人一边填饱肚子,一边讲述着上回分别后各自的经历。

陈乐儿叹息道:“你比武那天,我也去看了,打得真是精彩。”刘欣生傻笑一下,说道:“当时我差点也中了三当家严立晗的暗算呢,可惜何大哥没躲开,被打中了。还好我给你解过毒,有了些经验,后来也帮何大哥解了毒。”

陈乐儿一想到后来刘欣生给何韬施救解毒的过程,脸上一红。刘欣生问起陈乐儿的情况。陈乐儿说了她的遭遇,自从得知木匣子被张员外收走了,师门就命令她去夺回。然后她机缘巧合混入了张府,“身上这衣服就是张员外家的工服”。

陈乐儿一想到后来刘欣生给何韬施救解毒的过程,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红晕。刘欣生却并不在意,只是接着询问起陈乐儿的近况。

陈乐儿讲述了她的遭遇,自从得知木匣子被张员外收走后,师门就命令她去夺回。接着,她机缘巧合地混入了张府,“身上这衣服就是张员外家的工服”,她边说边扯了扯衣角。 刘欣生专注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钦佩。

他感叹道:“原来如此”,继而关切的询问,“那后来怎么了”。陈乐儿将小公主的事情告诉了刘欣生,特别提到了她身边的苏嬷嬷,称其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如今自己功力尽失,说不定就是苏嬷嬷捣的鬼。

刘欣生听完后若有所思,二话不说抓起陈乐儿的手就为她把脉。陈乐儿功力尽失,只能任其摆布,但嘴上还保留着最后的倔强:“你下次要把脉,就不能先问我一下吗!”

“姐,你说啥呢,你有事不就是我有事。我还不得抓紧给你看看。”

……

“别说话,憋着。”

刘欣生专注地感受着陈乐儿的脉象,脸色凝重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手, 陈乐儿看着他的表情,心中有些紧张:“怎么样?你看出什么了吗?”

刘欣生缓缓说道:“你的脉象确实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是离魂散。是不是这个苏嬷嬷却不得而知”。陈乐儿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你咋知道的。刘欣生笑着说,这可是何韬何大哥教我的,他是下毒的高手。

刘欣生宽慰陈乐儿不必担忧,自信能解她所中之毒。由于需要一些药材,刘欣生让陈乐儿先在家里将就一晚。考虑到天色已晚,他打算明天再出去采购。 陈乐儿望着眼前这个弟弟关切的眼神,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便不再推辞。

她在刘欣生家里的厢房度过了一夜。 这一夜,对于陈乐儿来说,或许是充满不安和期待的。而刘欣生反倒感觉问题不大,睡的安稳。

第二天,鉴于昨晚回家的经历,刘欣生换了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裳,精心打扮后,方才出门购买药材。路过昨晚有衙役把守的路口时,他特意大摇大摆地从他们面前走过。

那两个衙役见一位富贵公子走来,连忙点头哈腰,满脸谄媚,与平日的冷酷无情判若两人。刘欣生并未揭穿,学着何韬的样子,随手就给了他们一锭银子。这可把他们乐坏了,屁颠屁颠地围着刘欣生,一口一个“公子”,叫得格外热情。

在回家的路上,这两个衙役正在盘查路人,队伍排得很长。然而,当他们远远看到刘欣生时,立刻大声呼喊着让众人为刘欣生让出一条道路。这大开绿灯的样子,像极了太平盛世。

刘欣生一回家便忙着配药,陈乐儿功力尽失,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想着下厨做些好吃的。然而,当刘欣生配好药时,陈乐儿也把菜煮糊了。两人相视一笑,陈乐儿原本郁闷的心情瞬间消散。

此时,有人敲门。刘欣生跑去开门,一看,原来是小莲按照刘欣生给的地址找来了。刘欣生高兴地将小莲请进屋里。她仔细端详着刘欣生,抿嘴偷笑道:“原来你就是刚才那个让大家被迫夹道让路的公子哥呀,嘿呦,我们当时在暗地里可把你骂了好几十遍呢!”

刘欣生也不禁捂嘴傻笑起来。他接过小莲带来的二师兄给的一些补给,高兴地让她先找间厢房安顿下来,等饭煮好了再叫她。 小莲一听刘欣生还没吃饭,询问了厨房的位置,转身就往厨房走去。刘欣生想要阻拦,但根本来不及。

小莲一进厨房门,就看到了手忙脚乱的陈乐儿。陈乐儿见到小莲,吓了一跳,脸瞬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突然见到人而害羞,还是因为手忙脚乱而尴尬,连水瓢都没拿稳,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小莲也愣住了,难怪刘欣生要拦着自己,原来……可是,陈乐儿身上穿的这件衣服,怎么看都像奴婢穿的……

陈乐儿和小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场面异常尴尬。好在刘欣生听到声音走了进来,连忙介绍她们互相认识。小莲脑子转得快,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十分亲切。陈乐儿得知小莲也曾被刘欣生救下,对他又多了一分赞赏。

小莲的到来,让刘欣生和陈乐儿很快就享用到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刘欣生也成功为陈乐儿解除了离魂散之毒。年轻人之间总是容易熟络,没过多久,他们便相处得融洽非常。

小莲三言两语便问明白了刘欣生和陈乐儿的关系。在她心中,刘欣生既是她的救命恩人,又如同家人一般。她会如照顾弟弟般悉心照料刘欣生,而对于刘欣生的朋友,她也会上心帮忙照料。

正当众人欢声笑语之际,忽然传来一阵重重的敲门声,伴随着门外之人高喊“官府查房”!

小莲伸手按住刘欣生,独自前去应门。刘欣生与陈乐儿交换了一个眼神,陈乐儿心领神会地先回厢房暂避。小莲打开门后,只见两个家丁模样的人领着几个官兵气势汹汹地砸着门。他们假借盘查可疑人员之名,实则是上门搜刮钱财来了。

小莲对如何管家有独到的见解,对这座宅子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她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家丁所穿衣服的款式与乐儿姐身上的相似。小莲也是从苦难中摸爬滚打过来的苦命孩子,对于拿捏那些企图狐假虎威的人,她自有一套办法。

她当即搬出这是张员外所赐的宅子,质问他们怎敢在此撒野。摆出一副后台很硬的样子。果然,小莲猜对了,这两个家丁正是张员外家的。几个来回之后,他们的嚣张气焰便消失殆尽。本来还想再啰嗦几句,这时刘欣生缓缓走来,其中一人认出了刘欣生,知道他正是前些日子在别院比武的那位少年英雄,深受老爷赏识。作为下人,他们哪敢在此喧闹,赶忙施礼告辞。

刘欣生笑着拦住他们,塞给他们几张银票。他们领了赏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小莲对此感到不解,刘欣生解释道:“让他们高高兴兴地离开,就不会心怀怨恨。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行事要低调,老是被人惦记着,迟早会出事的。”

陈乐儿所中之毒已解,她暗自运功,发现大小周天运行正常,心中大喜。刘欣生为她配制了一瓶专门克制离魂散的药,以防不时之需。刘欣生其实也还只是个大孩子,但却已经救了她好几次,这份恩情让陈乐儿万分感激。

饭后,众人一边喝茶,一边谈到接下来的打算。陈乐儿也是一脸迷茫,对于是否要继续盗回秘籍,她心里实在没底。毕竟苏嬷嬷太过强大。 小莲对此很好奇,询问到底是什么秘籍。陈乐儿回答道,江湖上传说那是白眉殷大侠的《白眉十三剑剑谱》。小莲差点一口茶喷到陈乐儿脸上,刘欣生急忙捂住小莲的嘴,不停地使眼色,说道:“小莲姐,再去烧点水吧。”

小莲这才心领神会不再言语。陈乐儿有些疑惑不解,也半开玩笑的问刘欣生,为什么别人都那么在意这本秘籍,而你却毫无兴趣。

刘欣生哑口一笑:“嘿嘿,……这个殷大侠武功自成一派,如若想学他的剑法,当然是找殷大侠拜师学艺才能学得精髓,光看剑谱恐怕没有什么用处吧。”陈乐儿想了一会,“殷大侠据说只收过两名弟子。想要拜入他的门下,除非机缘巧合实难办到。故而对高手来说,倘若剑谱在手,假以时日亦能参透其中奥妙。”

“乐儿姐,那你也想看这本剑谱吗?”

“我不想,凤凰派的剑法博大精深,我尚且只学到一点皮毛,贪多嚼不烂,于武学之道,并无益处。秘籍于我只是师门有命。”

“那范师太为什么想练白眉大侠的剑法呢?”小莲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实不相瞒,我范师叔曾言,我师门与白眉大侠渊源极深,交情匪浅。多年来,殷大侠云游四海,杳无音讯。如今江湖上突现他的剑谱,却不见其人。师门商议后决定,代为保管殷大侠的剑谱。以我凤凰派的实力,那些跳梁小丑必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也可避免江湖因争抢秘籍而陷入纷争。”

刘欣生眼眶一红,握着陈乐儿的手,“姐,我会帮你夺回秘籍的。”陈乐儿的手反正刘欣生也握了好多次了,她反倒坦荡的拍拍刘欣生的肩膀,“谢谢啦老弟。”小莲在一旁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陈乐儿经过这番谈话,也稍微收拾了一点信心。她告别刘欣生等人,决定再回张府,伺机而动。眼下离望江楼之宴已经时日无多,她得抓紧时间。刘欣生也在想着如何才能助陈乐儿一臂之力。

待陈乐儿走后,小莲不解的问刘欣生,“为何江湖上为了秘籍都鸡飞狗跳的,而丢了木匣子,陵江分舵还惨遭灭门的玄武镖局却鲜有动静。莫非是故意为之?”

这句话一下子点醒了刘欣生,他意识到其中必有蹊跷。他激动地握住小莲的手,夸赞小莲才智过人。小莲假装生气地甩开刘欣生的手,说:“别见到一个姑娘就随便握手,你难道不知道这男女授受不亲吗?”

刘欣生真的不懂,“啊,那我之前握着乐儿姐的手,小莲姐你咋没提醒我。”

小莲噗呲一笑,哎,你还真是个大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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